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種隻會撒嬌哭啼的,還不夠格。
“那你呢,你想我娶她嗎。”
秦忱問她,不像是真正探究這個問題,更多的,像是想看她的反應。
他指尖撫過她下巴,輕捏:“你要是在意,隻要你一句話,我讓林家彆再做夢。”
“怎麼樣?”
秦忱這話,鐘宛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這件事。
而是很久以前,他握著她的手去拿著刀,貼在他臉上的樣子。
他也是這樣,一邊在笑,說的話可絲毫沒有那麼和善。
“要是想走,那就下手。”
“你要是不敢,那以後就彆想著到處跑。宛宛,我不是什麼好人,心狠起來,你承擔不起。”
那時候鐘宛不敢。
那把刀尖銳著,就貼著他下巴,她的手都在顫抖,不明白為什麼在彆人看來很重要的事,在秦忱眼裡怎麼能那麼輕飄飄的。
現在不一樣。
鐘宛笑了,那雙靈氣的眼睛像沾了星。
她主動伸手,攀著他的肩,道:“我沒有覺得林小姐有哪裡不好啊,相反,我覺得她挺好的,又乖又溫柔,很適合你。”
秦忱挑眉:“你這麼想?”
“是啊,到底是林家千金,林家是大戶,二叔最近不是一直在折騰麼,聯了姻能讓他忌憚,對你隻會有好處。”
“所以,沒什麼關係。”
她說話聲音平和且軟,這話也是圓滑,滴水不漏。
秦忱眼裡完全沉了下去,一片漆黑。
這答案,明顯不是他想聽到的。
鐘宛依然在笑,落他眼裡刺眼得很。
秦忱捏著她的下巴狠吻,啞聲說:“你還真敢說。”
鐘宛道:“當初是你教我凡事要看利益不是嗎,我不過是照做——”
後麵她沒什麼機會再說。
吻一開始就止不了,連帶著氣氛都變得染了欲。
鐘宛住的樓層不算太高,十幾層,電梯很快到了,兩人從出了電梯到門口都貼在一起。
到進了門,裡頭光線暗,驟然從外頭走廊的明亮到室內的暗,鐘宛有些沒習慣,伸手去摸牆上的燈,被他按住手。
她偏過頭去避:“先彆,我去洗個澡。”
外邊熱,上來這一路就出了一身汗。
秦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
長時間沒見,照男人來說,剛回來應該是最耐不住的。
隻不過那天不太一樣。
鐘宛私下那些事被他給知道,還搬出來,兩人之間氣氛不算好。
秦忱就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那事過去,不代表他心裡就什麼也沒有。
現在就不一樣,他憋狠了,鐘宛又故意點他。
那沒心沒肺的小妖精樣,看著就想弄。
那天秦忱格外地狠,可能是記著她在車上的話了,咬著她肩一遍遍問是不是沒關係。
鐘宛隻能說有。
有了讓他滿意的回答以後,這才放了。
對於那種事,鐘宛本是不喜歡的。
可時間久了,連身體都習慣了以後,她也無法否認秦忱帶給她的影響。
靜夜,鐘宛臥在柔軟的蠶絲被裡,差點睡著,迷迷糊糊聽見浴室那邊關門聲。
身側已經沒人了,她這才放鬆了些,伸直四肢躺得隨意。
沒彆的,就腿疼。
浴室裡那位真不是人。
鐘宛聽了會淋浴的水聲,覺得無聊,就想坐起來抽根煙。
手探過枕頭去摸煙盒,剛碰著,浴室那邊水聲驟然停了。
門被打開,秦忱就圍著一條浴巾,手拿著毛巾走了出來。
鐘宛剛準備去摸打火機的手收了回來,連帶著煙也放了回去。
她靠在枕頭邊上,難得乖巧。
秦忱打開衣櫃拿衣服,說:“一會兒有事,你先睡。”
鐘宛心裡想著還有這等好事。
麵上道:“出門注意,早點忙完休息。”
秦忱嗤笑,睨她:“在我麵前還有必要裝?心裡怕是巴不得我走吧。”
知道還說出來?
鐘宛也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就說:“那不是表麵客套話總得齊全麼。”
秦忱走過去,俯身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口。
沒親夠,又加深了,還有些舍不得走地摩挲她臉:“脾氣越來越大了。”
鐘宛乖了點:“也是被你帶的。”
“是,說得挺對。”
秦忱彎了彎唇,顯然心情不錯。
“那會說的同學聚會是什麼時候?”
“下周考完試以後。”
“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了,都是同學,你也不認識。”
秦忱直起身,垂著眼看了她幾秒,才回:“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