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看看王祁澤,忍著一股酸味,說:“漪漪畢業後,你們,打算結婚嗎?要伴郎嗎?”
王祁澤忽於來了興致,說:“我們打算旅行結婚。”
“什麼?不打算辦酒宴和婚禮了?”
“程序太多太累了,結婚自己高興就好。”
“你就不想要一個世紀婚禮嗎?”
趙清漪真的不太想要,想了想說:“要不婚前在家裡的院子裡開個燒烤趴?請些年輕朋友來玩玩?開玩派對就是說走就走去旅行。”
翟墨笑道:“你可真有想法!”
王祁澤看看老婆,她很自然地說起他們結婚的事,讓他很有歸屬感。
三人吃飯時氣氛暢快,隻翟墨心裡說不出的嫉妒王祁澤,總是他這樣的人最有能力找到真愛。他這樣的人會慢一步,如大哥這樣的人是買了票卻遲疑著不上船錯過。
翟墨回到了林家,因為父親打電話過來了,林白與何致信吵架,林白居然提起取消婚約的話來,家裡真的是要亂的節奏。
林先生是想讓小兒子勸勸大兒子,現在何致信動了胎氣才把林白留住。
翟墨回到林家時,客廳裡還沒有人,何致信躺在臥房,家庭醫生剛剛趕來看了,說不能受刺激需要靜養。何父卻是臨時有點應酬出門去了。
翟墨當然不好管未來嫂子怎麼樣,倒是林太太出了臥房,聽說翟墨回來了,就要找他。
翟墨卻和林白在二樓搭著玻璃天棚的休閒茶廳裡,翟墨陪著林白喝酒,也沒有多說什麼。
林太太過來和翟墨說:“你們是雙胞胎,小墨你好好和你大哥說說,現在一切還是致信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翟墨點頭,說:“行了,媽,我知道,你去忙吧。”
林先生和林太太會讓翟墨回來,可能是因為他是讀哲學和心理學的,與林白又是雙胞胎,林白還能聽進他的話。
他們說的反而更讓林白心裡煩。
林太太被翟墨打發了才走開,她心裡也明白了大兒子對何致信真的沒有多少喜歡,完全是為了彆的而訂婚。
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如果她早知道林白喜歡交往的那丫頭有那麼大的能耐,他隻要帶到她麵前來,她也不嫌棄她家裡沒有人了。可是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大兒子追不回他想要的幸福,而手中所擁有的再失去,那才會讓他將來吃虧。
林太太這樣想著,又不禁把怨氣怪在趙清漪頭上,隻不過趙清漪背後的力量是她無法想象的,她也沒有能力走到趙清漪麵前去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股怨氣又不禁轉移到了何致信頭上,這女人也不是好相與的,總和大兒子說不到一起去,大兒子煩她,她還要求眾多,可不得吵起來。隻是她現在懷著孕,不能讓孩子掉了。
……
林白見翟墨也不勸他,隻是陪他喝一喝酒,聽一聽六月晚上的小雨,心情也平複下來。
林白忽說:“小墨,你喜歡自由,那就不要輕易讓女人尋到機會,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翟墨隻淡淡說:“難受是肯定難受的,何況大嫂怎麼說都有寶寶了,看在寶寶的份上又得讓著、顧忌著。結婚確實麻煩呀。”
他們現在也隻訂婚,婚禮也要孩子生下來再補了。
林白哧得一聲,搖了搖頭,說:“你不覺得可笑嗎,她仗著肚子裡一塊肉就站在道德製高點了,又要這樣又要那樣的,說話聲音都尖銳做作。你知道這種女人有多討厭嗎?肚子裡會長肉了不起嗎?是個女人就會生孩子!”
說到底不是和心愛的女人生孩子,一起期待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總是厭煩的。
翟墨說:“孕婦都是很情緒化的,也有這個原因的。我聽說過很多女人懷孕後都會性情有變化。”
林白歎道:“所以我得理解、忍讓,不管她是真的還是裝的,畢竟我是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是裝的,萬一是真的呢?真的要瘋了,要不是現在過了三個月了,不要孩子算了。”
翟墨剛想說什麼卻又歎了口氣,林白說:“你不用說,我明白你要說什麼。孩子總是無辜的,是這句吧,這又是一個理由,大家都這麼想,又給她增加法碼了。我不耐煩她的沒完沒了就是沒有人性,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冷血無情,這是畜牲。我跟你說,我反而真的很擔心這個孩子出生後將會麵對的生活,有這樣把他當挾製我的法碼的媽,他的人生怎麼辦?女人的素質品格有時真的和學曆出身毫無關係!”
翟墨當著垃圾筒,淡笑著點點頭,對於現在的林白來說他就是需要吐嘈和聽得懂他的吐嘈的人。因為隻有翟墨不會反駁他的觀點,林先生林太太都是第一時間勸和的。
隻有翟墨明白,大哥比誰都清楚,而每個人的人生怎麼選擇,能做主的隻有他自己。大哥這樣的人,選擇時一定非常明白利弊的,隻是他生活中所承受的痛苦讓周圍的人覺得他不對,真的會讓他瘋狂的。追究到底,還是不愛。
喜歡一個人,她作一下,他能當情趣,她要求多了,他會覺得自己在被需要,他會甘之如飴。
大哥本就不愛何致信,如果不是何致信懷了孕,就算有聯姻利益,大哥也未必就犯。
——總不能讓孩子當私生子,也不能說懷孕了還不認,太打何家的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