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輕重,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見衛援朝麵露喜色,他話音一轉:“但是衛援朝同誌的思想已經出了嚴重的問題,必須要接受更加嚴厲的改造,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革命戰士。”
“所以我提議,以後趙家屯的臟話全都由衛援朝接手,並且牛棚也必須走一遭。”
“我同意。”何維軍語氣堅定,連連點頭。
眼中浮現出感激之色,何維軍心中暗自震動,君白真是太善良了,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不忘為其他人著想,衛援朝一定要接受懲罰!
“我不讚同!”衛援朝臉色青青白白,梗著脖子大聲反對,“臟活累活我都能乾,謝君白你想要其他補償我也絕無二話,但牛棚我絕對不去!”
衛援朝眼中冒出大量的血絲。
“趙家屯的人不全都是傻子,那些老知青裡麵也不是沒有聰明人。”
“我要是去了牛棚,他們能不明白是因為怎麼回事?這已經相當於公開處刑了!”
何維軍虎著臉沉聲嗬斥:“這事沒得商量!你當初陷害君白的時候什麼不想想後果?現在這麼處理,你已經占大便宜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找大隊長聊聊。”
衛援朝恨恨的看了何維軍一眼,“你要去就去,到時候我就說那書是咱們知青院的人一起看的!”
“你!……”何維軍氣地渾身發抖,臉上透著十足的失望。
“或許我也該去給那位委員送點禮物?他實在是太不懂宰人的藝術了,我對此略有心得,那位委員一定十分感興趣。”
木離語氣溫和,衛援朝卻生生打了個寒顫。
“我……我去!我已經認識到了深刻的錯誤,理應接受更嚴厲的教育……”
衛援朝聲音顫抖,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去牛棚還有翻身的餘地,若是被那委員重點照顧,以後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
“我相信你一定會嚴格地要求自己,努力堅持自我改造,你覺得呢?”
木離盯著衛援朝,音色溫潤,眼中卻冰涼徹骨。
“沒……沒錯……”
衛援朝心中毛骨悚然,謝君白為什麼會有這樣可怕的眼神?難道他還有什麼秘密身份?
小腿肚顫了顫,衛援朝畏畏縮縮地問道:“盤山大隊委員那邊要怎麼解決?”
木離與何維軍對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這你就不用管了,現在你先回去找大隊長挪地方吧。”
衛援朝欲言又止,看了眼表情不自然的張永良,慢吞吞地向山下走去。
“你怎麼還不走?”何維軍沉著臉看向縮在一邊的張永良。
“我……我這就走……”
張永良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將雙手籠在袖子裡,他一臉複雜的朝另一邊山道走去。
“我總覺得張永良有些奇怪。”木離望著李永良的背影,麵露疑惑。
“是有些怪異,究竟是什麼回事,咱們去盤山大隊看看就知道了。”何維軍皺了皺眉,又開口問道,“你怎麼那麼早就跑到後山來了?”
“我跟著衛援朝來的,”木離麵不改色,“你也察覺到衛援朝不對勁了?”
“沒錯。”何維軍臉色有些沉重,“衛援朝找我借糧票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今天一早還鬼鬼祟祟的出了門,我不放心,就跟上來看看。”
木離恍然,衛援朝定是被張永良逼急了,不然也不會連心思都收斂不住。
二人去找大隊長請了假,翻過幾道山坳,就到了隔壁的盤山大隊。
張永良口中說的委員名叫張愛國,木離與何維軍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蹲在田埂上啃餅子。
得知木離二人的來意,張愛國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就滔滔不絕地開始抱怨。
“那個張永良的腦子有毛病。”
“我那天不小心瞧見他在看手抄書,就好心提醒了他一下。”
“沒想到他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不但一臉驚恐的把身上的零碎票塞給我,到了晚上還偷偷在我家門前擱了好幾大口袋的糧食。”
張愛國幾口將手中的餅子啃完,拉著木離與何維軍朝家裡走去。
“我把這些東西還回去,他還死活不要,沒辦法,我隻好將糧食和票都收在家裡。”
“你們來得正好,趕緊幫我把東西送回去,順便好好開導一下張永良的思想。”
“反正我是怕了,那張永良的腦子跟棒槌似的,不管咋說他都不明白。”
木離與何維軍麵麵相覷,兩人都一臉懵逼。
張永良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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