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被迫的囚徒(2 / 2)

謝淵:“你想用我的身份給王上透露虛假的消息嗎?你會不會異想天開了一點?不論是我周人的身份,曾經在王都的地位,還有我的父親,都不會成為你的助力,而王上,也不會因此而相信薄薄一紙書信。”

嬴滄又露出那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我並不覺得荒海現在的武力能夠戰勝大周,但是至少我要保證能夠讓最後的一場成為周王一聲的痛楚,讓他的一生隻要想起來,便覺得後悔,乃至恐懼。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夠代表荒海,出使大周。”

“出使?!”

謝淵將這個詞在唇間咀嚼了一遍,似乎是不敢相信嬴滄竟然會想到這樣一個詞。

“你沒有聽錯,我希望你出使大周。”嬴滄的眼角加深了幾抹笑意。他並不是一個經常微笑的人,但是今天他仿佛已經將他一年中的微笑表情都用完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做這樣一件通敵賣國的事情,天理昭昭,眾口鑠金,我承擔不起千古的罵名。”

嬴滄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絕對的耐心,他伸手撫了撫謝淵虯結的眉心:“ 等你回到大周的時候,是作為一個在荒海受儘折辱的周人,一個滿身寫滿了我嬴滄痕跡的人。在你名姓響徹大周的時候,我嬴滄的姓名必然也會響徹大周。”

謝淵此刻才覺得寒意入骨髓,再溫暖的環境也暖化不了他眉梢間的料峭冰寒,他此刻氣得緊咬牙齒,恨意十足的抬起頭,淩厲的眼神死死的釘在嬴滄的臉上。

他的氣血翻湧而上,剛才跗骨發作時那種四肢無力的感覺又再一次的湧上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軟,恰好被嬴滄摟一個滿懷。

嬴滄半摟著他,讓他好好的躺在床上,然後自上而下俯視著謝淵:“我自荒漠上救你,秦九手中奪過你,知道你心懷不軌,還是留下你。如果你願意,得到的會比失去的多很多。”

謝淵:”不,你隻是在逼我選擇,逼我和你們站在一起。“

嬴滄此刻的眼仁很幽深:“至少我有一件事情是沒有逼你的,劫掠為約,你也是心甘情願的。”

轟——

謝淵隻感覺嬴滄在自己心頭狠狠劈了一刀——那一天的幕天而眠,席地同歡,嬴滄雖然是強迫謝淵,但是謝淵也明白,若是掙紮拒絕,後果一定比受到屈辱更重。他孤身一人,在這種情況下隻有裝作掙紮半推半就,心裡卻早就想好了因此跟著嬴滄深入荒海。

此刻被嬴滄一語道出,隻覺得氣血翻騰,一口不順的淤血從自己的五臟溢出。

嬴滄冷冷淡淡的繼續給他擦了擦嘴:“剛服下解藥就動氣,說不得還會加快跗骨的毒性,你若是想活的久一點,還是舒心些。”

謝淵已經不再掩飾骨子裡的陰鬱和惱怒:“如果在你的計策實現之前,我沒有能殺了你,我一定會在回王都之前自刎。”

嬴滄根本不屑與對方再計較,反倒是聽到謝淵的話之後,壓著謝淵的胸膛雙眼微眯,輕聲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想著逼我惱怒。”

這句話說得極輕,但是聲音卻寒得足夠從人的骨縫中滲透進去,令聽聞此話的人不寒而栗。

“我會的。”謝淵將雙唇抿成一條線,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潮。

“看來你還是太放肆了些,相比看你一本正經的模樣,我還是更加欣賞你瀕臨崩潰的表情。”

……

“打開你自己,接納我。”

“叫出來。”

在那一刻,謝淵覺得有些東西真的太燙了,一直燙到謝淵身體最深的地方。

……

冰冷,邪佞,殘酷,毫不留情。

這才是真實的嬴滄。

天光微明。

嬴滄散著頭發推開門,秦九負手站在殿外,冷冷笑著:“主祀大人好大的火氣,不知道撒出去了多少。若是周人骨頭太硬難以管教,九願為代勞。”

嬴滄麵色有些冷,潮紅的麵頰尤自帶著一絲釋放之後的快慰,斜勾唇角:“讓秦九公惦記了。主公曾吩咐,謝淵懲處一切由我,秦九公此番便這樣回複主公罷。待夔城鐵騎馳騁大周疆場,滄必定親自精心為公挑選俊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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