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1 / 2)

蓄意 公子琅上 11626 字 2024-03-25

秦忱緩聲說:“知道我有私心, 還提出來?”

鐘宛的手順著他的領帶往上,貼著他胸口。

緊貼著,他那顆心臟。

她的手柔弱無骨。

像柔情, 更像勾引。

“麵對這種事,就是要直麵有覬覦之心的人,並予以打擊。”

鐘宛問:“你說, 你是不是覬覦我很久了。”

他不回答。

豈止很久。

從以前到現在, 無時無刻,每分每秒。

就等著那麼一個契機, 那麼一個合適的契機。

他知道這會鐘宛喝了酒,說的很多話或者一些情緒不能全信。

說不定就是玩弄性質的話。

可是, 她說:“不過好巧, 我也是。”

“秦忱,我惦記你很久了。”

便是這句,叫秦忱什麼思緒都不能繼續。

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沒有, 這就是鐘宛親口說的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秦忱還能克製, 抬手貼著她那張臉, 細致摩挲:“對我說這種話, 以後是不能後悔的。”

鐘宛隻是笑。

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有幾分醉意。

但, 大約是清醒的。

她剛剛能那麼理智地跟他說話, 不至於這會酒勁又上來。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抬頭去吻她。

鐘宛伸手按住他的唇,偏過了頭。

她問:“接吻的話,要帶情, 還是單談欲?”

秦忱問:“你呢。”

“就談欲怎麼樣,今天都喝酒了,你想要我, 我也想要你,就當一夜情。”

“醒了以後,誰也不歸誰。”

她這句話說出來,空氣都寂了幾分。

鐘宛麵不改色,那番話說得一點都不像打心裡過的一樣。

情難自已,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

她說不談感情,就談身體,醒來以後誰都不歸誰。

就說這是什麼話?

他以為她是帶著感情的,最起碼今天這麼主,好歹有那些意思,以前不肯說出口的因為酒意都表明了出來。

一直到現在他都這樣覺得。

鐘宛這時候說這樣的話,無疑是一盆冷水給他澆下來。

澆得人透心涼。

他問她:“你覺得我想嗎。”

鐘宛說:“我不知道。”

秦忱笑了。

他當然想。

特彆想。

多少個午夜他也會,也會想著她做一些事。

渾渾噩噩。

結果眼神清醒後身邊空無一人,那時是最煎熬的。

現在她就在他懷裡,在他身上。

他幾乎觸手可及,輕易可以擁有。

這種時候兩人要是有什麼,基本上就是定了。

偏偏這個時候,鐘宛來這麼一句。

接吻不談情,僅談欲。

是個男人,也會沒了那種想法。

秦忱嗤笑。

他鬆手,放下去。

觸及到她衣服,甚至是,幫她將上兩顆紐扣給扣了上。

然後抬起眼簾,問她。

“你把我秦忱當什麼。”

“一個可以隨隨便便、任你玩弄的東西麼。”

鐘宛聽著他這話,垂著眼輕笑:“沒有啊,忱哥在我心裡,一向是站在頂端的那個。”

他低笑,聽不清情緒。

總之是夾著冷的。

“那也行,既然這麼正人君子。”

鐘宛說:“那麼就,算了。”

她從他身上下來。

秦忱看著她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裙子,體麵地撫平上邊被揉出的褶皺。

作緩慢得刻意,像是就要他看清她每個作的細節。

布料擦過皮膚。

她手指纖長,跟她白皙的皮膚襯著。

無形都在勾人。

秦忱麵無表情地看著。

最後鐘宛站直身,說:“謝謝忱哥照顧。”

她踩著高跟鞋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步子有些不穩。

走得也很慢。

到了門前,開門,後邊的人毫無聲息。

鐘宛抬腳走出去,又停了住。

她扶著門,站在那兒。

也不知是等著什麼。

後麵的人沒。

鐘宛緩了兩秒,接著往外走。

沒走出幾步,後頭傳來響。

她要轉身,對方不給她半點機會,直接把她摁到牆邊吻了上去。

氣息又急又燙。

幾乎是下意識地,鐘宛也仰起頭回吻對方。

裙擺又亂了,高跟鞋站著太礙事,索性踢了。

最後秦忱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抱在牆邊。

懟上邊。

不知道這個吻有多長時間才結束。

鐘宛隻覺得——嘴疼。

這人八百年沒親過女人了?這麼急?

“你說都勾到我眼前來了,我今天要是真讓你走,是不是太不男人。”

鐘宛抬手

攬住他脖子,笑說:“是啊,還好你選擇對了。”

兩人在外邊就親了很久,直到電梯間有鄰居上來,情難自抑的兩人才醒過來回了屋裡。

那麼久沒親密接觸。

其實鐘宛差點就要忘了,接吻是什麼感覺。

也許是很酣暢淋漓的。

可以儘情發泄內心的情感,讓對方感受到。

直到背脊碰到他臥室裡的床墊,鐘宛思緒還有些恍惚。

她問秦忱:“我在門口停住的那一刻,你想的是什麼?”

秦忱說:“想你留下來。”

那一刻,他心裡想的不是鐘宛說的話多過,而是真的讓她走了,他會不會後悔。

肯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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