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的靈基大受震撼。
青木荒耶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給【愛倫·坡】說過監護人這件事。
於是他十分順暢地忽視掉靈基裡的崩潰情緒,歎了口氣:“雖說這麼說也沒錯,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可不是普通的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
江戶川亂步點頭:“我理解。畢竟是文豪結社嘛,不管是什麼關係我都能接受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笑了笑:“不過,你剛才那副吃驚的表情。你果然不是那家夥的監護人吧?”
【愛倫·坡】沉思半晌:“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的關係的確有些特殊……但是,現在可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
他伸出手,將自己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快遞盒子重新拿了起來,揮了揮道:“先這個‘天人五衰’寄過來的dvd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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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荒耶坐在人滿為患的候機廳裡。
他坐在上,像是突然對自己身側的【太宰治】搭話:“我其實考慮過到底要不要坐這班飛機。畢竟自從誌賀君來了以後,我就不可能再選擇經濟艙了。”
【太宰治】像是沒聽見樣,依舊死死盯著自己對麵的報欄上“第四政府要員被殘忍殺害”的頭條標題。
“因為我本來可以不用過來坐的。”銀發青年歎了口氣,“這個寶具——不,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這個叫作‘書’的所謂基石大概也就擁有與聖杯相同程度的魔力的對我的影響力還不如阿加莎的寶具大。”
“但是就算我不順從那位‘魔人’的意思,太宰君他們也依舊按照自己性子來的話,你們是準備讓這個世界的人類徹底陷入恐慌吧?”
青木荒耶笑:“我確實不知道你躲在哪裡,‘天人五衰’的第二位成員。”
他站起身:“因為就像他們所說的,我現在的肉|體隻是普通成年男性的水準。”
“不過就算這樣,我當作碟夾在文豪結社和武裝偵探社之間的小小配菜是不是也未免有點太不起我了?”
青木荒耶眯起眼睛,吐出了挑釁的話語:“來你的同僚,費奧多爾君還是沒有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
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胃部一涼。
在這之後,灼傷般的痛苦才遲了步蔓上了青木荒耶的神經。
刀具在內臟之中旋轉的咕啾咕啾聲音響了起來。
青木荒耶感覺到自己喉嚨裡全是一片火辣辣的血腥味。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裡。
【太宰治】已經察覺到了躲藏在候機廳內部的那位“魔術師”。
青木荒耶伸出手來,抓住了從自己身前突然出現的那隻戴著鮮紅色手套的。
他笑:“找到你了。”
青木荒耶眨了下眼睛:“不過,還真是衝動啊……是因為我提到了費奧多爾君嗎?”
他沒有理會從自己身側傳來的尖叫聲。
他用另一隻手捂著嘴,防止口中的鮮血滴落到地板上後,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這具身體用眩暈向他傳達了死亡的預告。
然而,【太宰治】那邊卻依舊是一如往常的頭腦清晰。
對英靈來說,隻用一瞬,【太宰治】就出現在了隱藏在人群的果戈裡身邊。
他毫不留情地一踢,就讓這位“天人五衰”的成員朝窗外飛了出去。
玻璃發出了巨大碎裂的聲音,但這也象征著三人的戰場徹底轉移到了樓外——
“——才怪!”白發的青年一轉披風,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再次出現在了候機廳內。
更準確來說,是青木荒耶的身邊。
他對著空氣做了個鬼臉:“難不成你們是這樣想的嗎?!太可笑了!太愚蠢了,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戲劇觀眾們——!”
果戈裡抓起青木荒耶,伸出手來卡住了他的脖子:“哈哈!戲劇當然是要反轉再反轉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嗎?”
青木荒耶咳出一口血來,低弱出聲:“你的異能力原來是‘傳送’嗎?”
“嗯嗯?”果戈裡眨眼道,更加用力地捏住了對方的脖子,“嗯嗯嗯?在這種時候你就隻有這種想法?不行,就算是小人物,你的退場也必須足夠震撼人心才行!”
青木荒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太宰治】的身體卻可以代替他出聲:“用狛枝君的話來說,才能者……是嗎。”
他果戈裡樣,晃了下裡的小刀:“真可惜,我他不樣,雖說的確也欣賞你們,但卻不是什麼才能至上主義者。”
果戈裡又“嗯?”了聲:“在資料裡的太宰治好像不太是這種性格啊?難道說你是在自願配合我的戲劇嗎?”
【太宰治】本人的想法是:“滿口戲劇這戲劇那的,我你坡先生那家夥說不定還能合得來。”
果戈裡捧著肚子大笑:“怎麼可能!這隻是我現在!此刻!僅僅這秒!想要表現出來的性格罷了!”
【太宰治】出聲:“煩死了,你倒是先給我荒耶放開。”
青木荒耶用他的身體說道:“沒有才能的人聚合起來,還是比單獨的你要更加重要。”
他極速靠近後,臂往上揮,準備讓小刀捅進他的下頷處:“不管你之後是怎麼計劃的,現在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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