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整飭(1 / 2)

願與君彆 肉鬆老貝 4933 字 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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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寧那日的家宴,許南清和葉行遠吃的心不在焉,連平日裡許南清最喜歡的蒸螃蟹都沒吃幾口。

而葉行遠呢,隻是象征性地動了幾筷子,把菜夾到自己碗裡便沒有再吃,好像今天他這碗裡有毒一般,他整個人也充滿戒備。

許父和許母沒有說什麼,依舊維持著場麵上的和諧,許嚴臉色不好看,但也沒有太過分,倒是許玉有些按捺不住,若非許南清私底下踢了他幾腳,隻怕他能當場把桌子掀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把不滿意擺在了明麵上。

葉行遠自是知道,但他權當沒看見,沒必要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置氣。

吃完飯天色已晚,葉行遠和許南清拜彆父母,乘坐馬車往回走。

許南清發現葉行遠的臉色不太好看,想著或許是許玉在飯桌上的表現令他不痛快,便說道:“將軍,我弟弟許玉年紀尚輕,又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可能說話沒輕沒重惹惱了你,還請你莫要同他置氣。”

葉行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扭過頭去,不耐煩地說:“我同他置什麼氣,不過少年而已。”

許南清湊近,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睛彎成了月牙,像隻撒嬌的小貓,可愛極了。

“你說不生氣了,那你笑一下好不好,你笑一下我就信你沒有生氣。”

葉行遠皺眉,他認為自己不需要她信或者不信,可當他低頭看見許南清可憐兮兮的模樣,不自覺地便笑了出來。

這一笑可不得了,葉行遠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他每每與許南清靠近都在告誡自己莫要步了阮峰的後塵,可她似乎會法術,總能抓住他神思的縫隙輕巧的叩開他的心門,給他柔軟的撫摸,讓自己稍不留神就陷入溫柔。

葉行遠的笑意隻有一瞬間,很快就變回一張冷臉,甚至比之前還要凶狠。

他一把抓住許南清纖細的手腕,狠狠捏著,質問道:“我問你,你還記得前日在書房我同你說的話嗎?”

許南清痛的臉都變形了,一邊掙紮一邊說:“記......當然記得。將軍這是做什麼?”

葉行遠臉色鐵青,絲毫沒有注意手上的力道,好像他約凶狠,便越能抵擋她的溫柔攻勢。

“我看你是陽奉陰違的一把好手,嘴上說著不會將府裡的事同你許家人說,背地裡事無巨細都要彙報吧?嗯?”

“你......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啊?”委屈和疼痛夾雜,許南清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那你家人怎麼會知道成婚那晚我去看了阮檸?這是內院的事,你不說你家人誰會知道?”

聽到這一點質問,許南清的眼淚立刻溢出眼眶。原本新婚夜丈夫拋下自己去彆的姑娘院子裡就已經讓她感到恥辱,如今還要被他冤枉,當真是氣憤至極。

“我沒有!”許南清聲音顫抖,努力維持著呼吸,哽咽道:“新婚夜,丈夫去彆的女子房中,我被拋下獨守空房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嗎?我為什麼要說出去?我不嫌丟臉嗎?”

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淚珠掛在花瓣一般的臉頰上似露珠晶瑩,竟生出雨打秋荷的美感,讓葉行遠不自覺地鬆開手,想要為她擦去眼淚。

但理智讓他停住了,那隻修長的手最終在空中停了一瞬,緩緩放下。

“行了彆哭了,等回府之後你徹查一下你的院子,是誰泄露了出去,你如今是我將軍府的當家主母,若連自己後院下人都管束不好,怎麼當家。”

葉行遠原本想要安慰她一番,可不知怎麼的嘴裡說出的話卻連他自己都覺得難聽。

許南清更是臉色慘白,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我......我的意思是,若不是你說的就小心一下周圍的人,僅......僅此而已。”葉行遠想要挽尊一下,可似乎越描越黑。

許南清輕聲應了下,然後倔強地仰起臉,問:“那將軍不打算同我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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