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般的疼痛,包圍佐藤久司,他不得不停止繼續想下去。
等疼痛消退,他已經渾身大汗淋漓,背下潔白的床單,隱隱被浸濕。
他大喘著氣,瞬間什麼都不想乾,隻想靜靜地躺在這裡就好。
但是,心裡隱約空了一塊,這種感覺很難受。
於是,佐藤久司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一切正好的每秒天氣,靜靜地發呆。
不敢回想,害怕疼痛。
不能放下,心底空缺。
就這樣,從早上待到中午,這之間,護士又來測了一次體溫,恢複正常了,可以下床。
但佐藤久司不想動,躺到肚子餓得受不了的下午,才堪堪起床,穿上拖鞋,邁著虛弱的步伐走出病房。
食堂在另一棟樓,不遠,因為他的病房在住院樓二樓。
下樓梯,佐藤久司才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虛弱。
腿軟得站不住,抬起頭,眼前像是天旋地轉,大地和天空調換了一個位置。
最後無奈,隻能管護士接了一個輪椅,而且還是電動的。
於是,醫院裡出現這樣一幕,璀璨的陽光下,一個少年,坐著輪椅走在醫院裡。
輪椅非但沒有折損少年的魅力,反而像是添磚加瓦一般,多了一層脆弱感,惹人憐惜。
尤其是對於稍微上年紀的女性。
而在這些女性中,一位穿病人服,嘴裡叼著棒棒糖的‘年輕’女性,同時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嘴角勾起一絲魅惑的笑容,年齡的魅力,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她走過去,走到電動輪椅後麵,握住把手,猛地搖晃。
“嘿!看我發現了誰!”
“嗯?”佐藤久司被搖的腦袋發暈,回過頭,是個熟悉的麵孔,“山崎桑?”
“是我。”山崎司妻嘴裡的棒棒糖換一個方向,“幾天沒見,怎麼變得病懨懨的了?”
“突然發燒,我也不知道原因。”佐藤久司無奈地說。
“發燒?發燒還會突然?有沒有吃涼的,有沒有淋雨,這都不知道?”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上午躺在病床上,仔細回想,還是沒琢磨出自己為什麼發燒。
絕症的原因?
不可能,現在係統還在幫他壓製,不會輕易發作。
那是為什麼,他平時不說特彆注意養生,但一些容易生病的小習慣,可是一個都沒有。
“山崎桑你呢?傷好了?“佐藤久司看她一眼能正常行走的腿。
腿部豐腴,包裹在病人服下,多了一絲脆弱的蹂虐感。
收回視線,正好看到山崎司妻微妙的眼神,仿佛再看某個小朋友,流露出抑製不住的母愛。
“想摸?“
“不想。“
“那你還看?“
“腿不就是用來看的嗎?“他不要臉地說道。
“……稀奇,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山崎司妻咂咂嘴。
推著佐藤久司走到食堂,兩人各點一份單人套餐,找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坐下。
這個位置靠窗,不僅清靜,而且位子足夠多。
兩人坐在同一排。
打開飯盒,糯米團子、銅鑼燒、沙拉,各種美味撲麵而來。
佐藤久司正準備開動,享用美食。
一隻大腿,突然搭在他的雙腿上,肉很柔軟,心裡會忍不住燃氣一股火焰。
“腿酸,佐藤君我推了你一路,能給我揉揉嗎?”
“……”
佐藤久司感覺,桌上美味的飯菜,好像不那麼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