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沒力氣和你計較,但你後來更過分吧?董事們一本正經問你話,萬一你助理摘不乾淨要怎麼處理,意思是讓你做個保證,到那地步就把人開了,你特麼說你主動降兩級?故
意聽不懂他們的言外之意是吧?”
“親眼看著你在鴻擬這麼多年,你能當上這個CEO-1很容易?這兩級你現在退了,下輩子也不一定有機遇升。”
怒氣衝衝說到這裡,董事長喝了口水,因為心緒起伏太大,不慎嗆到嗓子。
聽著他的咳嗽聲,賀景延終於開口。
賀景延道:“做不到的事情沒辦法講,反正是立軍令狀,夠有說服力就可以了,他們那時候也接受。”
“接受個屁,他們是沒辦法罵你。”董事長道,“轉頭在我這兒說得一個比一個難聽!”
賀景延不在乎彆人對自己的指摘,但道:“以後我會避免害你被為難。”
董事長一手將他提攜到這個位置,是他事業上的貴人,他也不負所托,讓集團業務上了新的台階,是互相成就過的前輩與後輩。
比起普通的合夥人,更有賞識與栽培的情誼。
“我被夾在中間,當然偏袒你一點,但有的老總牙尖嘴利,我聽了真的是沒辦法反駁。”
董事長恨鐵不成鋼地說著,斥責道:“他們都講你護著助理的架勢,像是亡命鴛鴦了!”
話音落下,他以為賀景延會愧疚自責。
然而對麵這家夥聽到了彆人究竟如何罵他,表情一愣,隨即居然微微翹了下嘴角。
董事長:……?
不是,你的脊梁骨哪兒去了啊?不知道羞恥的嗎?!
知道羞恥的另一個當事人·紀彌:“。”
他本來準備進去解救賀景延,聽到這裡,暗落落地後退了半步。
這麼難堪的局麵要不還是讓賀景延一個人麵對吧!
然而,紀彌剛想轉頭逃跑,賀景延就注意到了外麵的細微動靜。
“誰?”賀景延若有所感。
緊接著,紀彌就好像被捏住後頸的小貓,乖乖地站回了門口。
“您好,我是Lethe。”他緊張地對董事長打招呼。
董事長沒見過他的照片,冷不丁看到紀彌的麵孔,驚訝地倒吸一口氣。
“靠,Dey,你現在已經找學生工了啊?”他問。
“我已經畢業和入職一年多了。”紀彌主動解釋,“抱歉,這次給公司添麻煩了。”
“沒做錯事情就不需要講對不起,Dey製造了那麼多投訴,也沒見他真心實意地低個頭。”董事長回答。
他的年紀五十有餘,沒有特意燙染,已經有了許多白發。
但他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儘管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也非常有精神。
被紀彌的出現打斷了算賬節奏,董事長沒再計較賀景延的肆意妄為。
橫豎沒有什麼實質性錯誤,他也無意繼續嘮叨,轉而換了注意力。
“最近你可以在家休息,為什麼突然過來了?”董事長關心。
紀彌道:“待在家裡沒事做,渾身不太習慣,好幾天沒來工位了,想簡單地看幾眼。”
董事長沒有細究(),略微聊了幾句過後?()_[((),就去在研項目考察。
這層樓恢複安靜,剩下一對剛剛共同經曆過風暴的上下級。
幾天沒見,紀彌有些彆扭,分明是他主動找來,現在卻遲遲不講話。
賀景延主動道:“春節能在臥室裡貓上好幾天,沒要緊事就絕對不出門,現在這麼積極跑到公司轉悠?”
“來確認下自己的電子權限還能刷開總辦的門。”紀彌道。
一錯不錯地望著他,賀景延彎起眼睫:“真的假的?”
紀彌道:“順便來搭救上司,不用太感謝我。”
賀景延說:“沒到下午兩點鐘,還是不用工作的午休時間,助理的救援有沒有太早?”
董事長是搞突襲,搞得幾位秘書裝作上廁所,轉頭跑得飛快。
紀彌卻也提前碰上,估計是吃完中飯就匆匆趕來。
“這也不對,那也不行,你怎麼那麼難搞,所以你是覺得我來這裡乾嘛?”紀彌反問。
賀景延忽地不再咄咄逼人:“猜不到你的念頭,但你要是現在沒有過來,我下班就會讓司機彆去禦盛灣,導航到亞樾裡。”
紀彌提問:“你要特意來頒發獎金?”
“這個隻是順便,就像你來搭救上司。”賀景延漫不經心道。
他繼而語調有些認真:“重要的是我很想你。”
沒想到光天化日,賀景延會在公司裡麵這麼說,紀彌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按理說,他接下來應該扭頭回避,假裝沒聽到這種直白話語,但他頓住身形沒再動了。
賀景延察覺到紀彌的僵持,淡淡地笑起來。
“小紀老師,那麼小氣啊,好幾天沒能見麵,我單方麵犯相思病也需要批準?”他問。
紀彌乾巴巴道:“沒。”
否認完,他墊了墊腳尖,說:“我之前不知道董事長要來,那時候就想回公司的。”
賀景延道:“放心,你的工牌一直有權限,工位也不會被彆人占掉。”
這樣收到保證,紀彌卻不滿足。
他道:“可我也會有現在就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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