他們嘴裡的小少爺肯定就是喚玶,他當時說的好戲,莫不是將自己綁了去賣身?
一天之內就聯係好了買家,說他沒有早做盤算,律玦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他沒想到喚玶厭棄自己已到了這種地步,甚至被逐宗門後還要用這樣惡心的手段毀掉他。
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也密密麻麻捆了好幾圈,不過他隨身會帶著小刀,但願沒有被他們搜了身去。
他一點點移動,生怕弄出什麼動靜驚動了綁匪。
可正在他快要觸碰到小刀時,馬車突然停了,他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黑暗中一盞燭光照進來,還沒睜開眼,就從麻袋裡被拎了出來。
“讓我們來看看——這小寶貝醒了啊,”尖嗓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燭光又湊近了律玦些,似乎是想把他看得更清楚,“真是生了副好皮囊。”
律玦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便從他內襯裡掏出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刀,還順帶摸了他一把,似笑非笑道:“好孩子,你是在找這個嗎?”
但沒想到的是,尖嗓子居然用小刀將捆綁他的繩子都切斷了,旁邊的大塊頭也一臉錯愕。
“懂得反抗才有趣啊,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這也是我和買主的談資,說不準你可不止值現在這個價呢。”
他邊動作著,邊笑著說。
可律玦才不會客氣,既然給了他施展的空間,他當下就是一記拳頭衝向尖嗓子,但這大塊頭卻十分靈巧,當即擋了過來,律玦太過瘦弱的體型完全不能對彪悍的大塊頭起到什麼作用。
“隻是如此而已嗎?”尖嗓子的聲音從大塊頭身後傳來,他橫跨一步露出那張猥瑣的臉,“那我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費了。”
說罷,他直接向律玦撒了一把銀粉,動作快到律玦都還沒看清,便又再次昏迷了。
“真是可惜。”大塊頭接過他的時候,尖嗓子透過鬆散的領口,看見了他大片的肌膚,不由咽了咽嗓子,饑渴難耐,“我倒是願意為了這等絕色,損失一二的。”
他剛想伸手解開律玦的衣帶,突然從遠處飛來三枚暗器,甚至比尖嗓子躲閃的速度還快,他的右手瞬間被洞穿。
“什麼人!”
尖嗓子疼痛的尖叫和大塊頭憤怒的怒吼同時發出,隻見一名身手矯健的女子左手持紫藤鞭從遠處的樹枝蕩過來,穩穩地落在他們麵前。
她身著紫薄汗為底色、略帶漢白玉為襯的衣裙,勾勒著金色裙邊,明媚而不張揚,一頭烏黑長發隨意用簪子點綴著,迎風飄舞,眉目精致如畫,美得驚心動魄。
隻是她此刻的目光寒氣逼人,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尖嗓子的視線又落在剛剛的三枚暗器上,驚歎道:“葬花鏢?你是封陽鏢局的人?”
來人卻不答,說話間便又接連甩出三枚葬花鏢,正中大塊頭的一雙膝蓋和扛起律玦的右臂。
他應聲跪在地上,疼痛感讓他下意識鬆了手,女子便趁機抽出紫藤鞭將律玦帶入自己懷中。
“我不傷人性命,但絕不縱容無恥之人胡作非為。”
說罷,一陣紫煙頓時升起,布滿整座林子,二人在煙霧中失去了意識,而女子帶著律玦已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將律玦扔上太陽神鳥,剛剛中了奸人的迷藥,又多少吸入了自己的紫迷霧,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少煊這才來得及將視線在律玦麵前一一掃過,把他看了個清楚。
這孩子一件老舊又單薄的玄衣已破爛不堪,領口處透著白皙的皮膚卻微微泛著血紅,一張瘦削的臉棱角分明,即使是如此狼狽的模樣,容顏也能稱得上俊美。
隻是現在更多是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