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病嬌的王子22(2 / 2)

加西亞躺在了床上,這些天來,除了被強行地喂入麵包和水外,他沒有進食過其他。三天了,身上的傷也沒有得到了正常的治療,他知道,沒有尼德蘭的準許,誰敢帶醫生來為他診斷治療。

連帕雷都不敢,彆說管家伯尼他們。

加西亞無聲無息,喉嚨啞了不少,連無字的嗚咽都做不了。

第四天,終於有醫生走進他的房間裡,為他身上斷掉的肋骨進行了接骨,將他的破裂的傷口進行了細密的縫針,他第一天前的晚上裡早打了破傷風,再為他打上了不少的藥水,然後將他被繩索磨出了好幾道血痕的手腳碗口處包了起來。

尼德蘭還是沒有來見他,他認為,尼德蘭多看他一眼都是自取其辱。

心理醫生每日都來看他,並且經過篩選,留下了幾個,每日上下午和晚上輪流不同人來為他治療“心理疾病”。他依舊被堵住嘴巴,他看那醫生就像是看猴子一般,甚至用傷痕的手敲擊著床板來警告和示意,但是沒有效果,起初有的醫生被他嚇住了,不敢再為他“治療”下去。但是後來都一樣,甚至告訴了外麵的人,於是那些士兵們把他的繩索勒得更緊了。

加西亞還在數日子,他究竟被關在房間裡每天被這些人當怪物一樣“馴化”和“改治”多少天,但是他數到後天,他頂不住了,因為尼德蘭這麼久來,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

他絕食,拒絕接骨等的身體治療,甚至嘗試自殺,都沒有換來尼德蘭的來訪。

數到了四十八天,加西亞崩潰了,他沒有再數下去了。每日的“洗腦”還在繼續。他不再反抗,也不再嘗試更多的。他不再要求見尼德蘭,因為尼德蘭早已放棄了他。

加西亞躺在床上,像是躺屍一樣,窗戶是封起來的,隻有白天有人的時候才會打開。手腳依舊被綁在床上,他配合了許多,繩子的鬆緊為他調鬆了許多,不再如以前那樣像是捆畜生一樣死死地綁緊了。

他不再渴望見到尼德蘭,尼德蘭隻有在他每夜的咒怨下出現在他夢中。夢中他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尼德蘭,但是等他醒來後,他才發現枕頭已經全濕了。後來他甚至控製自己,嚴厲禁止自己去想尼德蘭,想把有關葉彌的一切從腦海裡根除去。

他或許做到了,因為他開始失眠,沒有再做夢,連夢見尼德蘭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給了他更瘋狂的思念和計劃。他不知道尼德蘭在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或許每日依舊一日三餐,看報,鍛煉身體,甚至或許在下人或是彆人無意中一句提起他加西亞的時候,他會抬起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色眼睛,直到對方小心翼翼地收起所有姿態,怕得罪了他。

沒有詩,囚禁中哪裡會有詩。詩也不過是他和尼德蘭接觸的紐帶。他不需要詩。詩就是尼德蘭,這是他曾經的認為。隻有喜歡詩了,才能更容易接觸到和了解尼德蘭,了解他內心,甚至去摸索和揣測他。

“你真是犯賤,蒙堤·加西亞。”

加西亞如此對自己說道。天花板是一片本土風格的浮雕,看似仿王室建築作風一樣。他就像是個倒掛的鏡子下一枚小醜。

不知道是多少天了,加西亞瘦了不少,因為幾個月沒下床走路,大腿的肌肉都畏縮下去,腿和胳膊細了不少,隻有他那雙眼睛是亮的,出奇的神色,灰色猶如是黑色。

他知道他出了這間房間的第一件事情是乾什麼——拿槍崩了尼德蘭。

他一定要殺了尼德蘭。

殺之前,他要做些什麼?將尼德蘭打斷手腳,再一點一點地用死亡來恐嚇他?

加西亞每日每夜地想著複仇計劃。他以為自己不再思念尼德蘭,而是采取了複仇那樣去把他運作到自己的腦海裡。殊不知,這才是他一直沒有根除的、瘋狂到進了骨髓的思念。

他想那個人想瘋了。為什麼,為什麼一次都沒有來看他?他讓葉彌很失望嗎?

加西亞冷笑,冷笑著連胸口的傷都扯動起來,疼得他齜牙,鑽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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