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風月 樹給棲寫的作文(2 / 2)

風月難扯 周晚欲 11399 字 2024-03-28

他說:“多做幾次就流了。”

喬棲:“……”

做完之後,她的頭枕在他的肚子上,有件事她想問很久了,現在乾脆一起問出來。

她碰碰他的肚皮,問:“你不是以前沒有經驗嗎,怎麼這麼厲害。”

他彆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然後下了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了幾下,把屏幕給她看。

那是某平台的收藏夾。

他說:“和你好之前,我看了214部不同類型的片子。你說呢?”

她:“……”

這也是他。

偶爾流露出一絲浪蕩的豔色,就像禁欲之人下神壇,讓她欲罷不能。

是他先愛上她的。

她的愛,沒有他的愛時間長,但一定不比他的愛分量輕。

因為從愛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不保留。

她還是想和他繼續聊聊過去的事情。

然後她去拿來孫安琪的日記本,揚了揚說:“其實在你告訴我你的過去之前,我就在搜索你以前的痕跡了。”

溫辭樹的目光落在封皮上,問:“這是什麼?”

“不能給你看,但我有問題想問你。”喬棲把那本日記緊緊護住。

溫辭樹笑:“你說。”

喬棲打開日記本,看到這一頁:

201X年4月30日

「救命!今天班裡換位子所以走晚了一點,偏偏就看到S和那女的了!

那女的在哭,S看樣子很擔心她,眉頭皺的可厲害了。

路過他們旁邊的時候我特意步伐放慢,聽見他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在安慰她!

我要殺人了!!!」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再問這些未免有些愚蠢,但她還是希望他們之間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關係。

“之前酸琪經常看到你和呂斯思在一起,好多次她哭了,都是你在安慰。”她問,“所以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溫辭樹怔了怔,似乎在回憶什麼。

片刻後他反應過來,一笑:“哦,你說這個啊。”

他看著她的眼睛:“首先有一件事你要先知道,斯思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現在在國外,有可能下半年就能回來。”

這下輪到喬棲怔住了。

溫辭樹失笑:“咱們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家旁邊有一個刷白漆的小彆墅,牆上爬滿了爬牆虎,你注意到了嗎?”

喬棲回憶了一番,問:“那是呂斯思家?”

“嗯,是她爸媽家,我們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就像親兄妹一樣。”

“我知道你們之間沒什麼。”喬棲望著他,“我隻是不明白那會兒她發生什麼事了?”

講到這個,溫辭樹遲疑了幾秒。

喬棲察覺到他似乎有點為難,便說:“算了,不想說也沒關係。”

溫辭樹搖了搖頭:“其實給你說也沒什麼——斯思聲音太嗲,高中三年被人嚴重的校園冷暴力,有女生帶頭孤立她,所以我經常開導她。”

“……”喬棲沒想到是這樣,一時語噎。

“你知道為什麼斯思會來我的酒吧幫忙嗎?”

喬棲搖頭。

“因為她無法適應職場。”溫辭樹說,“因為聲音的問題,她從小就被孤立,大家都說她裝,被小團體孤立讓她心理出現很大的障礙,變得敏感和討好。後來到了職場,她也融入不進去,很痛苦,所以乾脆做獨立一點的工作了。”

大大咧咧的女孩總是人緣更好一點。

也正因如此,很多女孩子在開始念書的那一刻起,就強迫自己學會怎麼外向了。

性格適應群體,對於本就獨特和小眾的人類來說,真的是一件蠻殘忍的事情。

就像是我們從青春期時開始萌發出對美的渴望,但是偏偏又要因為所謂的得體和乖巧而壓抑這種渴望一樣。

喬棲常會遇到來做美甲的初高中生,看她們能夠直麵美,探索美,她就覺得真好啊。

或許一代人不會比一代人更美好,但一代人總要比一代人更勇敢。

“我想我會和斯思成為朋友的。”喬棲聽完溫辭樹的話後,這麼對他說。

溫辭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又愛又憐。

靜了片刻,他又問:“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今天咱們是坦白局。”

伴侶之間,能這樣專門挑出一些時間來講這麼久的事情,並不容易。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赤誠相對的時刻。

喬棲“嗯”了好一陣,才問:“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忘記告訴我的事情,我暫時想不到了。”

溫辭樹想了一陣。

然後他還真的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頭像是一朵被踩臟了的茉莉花,那是你掉的。”溫辭樹說。

喬棲難以置信,他怎麼總能令她震驚。

她問:“難道是周野渡送我的那束嗎?”

高考結束那天,周野渡送了她一束花,是茉莉。

當時她覺得又不是象征愛情的玫瑰花,加上朋友們考完試之後都有家長過來送花,唯獨她沒有,所以就收下了。

後來大家一起去燒烤攤吃飯,那束花孫安琪也喜歡,喬棲就拆開送給她幾支,應該是那時候不小心弄掉了。

而溫辭樹和同學也在那個燒烤攤聚會,隻不過一個在屋內吃,一個在外麵吃,他看到了她,後來等她走後,他撿起他掉的花,隨手拍了張照片。

溫辭樹笑:“所以我在婚禮上也用了茉莉花,這花的寓意不錯,‘茉莉’是‘莫離’的意思。”

喬棲啞然失色。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好換個話題,來掩飾自己滿心的洶湧:“我想起來一件事,孫安琪的日記裡有寫你和彆人打過架,為什麼?”

聊到這個,溫辭樹比剛才提起呂斯思的事情還要低沉。

有些被塵埃掩埋的記憶,或許她有權利知道,但似乎她不知道對她更好。

他想了很久。

喬棲就在旁邊等了很久。

好像是知道他一定會告訴她這些似的,她並不催促。

終於,溫辭樹瞭起眼皮看向她。

他還是那麼淡淡的,但聲音裡卻帶有一絲撫慰的意思:“我打他是因為他偷拍你。”

“偷拍我?”喬棲難以置信。

“在你上樓的時候拍你的裙底,裝作擦肩而過拍你的大腿,你穿低領的衣服時他也會拍……我比彆人更留意你,所以有一次你上樓的時候他拍你被我發現了,後來我把他堵住了,找到了其他偷拍的照片。”

喬棲沒想到這背後竟有這麼肮臟的事情。

她惡心的像吞了隻蛆。

越想越覺得無語,她都氣笑了:“他暗戀我?”

溫辭樹搖頭:“本來找他之後,他答應我以後不拍了的,誰知道後來還是拍了。所以我就打了他,然後他告訴我,這些照片不是他想看,是有彆人想看。”

“誰?”

“找人偷拍你的那個男生叫路甲平,我本來想找他談談,但沒出兩天他就退學了。”

喬棲呼吸像被扼住,她瞪大了眼睛:“誰?!”

“路甲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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