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這次是真的氣到。
他也不知道鐘宛是什麼意思, 昨晚兩個人明明什麼話都說開了。
在他認為,往後就是確定關係,好好開始。
結果醒了她又這樣。
女人都這樣善變嗎。
鐘宛憋著氣看他這樣子, 忽的撲哧笑出聲。
“好了,不開玩笑。”
“我故意說的,想看你是什麼反應。”
“昨天晚上也是故意說不談情?”
“是啊。”
秦忱盯著她, 眼底暗了些。
沒多想, 直接強吻了上去。
狠狠地吻她。
欠。
他捏著她下巴,咬牙低聲說:“你他媽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不想跟我談情你想跟誰談?”
鐘宛道:“醋壇子這麼大,我也就逗你兩句。”
“我剛剛差點被你氣得說不出話, 玩呢。”
“不好意思啊。”鐘宛抬手搭著他的肩, 笑得愜意。
“我就喜歡玩你。”
不管是他的心,還是他這個人。
她這樣子,又叫秦忱想到昨天晚上的她。
玩?想怎麼玩。
她怕是不想走了。
他把她摟懷裡, 按得緊緊的。
他手勁又重, 鐘宛感覺腰都要被捏斷。
她了身子:“能輕點嗎, 你這個樣子準備怎麼得到女生的心。”
“什麼意思?”
“你態度。”
“態度怎麼了?”
秦忱這人吧, 就是這樣。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性格變不了。
你說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真心是真心,完了以後該怎麼拽還是怎麼拽。
又輕狂,又放肆。
鐘宛抬手捏住他的臉:“剛剛說了幾句臟話?我知道你們圈子裡說話都這個習慣,但這位哥哥你是不是太肆意了。”
“你要這樣, 誰跟你談戀愛啊。”
秦忱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進去戀愛兩個字。
他問:“那咱們就是確定關係了嗎。”
“嗯,我考慮幾天。”
“還考慮什麼?怎麼甩我嗎。”
鐘宛被他給逗樂了:“秦忱, 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善變。”
“吃一塹長一智。”秦忱捏了把她的腰。
“反正這次彆再想跑。”
鐘宛確實有正經事,不能一直這麼跟他黏著。
她沒在那兒耗多久就走了。
秦忱送她
回的。
她要上去公司大廈,臨下車前,秦忱叫住她。
鐘宛疑惑回頭,隻見秦忱坐駕駛座上,手裡拿著一個熟悉的小盒子。
他並不多說,捏過她的手,拿著那枚戒指。
套到了她無名指上。
鐘宛意外。
“乾嘛這是?”
她收回手看。
果然,還是以前那枚。
秦忱挺念舊,以前她隨眼看中買下的兩枚戒指,他能到現在都一直留著。
這種很廉價,也就幾百塊的價格,
過了這麼幾年,看著都有些舊了。
隻有秦忱能留到現在。
還那麼認真地,像是完成兩年前那件事一樣給她戴上。
“你知道無名指是什麼意思嗎,就這麼草率地給我戴了。”
“很久以前那次,你不也給我戴的無名指麼。”
鐘宛說:“好舊了,我才不戴。”
秦忱說:“不戴也得給我戴著。”
他拉過她的手在她唇邊親了口:“彆被我發現你偷偷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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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
鐘宛嘴上嫌棄,之後那幾天她一直沒摘過,默認那枚戒指在上邊。
剛去新工作的地方,初時是忙的,每天都在處理各種事情。
就算鐘宛在校成績優秀,也有兩年法務工作經曆,但做這一行吧,需要熬的是資曆。
要想出頭,多則幾年都不算什麼。
於是剛去律所工作的前一段時間,鐘宛差點忙趴了。
就是在這麼高壓的情況下,有以前的同學約她出去聚。
鐘宛應邀。
玩的是苗卉那些人,她之前幫鐘宛處理房子的事,鐘宛還沒好好感謝,這回正好順便請吃飯。
以前一個專業的同學,有的順利做了律師,沒做的也在企業當法律顧問什麼的。
也有其他沒找跟專業對口的工作,做了什麼設計師或者櫃台專員,各種各樣都有。
還有的畢業就早婚了,帶著娃來的飯局。
氣氛融洽。
有人眼尖,一眼看到鐘宛手上的戒指。
“宛宛這戒指都戴無名指了,彆是偷偷隱婚了都不跟我們說啊,誰啊,從實招來。”苗卉端了杯酒遞過去:“不把我們當朋友這是。”
鐘宛笑笑:“沒,戴著玩。”
“戴著玩還帶無名指?”
“嗯,就這根合適。”
周圍一片歎
聲:“搞得我們還以為結婚了呢。”
“不過也是,這戒指上邊都沒個鑽的,確實不像婚戒。”
鐘宛說:“跟男朋友買來戴著玩玩的,以後要是真結婚會再去挑。”
此言一出,周遭朋友驚訝聲更高。
鐘宛真談男朋友了。
想當年他們法學專業最無情最冷心最學霸的女人,終於有人能叫她給看上。
當初苗卉她們最好奇,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征服鐘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