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趙大“聖僧”(2 / 2)

“你找他們玩什麼?”

“你彆管了,不適合老……你這麼小的孩子玩。”

“……”

趙清漪招來那些少年少女,他們知道“趙公子”是貴客,不敢不聽,但是也並不十分懼怕她。

趙清漪回到自己的客房開了押大押小的賭局,但是這些孩子具都不敢下注的,說是本派門規不能聚賭。

趙清漪暗自吐豔,不能賭,還能玩什麼?

想到他們還是會彈琴、吹簫,於是讓他們取了樂器來談音律,這就不得不談起出場裝逼的事了。

趙清漪問他們為什麼出現時要彈琴吹簫。

當初接他的為首少年名叫九二,九二猜出這男裝姑娘武藝高絕,還是主上的好友,因而也有意親近。(注:此中少年少女都以卦辭為名,男為乾卦,含數“九”,女為坤卦,含數“六”。)

所以九二被趙清漪哄了幾分後,就老實地說:“如果不奏樂出現,說去就去了,旁人不知我派的厲害,少失敬畏。且我們若是現身人前自是奉了主上之命,悄悄現身一時半會就沒有人知道我們到了,要是沒有人搭理我們,豈不誤事?難道是要喊話和遞上拜貼來回招呼嗎?那就太自**份了。”

裝逼果然是有裝逼的需求合理性!很強大!

趙清漪樂嗬得捧腹仰倒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熊貓四仰八叉,諸多少年少女受師父和老仆教導注重儀態,哪裡有這樣的,隻覺訝然。

其實此處也不過是裝逼大王的一個休閒山莊,他在彆的地方自然有秘密道場和產業,也能控製許多江湖門派和家族。

趙清漪起身來,賴在一個美美嬌嬌的少女肩上,說:“你們那出場樂曲,我覺得有點悶了,我譜幾曲給你們,是極合適的。下回你們主上出門去,你們奏出來,主上一定高興。”

眾多少年少女一聽,均十分高興,有一白衣少女準備了筆墨,趙清漪回憶了一下《天地孤影任我行》的曲譜,化成民族樂譜。因為民族樂的宮商角徴羽與現代的樂有所不同,她隻有稍加改動。

然後,她又和他們講了節拍,一個少女取了簫和著趙清漪打的拍子吹奏起來,又有少年撥動著琴,琴簫相和,暢然的樂聲揚起,餘下男女也久未學新曲,不禁沉於此曲之中。

趙清漪知道遇上“老袁小孫孫”這樣的怪人急是沒有用的,所以就這樣和這群少年少女一起玩音樂又消磨了半天,天又黑了。

袁競派人來喊她用膳,她卻說:“我才不要去和他吃飯,把飯送我屋裡來。”

傳飯的人害怕卻也不敢強她,這人是對著主上也是能打三百回合的。

袁競得了弟子回報,老臉又許久下不來,默然不語。他心頭再火,此時要是發作下人徒弟,隻怕會一動自己會叫人看破而難堪。

還是服侍袁競十四年的半徒半仆的初九揣摩上意又能極力維護他的臉麵,說:“主上,弟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競說:“你又有什麼事?”

初九道:“這個……趙公子武功才學是天下少有,也難怪主上對他另眼相看。隻不過,他不識主上的好心,又年紀太輕,難免任性。趙公子要出山去,主上困著他,他定還是要鬨的,如此倒負了主上一片美意。主上要管住他,一方麵不能老和他對著乾,一方麵得占住大義,順道而為。便如父親管著兒子,兄長指點弟弟,丈夫約束妻子,那個主上何不……代老主上收他作個……徒弟。如此主上為兄,他為弟,弟弟哪有不聽哥哥的話的?”

初九暗道:我是瞎的,我這麼純潔無辜,我根本就忘了那個武功高強的女潑皮是個女的。

袁競雖然精於易理相術,但是醫者不自醫,他自己實際與人平等相處的經驗值為零。

袁競心頭一喜,這倒是個方法。

袁競嘴上淡淡道:“與她……結拜為兄弟,那不是讓她揀便宜了?”本來是說代師收徒的,但他一心想著與她成親,差點說漏了嘴,於是改口,代師收徒,也是“弟弟”。

初九說:“主上,趙公子年紀輕輕,武藝高強,還精通音律。便是留她與主上交手切磋,或者談談音律詩詞,也是個消遣。趙公子這些長處或可能激發主上功夫更進一步,我們也是挺喜歡趙公子來了熱鬨。”

袁競淡笑道:“嗬,原來你們竟有這樣的盤算,且罷,我想想。”

……

從來都是趙清漪搶押寨相公/麵首的,所以趙流氓還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聖僧-趙”,去往西天路上被大妖怪劫上山,人家是有意和她成親。

她雖然人設通常比較瑪麗蘇,但是那種為她生為她死的男人從來沒有出現過,那種少年時喜歡過她但沒有在一起的男人最後都幸福的建立了他們自己的小家庭,與她及她的家庭仍然是好朋友。

理性的女人有感情,但是遇上的男人也多是理性但是真誠的男人。有緣分相守會彼此珍惜信任,死亡也就是緣分儘了,角色都不存在了。

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咋回事,剽悍的女人,思維定勢一時間也轉不過來。

況且,她一個古代的已婚女子,沒有元陽可以提供給人家修煉所用,吃了她的肉一定不會長生不老。如果吃了她的肉會長生不老,她看看積累一年的頭皮屑給人家吃了會不會延年益壽。

袁競根本就不是儒家弟子,才不管一女不嫁二夫什麼的;他還自居祖上出手相助才給了郭家傳承江山的機會;並且他精於相術易理,把郭旺財看作是倒黴催的短命鬼。

……

翌日一早,趙清漪聽了婢女來傳話,說老袁找她商量她下山的事,這下她一點都不耽擱跑到正堂去了。

“代師收徒?”趙清漪捧著熱茶,蹙起眉頭。

袁競清俊的臉神情淡然,說:“嗯,我有三位師父,一位是我父親,一位是玄鏡真人,一位便是孫神醫。你要拜他們為師,你便可以下山了。”

趙清漪說:“可是,你的師父們都去世了?”

“自古便有代師收徒的。”

趙清漪心想:拜死人為師,那是不用去孝順,也沒有大妨礙,現在是下山辦差要緊。

“哎呀,本來這也不是不可以,我死去的師父也沒有說我不能再多拜幾個師父。就是你們門派裡的規矩太多,比如不能聚眾財博、不能欺騙師長、不能酗酒、不能嫖/娼、不能打劫……我好像都不太符合。”

袁競冷冷瞧她:“你全乾過?”

趙清漪點了點頭:“我以後隻怕還是忍不住想乾的。你說人一輩子不能賭錢,不能撒點小謊騙騙皇帝,不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到美男子不能調戲,看到為富不仁的惡紳不能‘化緣’,是不是沒趣味很多?”

袁競目瞪口呆。

趙清漪傾過身,右手撐在案上,絕世的眉眼彎彎,笑得蔫壞說:“要不,你拜我為師,我的門派裡,這些全都能乾,以後我帶著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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