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座大樓建成不久,員工的辦公地點發生變動,有些家屬就會來看看,不算什麼稀奇事。
賀景延聽完愣了下,道:“對,所以Lethe被安排在哪兒?”
行政給他看分配的表格,現在那塊地方還沒投入辦公,家屬過去逛一下也無所謂。
賀景延找過去,這邊麵積寬闊,總監級彆會有獨立辦公室。
桌子被搬進來沒多久,都是無甲醛家具,但沒來得及好好布置,看著有些灰塵。
傍晚六點半紀彌請客吃飯,現在過去還太早,回公司又遲了,賀景延乾脆幫忙收拾了下這裡。
另外一邊,行政主管聽說有陌生來客進來了。
“沒有人陪同嗎?”主管道,“要麼員工親自帶著,要麼你跟著去,總該在旁邊看牢點啊。”
新人抱歉地解釋:“他說是認識副院長,我感覺他脾氣有點傲,不想被彆人跟著……”
主管無語:“那個人長什麼樣?”
“個子挺高,蠻帥的。”新人道,“估摸著二十五六歲吧?”
主管聽得快高血壓:“你知道副院長是誰嗎?”
“Lethe?”新人重複了賀景延說過的稱呼。
主管道:“人家二十歲出頭,年紀還小呢,父母來倒正常,哪來的這門子家屬啊?”
隨即,他便防備地找上樓,看到有人在辦公室走進走出動來動去,差點掏出手機來報警。
那人聽到動靜,
() 也轉過身來,主管的血管險些沒撐住。
不是鬼鬼祟祟的陌生人,但自己還不如不認識!
看賀景延收拾屋子,主管感覺世界觀崩塌,甚至不敢開口打招呼。
賀景延淡聲道:“樓裡的油漆味沒有散乾淨,多買點空氣淨化器。”
“噢,好的。”主管如夢初醒,“明天就多放幾台全天開著。”
賀景延微微頷首,再放下掃把,瞧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準備去餐廳點菜。
主管盯著整潔的桌麵,腦內一頓非常混亂。
畢竟賀景延給人的感覺往往不食煙火,反正和做家務這種事沒關係。
可為什麼賀景延剛才看著還挺熟練的啊?!!
事實上,如果放一年之前,賀景延確實如主管所想,半點力氣都不願意花在事業以外的地方。
而現在他能燒好幾道大菜,誇一句居家優品也不為過。
邀請紀彌回來同居,當然要具備相當的吸引力,賀景延很有這個自覺。
他點亮了許多的相關技能,甚至學會如何把棉被疊成花朵形,也不知道紀彌看到會感歎神奇,還是會覺得神經。
小紀老師還不知道自己能在賀家看到什麼奇怪畫麵,這時候滿心惆悵,為自己要離開總辦依依不舍。
他的職業生涯還很長,未來會有更豐富的體驗,但這裡永遠會是最特殊的一段經曆。
“不知不覺都和大家從同事變成朋友了,希望還能和你們一起玩。”紀彌幫他們倒酒。
Noah全場最痛苦:“我好不容易招到那麼滿意的人,一年就被提走,董事會怎麼橫刀奪愛啊?”
方溪雲嬉皮笑臉:“你是掛在集團底下,駐場在研究院,以後回總辦的次數會很多,和Dey都算不上異地戀。”
話音落下,Shell嗆住喉嚨。
“我特麼剛開始喝呢,怎麼就出現幻覺了?你說什麼戀?小彌不是喪偶嗎?”他以為自己可能聽錯。
“他對象回魂了。”賀景延嗤笑,“告白現場用的朱麗葉玫瑰,你有幸分到過一束。”
Shell吃驚:“你們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什麼時候有一腿的啊?!”
說完,他顧不上吃菜,服務員進來擺盤,也沒成功讓他閉嘴。
他無語:“你牛逼,動作那麼隱秘,大家都沒發現你來得那麼臟!”
聽到Shell的抓狂,紀彌開口:“其實……”
“你彆護著他,反思下自己的眼光!”Shell恨鐵不成鋼。
他發自內心地問:“為什麼你能看上老板啊?給他打工還不夠,甚至要和他睡覺!”
服務員這時候出去了,他沒怎麼壓抑,說得擲地有聲。
紀彌不由低下腦袋,看著是被問住了。
桌上其他幾個人表情各異,Noah和方溪雲難以直視場麵,賀景延則冷冷地笑了一聲。
繼而Shell心裡咯噔,發覺紀彌即將調走
,往後天高海闊,自己卻要在賀景延手下繼續乾。
於是,Shell喝了兩口酒,嘗試力挽狂瀾。
“我掏心掏肺地講,Dey雖然壞水多,但和他搞感情,對比一下還行哈。”
Shell對紀彌這麼說著,擺出語重心長的架勢,試圖吹捧老板。
賀景延抬起眼:“敢問一句,和你對比嗎?”
Shell非常有骨氣,吹不動就不捧了。
“跟我是比不了,愛情菜鳥能追到小彌該謝天謝地,再謝謝為你燒香拜佛的我。”
這麼講完,他看向紀彌的眼神有點憐憫。
紀彌:?
“和Dey談戀愛很累吧,他這人私底下挺不著調的,被人伺候慣了,自我意識比較強。”Shell又開始說壞話。
紀彌扯了扯嘴角:“也沒有。”
“大家都是熟人,你何必跟我們強撐?”Shell心疼道。
他再體貼:“Dey哪裡讓你不好受,你就過來告狀,我們幫你評理。”
賀景延耐心耗儘:“那我到底比誰好?”
Shell莫名其妙:“你戰勝了哪個男人,自己心裡沒數嗎?”
賀景延很臭屁,嘴欠:“我覺得贏了全世界。”
“紀彌,你真的……腦子那麼好,審美出了大問題。”Shell道。
紀彌無辜地說:“我覺得還行?”
Shell很沉重:“嗯嗯,現在算是有進步了,Dey的皮囊摸著良心講還不錯,你學會了關注男色,隻是好像有點太看臉。”
紀彌:“。”
“我們的老板。”Shell點了點賀景延,“彆的不說,光憑他看得見摸得著……”
他認可道:“至少比那個見不得人的Jing要好很多!”
本來包廂有點吵,聽到“Jing”這個名字被抬出來,全場變得安靜。
Shell發覺大家表情空白,有些不明所以。
“Jing都是前夫哥了,埋掉的人沒那麼提不得吧?該經常拎出來鞭屍啊?”
他撓頭:“過去有多不堪,可以反襯現在有多美好!你們乾嘛捂著不多罵幾句?”
紀彌扭頭望向賀景延,對方散漫地喝著酒,嘴角翹了翹。
慢條斯理地放下香檳杯,賀景延看著Shell:“我就是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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