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淼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三秒繳械。
剛經曆靈魂被撕裂的痛楚,轉眼又讓她感受什麼叫爽翻了天,謝異還故意勾引她,這換誰也很難把持住吧?
對上始作俑者一言難儘的表情,桑淼磨了磨牙,泄憤似的低下頭,將腦袋拱進他胸膛。
謝異幻境裡的她還是太溫柔了點。
桑淼一邊吃一邊想。
床上算個屁,這屋子裡的每個角落怎麼都不去試一遍呢?
兔耳朵也沒戴。
她還挺想看那對兔耳朵被弄得一晃一晃的模樣,那種毛茸茸一捏就融化在手裡的質感像謝異失神時一樣脆弱。
想到這兒,桑淼吃莓果的動作變得深而重,將周圍白皙的地方吮了個遍,留下一片一片的紅印子。
儘管舍不得,她還是在心底歎口氣,強迫自己抬起頭,結果這一抬才發現,謝異早就浪得沒邊,正微喘著氣,自己抬手撫上另一邊。
桑淼:“……”
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成這樣嗎?
不過說實話,這個場景真的非常刺.激人。
如果不是桑淼明確清楚自己身處謝異幻境,她應該會抓著謝異的腰,重新肆無忌憚,橫衝直撞,哪怕失去理智,也要讓他崩潰顫抖,讓他知道老是這麼浪會帶來怎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但她沒有,她痛苦而遺憾地閉了閉眼,按住了謝異的手。
謝異睜著濕漉漉的眼,不解地看著她。
“彆折騰了。”桑淼說。
她掙紮兩秒,退後一步,任由剛才狂風暴雨後留下的殘局收不住似的,順著謝異皺縮的地方洇濕了被褥。
桑淼彆開眼,強迫自己當沒看到,而後沒什麼表情地說:“你再折騰也沒用,我和你不會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我們總會走出去。”
謝異臉色瞬間蒼白,他拉住她,懇求:“彆走……外麵雪下得那麼大,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不好嗎?”
“不好,彆自欺欺人了,”桑淼抬手撫了撫他的臉,聲音低緩而清晰,“謝異,你清醒過來,我們才能一直在一起。何必要這樣沉浸在虛妄之中?”
這話讓謝異生生僵硬在原地。
仿佛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他黑眸冰冷一片,用一種不甘的眼神盯著她:“你覺得是為什麼?”
桑淼手指微頓,回答不出來。
“桑淼,”謝異輕聲喊她,“那你覺得喜歡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很難形容,”桑淼目光和他對峙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說,“我沒喜歡過彆人。”
“也沒喜歡過我吧。”
謝異眼睫扇動,上麵還掛著一顆沒掉下來的淚珠,這麼一動,淚珠眨進他眼睛裡,如同盛滿了藏不住的難過:“你標記過我,和我接過吻,我能感覺到,你對我和對其他人不一樣……”
沉默幾秒,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喃喃:“但你不喜歡我。”
自從上次那頓飯之後,謝異再沒和她說過這些話。
她居然也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將她的掙紮全都能消化得很好。
誰知讓他這樣不確定。
桑淼一時間都有些後悔,是不是她所謂的保持距離做錯了。
心底深處的恐懼一閃而過。
桑淼壓了壓,試圖開導他:“你不說要追我麼?這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