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們什麼關係,哪怕他們分手了這關係也還在,蘇暮要是再和謝朝言在一起,往後要人怎麼看,怎麼說。
想了很久,還是接受不了。
蘇暮低著頭,擱在桌下的手攪緊了些:“嗯,我懂。”
“這也是我和你謝叔叔商量了很久以後的,他想讓我和你談這些話,暮暮,你今年馬上二十一,還是大三,而謝朝言呢,他過三十了,以前你跟謝予去見家長的時候都見過他,還喊過他叔叔,他是謝予的叔叔,而你跟謝予那麼幾年。”
謝吟問:“你喜歡謝朝言嗎,你確定你能承受喜歡這個字眼嗎?以後你們雙方都有很長的路,
謝朝言是要一步步往上走的,他的資曆在那兒,以後做主任、副院長,包括更高的位置,時間關係而已,可是你知不知道一旦個人行為有了紕漏,隨便一個人的舉報信都能讓他止步不前。以後要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拿這件事來說,添油加醋,你能做好準備嗎。”
這些事蘇暮不懂。
但她明白了一個,謝家不同意。
甚至是怕傷了和氣,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勸說她。
她越來越沉默。
謝吟也自知自己說的話太多,會嚇著她,緩了會。
服務員將餐點逐步端上來,過程裡有短暫的緩和。
謝吟放輕了聲音說:“而你,暮暮,大好年華,未來還有好多年,除去謝予那個混小子,還會遇見很多很好的人,你們都是長輩看在眼裡的,我們肯定是希望你能幸福,但是我們不希望這個人是謝朝言。”
她將果汁倒滿一杯,而後遞到蘇暮麵前:“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他這個人。”
那麼現在的蘇暮會是什麼心情。
她盯著遞到麵前透明杯裡晶瑩剔透的液體。
看著氣泡在杯裡浮沉,融合,破裂。
她也是,隨著謝吟的話慢慢起浮。
謝吟說完最後一句話她才知道重點。
最後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蘇暮彎著唇笑笑,端起那杯果汁喝了口。
明明該是很甜的,觸到舌尖上的那一秒,她感覺到了一些苦意。
很澀。
她聽見謝吟說——不為彆的想,還有她爸媽,她爸媽能接受謝朝言嗎,與其經曆這一遭,還不如斷了。
晚上出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城市的晚風變熱的,呼出來的氣也仿佛是。
蘇暮穿了件外套,熱,回學校的路上又脫了。
她就拎著自個兒的外套,走在城市道路的邊緣,看著這座城的喧囂。
走著走著腳步又停了。
蘇暮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辦,謝吟今天說的話太多了,事實上她到現在都未完全明白。
當所有人都不認可他們,不想接受的時候,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找不到一個答案。
快到了學校,轉角,是那條永遠不缺乏學生和路人的後街。
蘇暮走過去,卻看到站在路口的男人。
她的手一下緊了,有點不知
所措。
謝朝言站在那兒,一身黑衣外套,他沒怎麼穿過黑色,除了很久前的那個晚上,大概這是蘇暮第二次見,男人平常穿著白衣,就是乾淨清明的,他一穿黑,整個人也就變了。
如置身黑夜,孤身,冷僻。
兩人隔著一條馬路相望。
明明大概也就幾天沒見,可蘇暮有種好久沒見他的感覺。
太久了。
她第一次這麼想一個人。
見他之前,想得比什麼都多,可真正見到他以後感覺一切都安寧了。
蘇暮怔了,站在那兒不知道動,直到男人有了動作,走到她麵前。
“你怎麼來了。”她問。
“來見你。”
蘇暮想問這幾天為什麼不來,到嘴邊也沒問出口,他就說:“有點事,一直在處理,剛放下立馬就來了。”
“是因為他們都在怪你嗎。”
“不是。”
“我不信。”
那天光是隻有他大哥一人,書房的陣仗就大得嚇人,更彆說這些天怎麼發酵,怎麼讓謝家其他人知道,他又要麵對多少壓力。
說到這,兩人之間有一段的緘默。
直到他問:“謝吟來找你了。”
“嗯。”
“她跟你說了什麼?”
“讓我跟你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大家九點來看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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