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這幾日以來,直都處於處於一種比平常要稍許沉悶的氛圍之中。
是因為江戶川亂步自偵破了起由異能力者犯下的“完美犯罪”,並且見到了“天人五衰”的成員果戈裡之後,便維持著悶悶不樂的情緒一直到了今天;二也是因為政府那邊直在發生的殺人案。
更何況,從某種層麵上來說確實能夠活躍偵探社氣氛的太宰治今天也不在。
中島敦一邊整理著資料,邊悄悄抬起頭來看向還在不停碎碎念著“太宰那個混蛋到底又跑哪裡去了”的國木田獨步,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畢竟如果國木田先生來問他“太宰去哪兒了”的話,中島敦也不好撒謊自己不知道。然而旦被對方知道太宰先生隻是去賭馬了——
偵探社門口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中島敦有些迷惑地轉過頭,向了大門的方向。
隔了三秒鐘之後,鈴聲再度克製地響了聲。
國木田獨步沒停下書寫的動作:“小子,應該是委托人,你去把門打開吧。”
中島敦連忙應下聲,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門口,拉開了門:“您好,這裡是武裝偵探社……欸?”
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門外的那個男人就直接跨過他身側的縫隙,擦肩而過進了偵探社。
他到這位青發色的男人舉著個快遞盒向坐在辦公室正中間的江戶川亂步招了招:“亂步君,中午好。這是你們的快遞。”
江戶川亂步憊懶地抬起眼皮:“是你啊。”
【愛倫·坡】溫溫柔柔地一笑:“是我。”
他上前幾步,將這隻快遞盒隨意放在了張空桌子上,:“真是好久不見。之前亂步的事情也是麻煩你們了。”
國木田獨步終於停下了工作。他推了推眼鏡:“文豪結社的愛倫·坡?你來這裡做什麼?”
江戶川亂步歎了口氣:“還是來了嗎……”
【愛倫·坡】笑:“真希望你這句話中的嫌棄不是在針對我。”
江戶川亂步翻了個白眼:“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沒必要對你這家夥用額外在意的態度。”
國木田獨步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個……亂步先生?為什麼文豪結社的人會來這裡?”
他頓了頓:“如果是坡君的話,難不成是為了江戶川君的事情?”
“大概有百分之五的比例是為了他。”【愛倫·坡】語調清晰地回答,“剩下的九十五裡,有四十五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組織的那位太宰君被捕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前往默爾索的飛機上了吧?”
國木田握在手裡的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了長長的墨跡:“……哈?”
中島敦更是大驚失色:“太宰先生他不是出去賭馬了嗎?!”
國木田獨步怒:“那個混賬怎麼又在上班的時候不務正業!”
“……算了,現在的首要問題也不是這個,”金發青年喘了口氣,“太宰被捕了是什麼意思?麻煩從頭到尾的解釋下。”
青木荒耶緩下聲:“因為這是荒耶他親眼看見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注意到了江戶川亂步望向自己這邊的灼灼視線。
青木荒耶瞬間將人格換成了【愛倫·坡】主導。
他勾起嘴角,笑眯眯地問道:“你是在質問誰呢?是在懷疑荒耶,還是在懷疑我冒領了荒耶的指示?”
國木田獨步:“………”
這什麼死亡問題。
江戶川亂步拍了拍,緩解下了幾人間僵硬的氣氛:“好了好了。太宰他要去默爾索待段時間的事情我這邊是知道的,你們不需要過於擔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下口氣:“那就好。”
江戶川亂步替【愛倫·坡】說道:“最後二分之的原因,你們應該是來找武裝偵探社合作吧?”
“不,並不是哦?”【愛倫·坡】將劉海往後彆了彆,“雖然荒耶是這麼說的,不過本質上其實是來保護你們這群弱者的而已。畢竟我們文豪結社也不用擔心會被獵犬那邊逼到絕境嘛。”
中島敦吐槽:“我終於知道年紀比較小的那個江戶川亂步性格是學的誰了……”
“說起亂步……”【愛倫·坡】沉默了下,“他也去默爾索那邊了。”
中島敦迷茫地:“所以默爾索是什麼?”
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座用於關押異能者的專門監獄。”
除開【愛倫·坡】以外,所有人都猛地轉頭看向了聲音的方向:“社長!”
【愛倫·坡】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而我們讓亂步進去的理由和你們那位太宰是一樣的。”
江戶川亂步這才注意力轉了回來。
他往嘴巴裡丟了顆果糖,哢嚓哢嚓地回答:“這個意思啊。不過我沒想到你們竟然讓他進去了。不管那家夥的能力起來有多麼神奇,本質上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吧?”
【愛倫·坡】冷笑了聲:“那就得問問你們偵探社的太宰治了。他為什麼要鈴木財團的寶石交給獵犬。”
江戶川亂步沉默兩秒:“……太宰那家夥,連小孩都不願意放過嗎?”
【愛倫·坡】見交談有持續下去的態勢,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請不要用這種引人懷疑的說法,亂步君。雖說太宰治的風評我個人是不在意的,但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畢竟是我的……”
國木田獨步插話:“孩子?”
【愛倫·坡】:“……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