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回國的轟動(2 / 2)

主持人說:“但是你還小,你有彆的親人。”

趙清漪點點頭,說:“是,我回到爸爸身邊,他也很憐惜我,不過,我那時特彆沒有安全感。我如果一直是當索取的人,我害怕總有一天,我沒有地方去索要任何東西。那時我發現我可以試著去嘗試賺取東西,比如那個校園小歌手大賽,獎品有一個書包和一套文具,還有獎狀。”

主持人笑著說:“所以,你是為了獎品才去參加比賽,獎品可以給你安全感?”

趙清漪說:“小孩子也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的,當時是為了獎品。努力學習是為了獎學金,原來學習還可以賺錢的,這還比我媽媽當時的工作安全,也沒有那樣辛苦。”

主持人說:“所以你選擇進入體校,因為體育比賽多?”

趙清漪輕笑:“進入市隊,就會得到市裡的培養了,可以獨立。所以,我至今很感謝體育界給我的機會,在我的整個少年時代,體育界就是我的家,我在那裡得到了一切。”

趙景感到紮心了,不想麵對的事實,但這就是事實。他真的沒有什麼作用,其實漪漪心裡都清楚。

主持人說:“你的文化成績也一直很好,很多運動員因為要花太多時間訓練,無法兼顧文化成績。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清漪還是隱藏了一些技能的,她也確實讀書了的。

“我決心好好讀書時,發現我記憶力比較強,而我父親青花畢業,他有很多書,當時我剛來京城,沒有什麼朋友,不喜歡講話,那些書陪我渡過了最寂寞的時間。然後,我一有空就讀書,任何碎片時間。我越讀感覺潛力越大。比如一厘米厚的拉丁文詞彙書,我可以在十二個小時裡讀兩遍,大約記住90%,我之前沒有正式學過拉丁文,大學裡很多學生高中時就學過,我必須跟上去,我隻能用一個周末的時間來突破性的提高詞彙,用一個月的時間適應,最後基本就跟上去了。這門科目也從差生到考了A,我覺得這個挺有成就感的。”

在場人無不驚歎鼓掌,主持人說:“這樣把書一大口吞下去,受得了嗎?”

“當然很累,但是在那裡,人人都這樣。”

“人人?你是說美國和來自各個國家的學生都是這樣的?”

趙清漪點頭:“是。他們的考試難度絕對不會下於國內。真正休息的時間也僅限於感恩節和聖誕節,也許很多人也不會休息。因為少年時候學習比成年後要容易,他們很明白人的身心發展規律,不會錯過這個時期。”

“但是國內在提倡給學生減負,如果是你,你是反對這麼做的?”

趙清漪搖了搖頭:“我也沒有反對,每一個個體不一樣,當然也存在學生不堪重負的情況,適當的減少學習是有益的。但是在任何行業,想要做出什麼成績,沒有這麼簡單。種花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我個人並不覺得國內的基礎教育有什麼不如人的地方,國家的人的全麵發展的理論其實也是像哈佛這樣的人文綜合學院所崇尚的。”

主持人說:“所以,美國的孩子也是這樣負重而行才能考上好的大學?”

趙清漪說:“當然了。不一定人人適合高強度的,我的大學同學中就算是參加許多社會活動的人,他們也不是‘快樂學習’玩出來的。現在很多有錢人去移民,想讓孩子避開高考,但是要被國外最好的大學錄取也逃脫不了競爭。而且孩子太小,到了國外也要適應的,極有可能在國外,你的孩子沒有什麼同學圈子,同樣在國內也沒有,到時也會有一種尷尬境地。”

主持人說:“但是你沒有這個問題。”

“我是成年後去的,不一樣。如果我十歲時就把我送國外去,我也可能不行。當然,我的認知也不全麵,我隻陳述我看到的冰山一角,我無法對彆人負責,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家長們調查統計後做出判斷。”

主持人說:“你在哈佛參加了多場辯論賽,並且得了獎,這很意外,如果你參加的是體育項目,那大家都不意外。”

“也不用太意外,其實我在學校很普通,那不是什麼大獎,隻是一個安慰獎。真正的大獎是冠軍隊和最佳辯手,我那個安慰獎可能就是對我的勇氣的肯定,當然這獎對我一樣很重要,像金牌一樣重要。它讓我看到學問還是要紮實才行,靠小聰明隻是野路子。但我現在還沒有什麼時間讀西方哲學方麵的書,有必要去讀一讀。”

主持人說:“但你是第一個去參加那種比賽的種花本科生。”

“種花本科生在哈佛這麼少,所以我成了第一個。”

主持人說:“你現在已經有這樣的成就了,你對自己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趙清漪說:“我是不太閒得住的人,喜歡沒試過的有機會都去試一試,具體的規劃還沒有,我隻能保證將我眼前的事拚儘全力做好。我不喜歡按部就班。我可能會成為科學家,有可能成為商人,也有可能成為教師、演員、慈善家。我會進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享受一場想談就談的戀愛,我很喜歡這樣的人生。我可能會是一個有所成就的人,但是就算變成一個‘傷仲永’的案例,我也並不覺得遺憾。”

主持人說:“你也有少年人崇尚自由的精神,但是作為一個奧運冠軍,你有沒有一些家國的情懷。”

“這個差不多的種花人都會有,但我不喜歡你的問題邏輯。”

主持人笑著說:“你哪裡不喜歡了?”

趙清漪說:“因為我先講了我個人的追求,你突然問家國情懷,那麼是否存在心理暗示,個人幸福自由生活方式及追求和家國情懷是對立的?

國內很多人會陷入這樣的邏輯陷阱,並且還專門坑彆人,但是事實上坑的是自己的祖國,任何有抱負的人才都有可能會被這種心理對立所恐嚇。結果是隻有更少部分的人頂上來,因為能幫他的人少,他太累了,然後他確實成為悲情而偉大的人,然後民眾對他就滿意了。

民眾把他豎立成神一樣偉大的人,其實並沒有問過他想不想、需不需要成為這樣的人,然後借此去鞭笞撻伐被這種邏輯陷阱恐嚇而沒有頂上來的人。

這是一個並不怎麼好的思維邏輯,並且是一個對祖國的任何事業並沒有太大幫助的邏輯。西方確實值得我們學習,他們的邏輯可能不是這樣的。

一個傑出的人才,可能放棄百萬美金年薪的民營企業的聘請,會興奮的說:‘我得到了NASA的Offer,我太激動了,你知道嗎,這是一個多難得的機會,我從幾百個競爭者中脫穎而出。你是說NASA隻有十幾萬美元的年薪?呃,是的,但是世上沒有兩全其美,和百萬美元年薪相比,我更喜歡這個事業。百萬美元年薪,可以等到我在NASA做完十年後再說。我可能要上天了,如果我不在地球上,有事聯係我的妻子!’

這樣是不是超酷的?而且非常開心。不用懷疑?

這個人要是能在NASA乾完十年,如果離開NASA,他一定能找到百萬美元年薪的新工作。

我並不是說西方的思維邏輯一切都是好的,但是我們可以多一分思考。如果你是這樣一個人才,你會去不得不成為所有人心目中偉大而悲情的英雄,還是成為後者。

以我的資曆這樣想確實有些狂妄,但我個人確實覺得不能僅像晚辮朝一樣‘師夷長技’,我們隻有同時擁有開拓或逆向的思維邏輯,才能成就自己的‘大道’。有道的是大師,有技而沒有道的是工匠。職業沒有貴賤,我們需要工匠,但更需要大師。”

主持人和在場觀眾都不禁笑著鼓起掌來,這個時期還不是近二十年後,這個社會氛圍還相對比較保守。國內現在年輕人當中有這種思維的確實少見,而是名人的年輕人有機會表達自己的看法的,也少有。

這個央視頂級的主持人也不禁拜服,說:“那麼你對西方的這種思維有什麼感受?”

“敬畏。”

在場的人不禁肅然沉默了一會兒,這短短兩個字的份量太大了,讓在場學識都不錯的觀眾感到心理沉澱澱的。

接著,主持人又聊到具體的學習生活。

趙清漪說:“我幾乎每天五點鐘,冬天五點半就起床,我在體校時也習慣了。然後,我提供給節目組的那張時間表……”趙清漪看到大屏幕放出來,點了點頭。

在場觀眾看到排得滿滿的任務,不禁駭然,主持人都驚呆了。

主持人說:“你在周末也沒有玩的時候?”

“感恩節出去玩了。”

“就那個時候?”

“是。我公開這個也僅僅是希望給那些正和我一樣經曆著這種日子的國內的同學一點鼓勵,你們不是一個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國內確實有點捧殺我了,說我是天才,但我真的隻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

趙清漪的采訪節目錄完第二天就趕著製作好了,然後提前一周在央視播放預告,無數的國內觀眾都關注了這次專訪。

心與心的碰撞,麵對麵的交流,這個權威人物誌一樣的采訪節目在星期天黃金時間獲得了破年度記錄的收視率。

億萬觀眾在這裡看到了他們的“種花小公主”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國民淑女大公主。人們看到她長大後的絕世的美貌和自信的風華氣質,一雙眼睛像是盛著星光,無數家長扼腕,這是彆人家的孩子。

趙景卻在感歎,這是我家的孩子,可我連寫本書的資格都沒有,如果是彆人,早當作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兩章,這章二合一了。晚上十二點前還有一章。

注:作者想寫一個女強的女主,多有借鑒現實中一些強人的行為和思維,但是作者隻是一個小寫手而已。不要把作者和作者筆下的女主角相提並論。就像你也不能把長得很普通的古/龍和他筆下的帥得征服所有女人的香帥相提並論一樣。

再者:作者也不和古/龍比,不用比了,遠不如。

如果現實存在女主這樣的女人,我會獻膝蓋,當然她也不在乎我的膝蓋。親們當爽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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