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直播征集線索(1 / 2)

所謂全民目擊,自然是發動全國群眾,踴躍提供所有關於本案的線索,不管是音頻還是路人親眼見證,甚至偷拍的視頻和錄像也可以...

隻要和李丹寧有關的事情都可以提供給警方。

之前魔都警方也做過這方麵的懸賞,但是隻在他們自己的公眾號和網站進行過宣傳。

許正提出的全民目擊,宣傳力度肯定得比這大,甚至可以媲美一部投資十幾億電影的宣發。

當然,他隻提方法,至於這種程度的宣傳需要多少錢,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這時一位南粵省來的專家率先提出了反對意見,“小許,如此的話是不是動靜太大?”

這話看似很正常,但許正卻不敢立即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位鄧專家說的是動靜大,其實是擔心警方宣傳的時候,會不利於心理學發展。

李丹寧和倪懷義都是心理學這一行頂尖的人物,他們使用催眠術做了這些震驚全國的案子。

如果警方廣而告之,那麼全民會不會抵製心理學,抵製心理診療師?

這個不用調查,肯定會!

十年前一場添加劑事件都能讓冰淇淋滯銷,何況還是能要人命的心理學催眠術。

大麵積宣傳除了對心理學行業有影響,還有警方高層會不會同意?

許培信雖然是會議室裡最高領導,但這件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估計還得魔都市局幾位頭頭開個什麼委會才行,搞個新聞發布會...

會議室一時間冷場了,張開文本來想支持一下許正,但是看到在場的領導和專家們臉色都變的很凝重,他也不敢有其他動作了。

“我看這個方法可以討論一下麼。”許培信作為主持會議的領導,沒有開口否認許正的建議,便是代表警方可能同意。

“至於在宣傳過程中,咱們可以對外隱瞞李丹寧犯罪的詳細過程,隻向社會征集和她有關的事情。”

許培信這話言外之意就是不對外宣傳李丹寧使用了催眠術,而是模糊她犯罪的方式。

但是田學海和蕭笑然對視一眼之後,前者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你們宣傳李丹寧作案的手法也是可以的。”

田院長這話一出,會議室的眾人極其詫異,這是要砸心理診療師的飯碗嗎?

蕭笑然看著大家的反應,補充道:“在咱們國內,心理診所普及率並不高,普通人對心理學還是非常避諱的,總覺得去心理診所看病是看精神病的。

但是這不是我們逃避這件事的原因。

催眠術在國內並沒有任何限製,這也是因為沒有人能把催眠術練到第六層,就像武俠,現實中根本沒有人能練到先天。

但偏偏倪懷義和李丹寧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我和田院長一致認為,應該趁著這次機會給心理學和催眠術加上緊箍咒。

允許心理醫生使用催眠術治療病人,但是不能進行深度催眠,也就是不能使用五級以上的催眠術。

當然,這隻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具體細節還需要各方麵進行完善。”

法律法規隨著時代和科技的各方麵發展也需要更新完善,給催眠術加上規定,也是有需要的。

今天出來個李丹寧,誰又敢保證以後不會再有王丹寧呢。

既然心理學協會方麵願意做出犧牲和改進,那麼接下來就看警方高層會不會同意。

散會之後,幾位專家去研究李丹寧和倪懷義留下的筆記和著作等涉及心理學方麵的文件,許培信和楊支隊得去找領導彙報。

許正他們也不得閒,還得分出去進行調查。

這不他和劉琳琳來到了師大新村倪懷義家裡,這兒是處老居民樓,得有三四十年的曆史,按理來說憑著倪懷義和黃美珍銀行分行長職務。

哪怕是魔都,他們也完全有能力住彆墅。

隻是為啥一直住這種師大家屬院,可能是兩口子戀舊吧!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時不僅黃美珍在家,就連她的兒子倪鑫也在家裡,好在他的女朋友沒有在這。

黃美珍,這位打扮很洋氣戴著貴重首飾的小老太太,看到上門的隻是市局兩個非常年輕的警察,微微哼了一聲,顯然覺得她沒受到重視。

而倪鑫更是隻瞅了他們一眼便回自己房間了。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完全擺正心態,依然以為倪懷義會平安落地。

按照現有的線索和證據,倪懷義確實有可能平安脫身,即便他報警自首了,現在也被警方嚴密看守在醫院病房。

隻是現在,不僅是他家人,就連魔都市局那邊的領導都認為,倪懷義自首是為了救李丹寧。

很多人都認為,等到臨時專案組找到證據了,完全可以證明倪懷義和李丹寧做的案子並無關係。

這才是倪家人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

至於報假警乾擾警方調查的自首行為,後麵直接來一句解釋,剛做完手術腦子還在迷糊中,憑倪懷義這麼多年的警察顧問,上麵肯定不會嚴辦。

劉琳琳暗自撇嘴,拿出證件介紹自己和許正之後,便對黃美珍提出還要詢問一些事情。

黃美珍拿出行長麵對普通客戶的態度,“劉警官,之前你們不是找我做過調查,怎麼還來?

還有你先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哦。

我們就想好好過個年,怎麼這麼多事情呢?”

劉琳琳自顧自的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來之後打開執法記錄儀還有紙筆,“黃女士,請坐吧,這大過年的誰不想過個好年。

咱們長話短說,我們問完便走。

至於你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麼就應該去問問你兒子,李丹寧為什麼會去殺他?”

“什麼,這事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她不是報複老倪嗎?”黃美珍顯的很激動,快步走到餐桌旁,脖子上戴的玉石吊墜晃蕩不已。

“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彆亂講想,好不好!”她兒子,倪鑫猛的從屋裡衝出來。

其架勢可謂氣勢洶洶,眼神帶著警告和一絲狐疑。

劉琳琳側頭看向許正,眼神帶著一絲佩服,果然還是他的猜測是對的,倪家人甚至包括倪懷義估計一直都認為李丹寧的孩子是老倪的。

看剛才倪鑫的表現,他肯定不知道李丹寧的兒子是他的。

搞不好,他現在都不一定知道外界傳言,他爹還有一個私生子。

從昨天晚上倪鑫女朋友還住在他家裡推斷,他確實有很大概率不清楚這些事情。

也是,誰讓那個孩子長的像爺爺不像父親呢。

眼看著母子倆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敢朝著劉琳琳發飆,許正是長明市的警察,不會在意倪懷義在魔都的人情和關係,直接拿出那張DNA證明。

“這是我們做的李丹寧兒子與你兒子倪鑫的DNA證明,你們可以看一下,她兒子是你兒子的兒子。”

黃美珍聞言,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兒子,隻見他也是一臉不敢信。

荒唐、羞憤、憤怒以及絕望等情緒在黃美珍心中炸起。

父子同槽、三屁,一女侍二夫...

這要傳出去,倪家人還怎麼麵對外界的羞辱,到了他們這個地位,有些事情你可以玩,但是放到大庭廣眾之下,那豈不成了彆人茶餘飯後的樂子嗎?

還有何顏麵可談?

短短幾秒,黃美珍心亂如麻,她似乎受不了這種打擊,身體一軟就要歪倒在地,幸好許正一直在觀察她,疾走兩步扶住她。

“倪先生,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扶著你媽坐下來。”

倪鑫這才回過神來了,連忙扶住黃美珍,同時推開許正,顯然他對眼前這兩位警察一點好感沒有,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許正無語,這就有點不講理了,你自己做的錯事,還不讓人說?

“幸虧我媽沒有心臟病,你們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麼毛糙,一上來就拿出這個消息,你是故意看我們笑話的嗎?”倪鑫把他媽扶到沙發上。

衝到許正跟前,就是一頓埋怨。

“倪鑫你想乾什麼,想襲警嗎?”劉琳琳看到這種情況,厲聲喝問。

“快住手!哎呦...我...我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家人?!”這時癱坐在沙發上的黃美珍不敢再裝昏迷,喊了一聲兒子之後,她又手捂著額頭好像非常頭疼。

見她如此情況,許正二人沒有上前追問,而是給她時間讓其緩和下來。

至於倪鑫明顯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富二代,他也就敢動動嘴,他媽喊了一聲也正好給他台階下,“劉琳琳,你們市局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爸到底有沒有犯罪還不好說,你們不僅在醫院監視他,還派人監視他的家人。

他為你們工作了十幾年,就換來了這種待遇?”

劉琳琳翻了翻白眼,什麼待遇,嫌棄他們倆年輕是不是?

她有心想把許正的身份說出來,但又想到他職務也隻是一個正科級,算了,還是工作要緊。

繞過倪鑫,劉琳琳沒有理會黃美珍的無病呻吟,“黃女士,我們這次來一是給你們解釋一下昨天的情況,是李丹寧派人想刺殺倪鑫。

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儘量不要外出。

第二,我們想詢問一下,你們是否知道李丹寧違法亂紀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還請及時告訴我們。

這也是幫助倪教授早日洗脫罪名,您說是不是?”

但是黃美珍好像是被剛才的消息給打擊到了,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朝外擺手,“劉警官,你再問我,我也是之前的回答。

倪懷義的事情我一律不知道,李丹寧的事情我更不曉得。

其實我們倆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你說這種情況我能知道多少?

小鑫,替莪送送兩位警官。”

倪鑫臭著臉一指門外,意思不言而喻,許正可不慣他這種臭脾氣,“倪先生,鑒於你是李丹寧孩子生父,我們有些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

我現在對你口頭傳召,希望你可以在兩天之內,來魔都市局刑偵總隊一趟。

請務必配合我們調查。

要不然我們會進行第二次電子書麵傳召。”

說完他也不理會倪鑫母子倆,直接開門走了出去,既然在這裡找不到與案子有關的線索,他才不會在這繼續浪費時間。

讓倪鑫去市局,許正也不是故意消遣他。

而是放出一個風聲。

倪懷義的案子比大家想象中的更麻煩,一些觀望或者同情倪家的人要認清形勢。

有線索的話要抓緊時間向警方彙報。

兩人回到市局還沒坐一會,許培信秘書便來找許正,說領導有請。

許正沒想到,許培信是在常務副局辦公室等著他。

與此同時,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也在,李恒堂,正廳乾部,看著很是壯實,一臉威嚴,不怒自威。

這種氣質一看就是老刑偵升上去的。

“李局,這位就是許正,你之前見過的。”許倍信一看到許正過來,連忙做了介紹,“小許來,見過李局,他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咳…要是覺得不好辦,可以斟酌斟酌的。”

李恒堂搖頭失笑,“你個老許,我還沒說什麼事呢,你就提前給他打埋伏,行了,這又不是多難辦的事情。

來來小許先坐,彆理這個老不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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