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妹妹固然高興,可許嚴卻沒有忘記禮儀,他麵帶微笑對著葉行遠抱了抱拳,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父親和母親已經在花廳等候,葉將軍請。”
客氣有餘卻沒有過多的寒暄,許嚴態度拿捏的非常到位,葉行遠也不喜那些虛禮,抬腳便跟著許嚴走了進去。
許南清和許玉走在落後他們幾步的位置,許玉靠近許南清,悄聲問:“阿姐,你嫁過去感覺如何?那將軍府裡的人帶你如何?”
“還不錯啊!”許南清糊弄著。
許玉輕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得了吧,京城裡都傳遍了,大婚當夜葉行遠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府裡。我真是搞不懂,阿姐你想嫁什麼樣的人不能有,偏得選個葉行遠,自討苦吃”
許南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啊!你不好好讀書,跟著京城裡那些碎嘴子廝混什麼?再說了,我想嫁的就是他,我這叫得償所願,哪有什麼自討苦吃的說法。”
許玉翻了個白眼,對許南清執迷不悟的模樣感到不滿。
可不滿歸不滿,他還是認真地告訴許南清:“反正,你要是過得不痛快了就同他和離,爺爺和父親那裡我不知道,反正我和大哥養著你不成問題。要是他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肯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許南清心裡雖是感動,但嘴上還是習慣性的不饒著許玉:“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這才成婚幾天你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呸呸呸,你就不能祝我幸福美滿地久天長?”
許玉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應付道:“成成成,我祝夫人您和您千挑萬選的夫婿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許南清笑得燦爛極了,她捏了捏許玉的臉說:“這還差不多,回頭姐姐請你吃鬆逸齋的點心。”
比起姐弟倆的歡快,葉行遠和許嚴這一路卻有些劍拔弩張。
原本許南清點名要嫁葉行遠一事就惹來不少非議,而如今大婚當夜新娘子獨守空房一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說妹妹的那些難聽話簡直讓他怒不可遏。
許嚴心裡對葉行遠的做法十分不滿,上來便是責問:“我早先便知道葉將軍繁忙,但竟然不知將軍繁忙到如此地步,大婚當夜連喝個合巹酒的功夫都沒有,讓新嫁娘獨守空房。”
葉行遠擰眉,成婚那晚他去三皇子府商議軍務的事自然是人人都知道。
可他去沒去舒柳院、合巹酒喝沒喝,完全是府中內院的事,許嚴既然能知道的那麼清楚,要麼是許南清同他說了,要麼就是他許家在給許南清陪嫁仆從裡安插了眼線。
葉行遠也心下不滿,他想這許南清前腳才說什麼自己不會把將軍府的事同許家人說,後腳歸寧他大舅哥就來興師問罪。
這女人真是不得不防,自己萬不能步了阮峰的後釀成大禍。
因此,葉行遠的語氣也生硬得很,說話間更是夾槍帶棒:“許大人消息倒是靈通,連我和我夫人房裡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大舅哥做到這份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許嚴是文官,自然聽得明白葉行遠話裡的意思,這是在說許南清嫁給他的目的不純,涉及皇位爭鬥之事,他當即罵了回去:“人人都道葉將軍光明磊落,今日交談才發現你滿心陰謀詭計,竟連自己的內宅都囊括了進去,也不知我那傻妹子看上你什麼。”
葉行遠不甘示弱,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兵者,詭道也。許大人這話葉某就當做是對我的誇獎了,至於你妹妹為什麼要指名道姓嫁給我,你心裡應該門清,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呢?”
“殿下們的爭鬥與我妹妹何乾?我許家還沒到用自己家女兒的下半輩子求榮華富貴。還望將軍以後好生對待你的夫人,否則我許嚴拚了這條命也要拉你下地獄。”
許嚴說話時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外人看來依舊是讓人如沐春風,可嘴巴裡蹦出來的話卻令人膽寒。
好在葉行遠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死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又怎麼會被這三言兩語嚇到?
他同樣回以禮貌地微笑,溫聲道:“瞧葉大人這話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