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茫然:她該認得他嗎?那人穿著內侍的服飾,屏山苑的內侍雖然不多,也有好幾十號,她怎麼會認得?
蕭思睿卻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微微笑了起來:“瑟瑟不認得他,再好不過了。”
瑟瑟隻覺得莫名其妙,再問他,他卻什麼也不肯說了,隻攬著她神色愉悅地問道:“還走得動嗎?要不剩下的路我背你?”
瑟瑟搖搖頭,紅著臉從他懷中掙脫,就要逃跑,卻被他捉住,不由分說,背到了背上。瑟瑟還想掙紮,蕭思睿掃了她一眼:“瑟瑟若定要自己走,我便不送了,你有把握避開所有巡邏的宮人嗎?”
這個混蛋,這是在威脅她?瑟瑟啞火了。
蕭思睿見她乖順下來,唇角微微揚起,背著她穩穩向前走去。沒走多遠,他便感覺到她的腦袋耷拉在他的肩頭。
他回頭望去,朦朧的光線下,她神情舒展,呼吸均勻,已經沉沉睡去。
第二次了,她還真是對他放心啊。
蕭思睿的眼神暗了暗,腳步越來越慢,終於停了下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打算在她麵前做正人君子。他心念轉動,調整了下姿勢,將她改為打橫抱在懷中。
她毫無所覺,甚至下意識地往他懷中拱了拱。
一瞬間,他心臟堅硬的外殼仿佛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下,一下子碎成齏粉。
她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他心中歎了口氣,天人交戰片刻,暗咒一聲,終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低下頭,輕輕吮了吮她香甜的唇角。
她在睡夢中“嚶嚀”一聲,大概覺得癢,香唇微啟,小小的粉色舌尖探出,舔了舔剛剛被他親過的地方。
蕭思睿心頭的火苗一下子躥了出來,喉口乾澀,眼尾發紅,一瞬間,什麼念頭都沒了,隻想狠狠地將那誘人的,香軟的舌尖拖入自己口中,肆意勾纏。
他低下頭去,還未碰到她的唇,前麵忽然有聲音傳來,充滿了悲憫與憐惜:“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這又是何苦?”
這聲音熟悉異常,赫然竟是蕭以嫻!蕭思睿看了看天色,目中閃過深思。都這個時辰了,她居然還沒睡?
也不知她在和誰說話,沒有人回答她,隻有另一道微微粗重的呼吸聲能聽出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蕭以嫻的聲音溫柔異常:“你就算再痛苦又有何用,她也不會知道,更不會因此嫁給你。”
另一個人還是沒有說話。
蕭以嫻道:“我可以幫你。”
另一人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厲害:“你真能幫我將她名正言順地弄到手?”
蕭思睿目中閃過冷意。聽這聲音,另一人竟是陳括。可這裡是女眷居所,陳括所居之處離這裡甚遠,半夜三更的,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蕭以嫻的聲音答道:“是。”
陳括又問:“死心塌地?”
蕭以嫻道:“您得了她的身子,還怕她不對你死心塌地?”
陳括似乎怔了怔:“你是說……”
蕭以嫻嫣然:“若不采取非常手段,等到我家與建業蕭氏正式認親,您隻能乖乖地認她做長輩了。”
陳括問:“什麼非常手段?”
蕭以嫻卻不說話了。
陳括明白過來,問道:“你想求什麼?”
蕭以嫻笑了:“殿下倒是個明白的,我的確有個條件。”
陳括道:“說。”
蕭以嫻道:“我要正妻之位。”
陳括沉默片刻,才繼續道:“蕭二娘子,我看你與顧氏姐妹情深,你這是置她於何地?你明知經過今日,我不得不娶顧氏。”
蕭以嫻嗤笑道:“殿下這話說的,您若有心要以顧氏為妻,今日出事,就該將消息封鎖,以全顧氏名聲。您沒那麼做,不過有得隴望蜀之心罷了。”
陳括又沉默了,許久才冷冷道:“蕭二娘子既然什麼都知道,便該明白,我並不是非要那燕氏不可。你以她為餌,要我許以妻位,著實可笑。”
蕭以嫻悠然道:“殿下何必哄我?原本確實如此,燕家女固然美貌,令殿下生出幾分喜愛,卻也並非無可替代。可她偏偏對殿下不屑一顧,又在殿下觸手可及之時,忽然成了您得不到的人。”
人的劣根性總是如此,輕易到手的不知珍惜,求之不得的反而刻骨銘心。
這一次,陳括沉默的時間更長,許久才再次開口,聲音森冷異常:“蕭二娘子,有時候事事看得太明白未必是好事。”
蕭以嫻笑了:“對我不是好事,可對殿下一定是好事,能叫殿下得遂心願,讓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婉轉承歡,該是何等**暢意。”見陳括不開口,她笑道,“殿下隻管慢慢考慮,等考慮清楚了,給我遞個話就成。您光站在她屋外可是得不到美人的。”
蕭思睿聽了許久,臉上已經陰雲密布,低頭看去,懷中叫人牙癢的小騙子卻睡得正香,長睫顫動,玉麵暈紅,渾然不知有人正在暗中算計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飽~忽然發現初七上班的我,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要出去飯局!果然是每逢佳節胖三斤!!!
感謝以下小天使,(づ ̄ 3 ̄)づ~
hahaha扔了1個地雷~
灌溉營養液:“我是毒奶害怕嗎”+10,“hahaha”+7,“布瓜沒有秘密”+1,“楠仔”+1,“小鈴鐺”+1,“小雪花”+2,“花歌25”+5,“林亦槿今天也是世最可嘛”+1,“孫家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