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
她氣得沒話說,連忙跑下舞池,左右張望好久,卻也沒能找到另一個白T黑褲的身影。
她心裡莫名慌亂,感覺像是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要她了。
本想離開。
身後卻響起周野渡的聲音:“我聽飛揚說你們要過來,開心很久。”
喬棲一怔,恍然轉臉:“你……和大哥聯係過?”
這句話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周野渡歪嘴笑:“不然你怎麼會那麼巧來月島,又恰好住在我的酒店。”
喬棲張了張嘴,幾秒後,氣笑了:“操……”
周野渡一副懶散公子哥兒的樣子:“不怪飛揚,是我讓他幫我的,畢竟我和他也是高中起就一起玩的兄弟。”
“周野渡,不是吧。”喬棲打斷了他,她抱臂站著,目光冷冷,卻噙著笑,“你還放不下我啊?”
她嘲弄意味滿滿。
周野渡臉色變了變,又很快恢複吊兒郎當的笑意:“如果我說放不下呢。”
“那算你倒黴。”她笑,“我不要爛黃瓜。”
他臉上的笑意僵住。
她卻越笑越燦爛:“以前不要,現在也不可能要。”
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聽見她轉身邊向遠離他的方向走,邊嘟囔說:“我要找我老公去。”
他眼眸一片黑暗。
喬棲從假麵晚宴離開,便徑直回房間了。
然而屋裡是關著燈的,溫辭樹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她給他打電話也沒打通。
她隻好先洗澡,邊打發時間邊等他。
洗完澡之後,她在浴室塗塗抹抹,想到了什麼,便給段飛揚打了通電話。
段飛揚先是沒接,等喬棲頭發吹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又給她打過來。
“怎麼了,小喬。”段飛揚應該是在外麵應酬,環境音很是嘈雜,不時伴隨幾句中年男子的生意經。
喬棲卻沒有在意這些:“你知道周野渡在月島還讓我和溫辭樹過來?”
段飛揚:“……”
明顯感覺到聽筒那邊呼吸一滯。
喬棲對於老朋友,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你明知道他對我假戲真做,也知道我對他沒有感情,我不想傷害他,為什麼還把他往我這邊推?”
“當初他出國前想見我最後一麵我都沒答應,我就是覺得斷了就斷乾淨,念想也彆留,現在他來纏著我,我隻能說狠話傷他了,到時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彆說了,都是我的錯。”段飛揚打斷喬棲,喃喃說,“我都明白,都明白,以後不幫他了。”
喬棲聞言,有些擔心自己講話太直接,語氣不由軟了很多:“我知道有可能是他要求你幫他的,但是大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你彆插手,可以嗎?”
段飛揚沉默了幾秒,才說:“好。”
掛上電話,喬棲長舒一口氣。
她又簡單把頭發吹成七成乾,趿著拖鞋懶懶散散走出浴室,剛推開浴室門,她就看到床前坐著人。
她嚇了一跳,反應了一秒才看清是溫辭樹。
她走過去把燈打開,埋怨:“你怎麼把燈關了,鬼嗎,嚇死人了。”
打開燈,又說:“剛才你去哪了,轉臉就找不見人了。”
他目光又遠又淡落在她身上:“沒有麵具了,所以我就沒有進去。”
“那你好歹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她埋怨著,“你不知道,我遇見周野渡了,特彆尷尬……”
“誰?”他蹙起了眉。
她走到他身邊,自上而下居看著他,說:“就是我弟遇麻煩那天,我們碰見的那個人。”
他因為坐在床頭,比她矮了半截,一直抬頭聽她說。
確定了她與她跳舞的人是誰之後,他緩緩低下了頭。
喬棲原本想說她認錯了人的事,誰知忽然聞到了一絲彆樣的味道。
她皺眉嗅了兩下:“你抽煙了?”
溫辭樹沒有回答。
喬棲俯身,抓住他的衣領想再聞聞。
他忽然拖住她的臀,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身下一帶,二話不說開始接吻。
喬棲懵了一瞬。
察覺到他情動,她不由笑了:“你今天怎麼……”
溫辭樹不想讓她再講話。
用手箍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板正,對準了親。
喬棲五下就被他撩撥軟了。
後來也就任由他去了。
溫辭樹陷在一種難以抽離的沉淪裡。
他就像是一隻悲傷又忠誠的小狗,嗚咽著,嘶吼著,痛苦的撒著歡。
他並不是在找尋身體上的歡愉,而是為了證明,他們是親密的。
原本這次月島之旅,他有打算給她表白,因為周野渡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沒安全感。
在種珊瑚的時候,趕海的時候,看落日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脫口而出,最後卻沒有勇氣,她察覺到他的異樣,他甚至要編謊話說自己不舒服。
他有點恨自己的猶豫,如果不是這個謊言,他們就會去逛夜市,而不是參加什麼勞什子假麵舞會,如果沒參加這個舞會,就不會遇到周野渡……
想到周野渡這個人,他底下的動作加深了許多。
這段日子,她給的甜頭太多了,他把以前吃苦的日子忘了。
以前甘之如飴的苦,現在咽不下了。
他為此感到無力,抓著她的身體就像抓住了一塊浮木。
喬棲這個傻孩子,還絲毫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痛苦與迷茫。
她隻覺得他的興致應該很好,酒店自帶一個露天的小型遊泳池,後來他們一起又去遊泳池呆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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