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縈氣得想吐血。
瑟瑟好心建議道:“你可以問問你其他好姐妹有沒有願意的?”
原本簇擁在陳縈身周的眾女聞言,不約而同退了一步,紛紛看天。
陳縈氣得臉都青了。
瑟瑟歎道:“那便沒辦法了。”示意抱月揮鞭。
第三鞭狠狠抽在她身上,陳縈痛得差點背過氣去,虛弱地趴在侍女懷中,連話都說不出了。
她心中恨極:這一鞭,她明明有機會避免的,可恨陳秋這乾人,平時捧著她,關鍵時刻全不頂用。好,很好,這些人她都記住了。還有燕瑟瑟這個賤人,總有一天要讓她知道厲害。
瑟瑟才不怕她,神清氣爽地看著她道:“好了,我就吃點虧,雖然三鞭比不上我一條命,還是原諒你了。阿姐,”她叫燕晴晴,“我們把荷包還她。”
一句話,把陳縈瀕臨失控的情緒安撫了下去。
陳縈勉強耐著性子,等到荷包到手,把藏弓和歸箭送走,立刻變了臉。
*
抱樸草堂。
魏與義伸了個攔腰,正打算回房歇息,外麵忽然傳來動靜。孟中原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人還沒到,嚷叫聲已經傳了進來:“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蕭思睿微訝,便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藏弓和歸箭兩人。
孟中原哇哇叫道:“原來那小娘子竟是被人推下水的!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歹毒的人?”
蕭思睿皺起眉來:“怎麼回事?”
孟中原道:“你救的那個燕小娘子啊。這樣討人喜歡的小娘子居然有人忍心害她,要不是被你救了,差一點就連命都丟了。”
這件事蕭思睿是知道的。上一世,還是他幫瑟瑟調查出了陳縈謀害她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插手,陳縈後來再不敢對瑟瑟下手。
這一世,他自然沒有理由再管她。
孟中原氣憤地把剛剛從藏弓歸箭口中聽到的事竹筒倒豆般都說了一遍。蕭思睿麵上不露,心中驚訝:她可真行啊,把人家堂堂一個縣主耍得團團轉,非但打了人家三鞭,還將人搞得眾叛親離。
不過也是,上一世,懷義縣主得手,還不是因為當時她正病得昏沉。這一世,她醒著,懷義縣主那種草包怎麼可能從她手裡討到好?
莫名的,他竟有幾分與有榮焉之感。
孟中原卻在擔憂:“燕小娘子是暫住在懷義縣主那兒的,如今得罪了她,不知懷義縣主會不會暗中下黑手?”
蕭思睿神情微凝:上一世,陳縈確實賊心不死,很快又謀劃了第二次害人的行動,卻被他及時發現。瑟瑟壓根兒沒有察覺,他就悄悄解決了。
這一回,他不打算再插手了,陳縈會不會成功?
孟中原還在念叨:“要不要派個人去看看?”
蕭思睿看了他一眼:“那邊全是女眷,我們和她無親無故,派人過去看她,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孟中原一愣,頓時泄了氣:“是我考慮不周全。”
蕭思睿道:“這些事,歸根到底,總是要她自己麵對的。我們能救她一時,總不能救她一世。”
孟中原受教地“哦”了一聲,心中奇怪,大人乾嘛對他解釋得這麼詳細?他詢問地看向魏與義,尋求幫助,卻見魏與義目光閃閃,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
蕭思睿站了起來:“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歇息。”
等到蕭思睿的背影消失,魏與義衝孟中原招了招手:“來來來,給我說說,這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燕小娘子?”
孟中原也不瞞他,將蕭思睿怎麼從水中救了瑟瑟說了一遍,剛講到蕭思睿將人帶回草堂,腳步聲響起,剛剛離去的蕭思睿去而複返:“你跟我出去一趟。”
孟中原嚇了一跳,昏頭昏腦地道:“我嗎?”
蕭思睿不理他,對魏與義道:“她風寒未愈,你的醫術好歹算拿得出手,正好借著看病的名義過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魏與義:滾,老子是神醫,神醫!主動去看個小小的風寒,老子不要麵子的啊!
蕭思睿:不去?
魏與義:不去!
蕭思睿:從下個月起,你每個月的活動經費削減一半。
魏與義:……去去去,誰不去誰是小狗。
角落裡的孟中原一臉茫然:剛剛是誰列出一堆理由不去看燕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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