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秦忱反問。
“是啊。”
“怎麼會突然想我。”
秦忱的手跟著抬起, 覆上她的手背:“轉變這麼大,讓人很難相信。”
鐘宛輕笑:“那你要我怎麼證明?”
怎麼證明。
這個難說。
要是鐘宛,她突然有個什麼想法, 為了做到,什麼都能豁出去的。
或者換句話說,她同樣很擅於偽裝, 一顰一笑, 是可以裝出來的。
就像舞台上的戲劇演員, 都是麵具。
而現在, 他看不清這會在他麵前的鐘宛是真心還是麵具。
秦忱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內心世界。
鐘宛那雙眼很亮, 特彆是這樣的室內燈光下,那雙眼清透如琥珀,找不到什麼雜質。
就在他打量時, 鐘宛踮起腳,湊近了他。
一瞬間,氣息輕掃。
像羽毛般從他脖頸處略過。
她吻了吻他的喉結。
唇瓣觸碰, 明明隻是輕點,卻格外勾人心魄。
然後問:“這樣,夠嗎?”
夠嗎。
他帶出來的小妖精, 怎麼會不知道如何輕而易舉點燃那把火。
秦忱扯了扯唇。
看上去沒什麼波瀾。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捉住她的胳膊,將她抵到沙發上狠吻。
兩人都站得不穩,起初是壓在沙發旁, 慢慢鐘宛後背靠了上去。
她回應主動,甚至,比他還要烈。
兩人像是一定要在這種事上比過對方一樣。
唇齒相碰, 磕得疼了都不肯有所鬆動,
很久都不曾這樣互相主動過,碰在一起總是難以自抑。
不知多久才止。
兩人皆喘著氣,不知鼻間飄彌的是誰的氣息。
他捏著她下巴,咬牙低聲:“怎麼現在才肯回來,鬥了那麼久,你就不知道疼?”
鐘宛說:“現在服軟,也不算遲不是嗎。”
“是不遲,但以後都彆想再走。”
她不在意地笑了。
抬手攬住他脖子:“放心,不讓你付出全部的心,我怎麼能走。”
又開始勾人了。
這一刻,秦忱心裡也隻有這麼個念頭。
就是個妖精,能榨乾人的血。
可偏偏,他還會沉溺其中,還不知自拔。
“早就想這麼親你了。”
他啞著聲音低頭,一邊上手。
然而無意觸及到她衣下皮膚,燙得驚人。
秦忱察覺到不對,抬手去貼她額頭。
溫度有些異常。
他皺起眉:“你發燒了。”
不過額頭的溫度沒有那麼燙。
像是低燒。
鐘宛嗯了聲,身體完全靠到沙發上,伸手拉住他衣服:“秦忱,我病了,是有點累。”
病了還能跑來這麼勾他,還化了妝,叫人看不出什麼。
“怎麼搞的,去那邊沒管身體?”
“就是吹了點風,體質不行,也就涼了。”
語氣很不在意。
秦忱放開她,繼而攔腰抱她去房間裡躺著。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彆到處跑。”
“現在這麼說,剛才不知道是誰親得舍不得放手。”鐘宛窩進被子裡,瞧他:“正好把感冒傳給你,一起生病,也挺好。”
“你想得倒好。”
秦忱問:“來的時候吃藥了麼。”
鐘宛搖頭。
秦忱去拿藥。
上次她落水,謝朝言留了些藥在這,他還記得。
想著,在抽屜裡翻出一盒退燒藥還有一些衝劑顆粒。
他拿著去了客廳。
不一會兒,傳來水聲。
之後秦忱端著藥進來,遞給她:“把這個喝了。”
鐘宛沒有立馬去接,而是抬眼看他,像是在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她所認識的秦忱。
認識他這麼久,這幾年來,他好像還沒做過這種事。
秦忱開口:“怎麼,不敢喝?”
鐘宛這才接過:“是啊,怕你下毒。”
他淡嗤,道:“喝的時候注意點,這藥有些苦。”
鐘宛沒吭聲,捧著杯子專心喝。
溫熱的液體入喉,不燙,正好。
可確實是有些苦的,苦到人心裡的那種,連鐘宛這種耐受能力強的那一瞬都沒忍住皺起了眉。
她喜歡甜食,最是怕苦。
鐘宛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將杯子放桌上的,沒忍住,差點吐出來。
一隻手早有預料地捏住她下巴,沒等她反應,一顆糖被塞進她嘴裡。
秦忱說:“吃點這個能壓著。”
甜味很迅速地衝散了嘴裡的苦意。
鐘宛緩了過來,瞧見秦忱坐在她麵前,手裡捏著幾顆糖。
那樣子,讓她有些想起以前。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了。
不,好像也有過。
因為當年那件事折騰了很久,鐘宛浪費了很多時間,本來應該再讀高二的,那年秦家幫她換學校重讀了一年高一。
十七歲高一,所以年齡在班上要較大一些。
當時秦忱的位置也沒走得像現在這麼高,財權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