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回國的轟動(1 / 2)

趙家一家團圓, 趙清漪說起學校種種事情,打開了話匣子,瓜娃子聽得瞠目結舌。

她在這半學期裡必修課和選修課加一起修了11門功課,還要參加3個社團、8場辯論賽,寫一係列1, 這還不算零星的社交。

瓜娃子之前隻聽她說過學習太忙了,不知道她讀的都是什麼,這時候人家一門門全是超難的功課拿出來, 他隻覺得自己進國家隊是最低的標準了。趙清漪選的課,有的課一個星期上兩次, 有四節課,有的隻有兩節課, 加上有兩天沒有社團活動時間的體育課,她這樣報課程已經是極限了。

馮媛說:“比我們京大的學生還辛苦,難怪都瘦成這樣了。”

趙清漪笑著說:“剛好不用減肥了。”

趙景感到了差距,這是比他當年讀書都要拚, 所以才有這樣的出色。

趙清漪又拉了六個大箱子出來, 裝著都是她從美國和港島帶來的東西, 之前黑色星期五買的一些東西,她郵包裹回來,發現國外的郵費太貴了,少郵了一些。

她買的都是比較實用、國內又買不到的品牌,當然不會是國內製造的。

馮媛說:“你又買這麼多東西,家裡也不缺東西。”

“過年可以用呀!”

趙景說:“你有點錢也不是夠你這樣花。”

趙清漪嘿嘿一聲笑, 說:“安思家裡有錢,我剛好缺錢,到他家一轉就發了點小財。”

趙景蹙眉,說:“你去人家家裡玩,也不好亂收人的紅包。”

趙清漪說:“又不是過年,收啥紅包呢?我這是堂堂正正和他們打麻將贏的,他們家的人麻將打得爛,玩得又大,而且賭品好不賴賬。一千萬、五六百萬港元,開支票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

李安思其實很想和她說:兄弟姐妹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呢,不然怎麼辦?他們心底指不定就在罵二嬸Marry呢,特彆是大哥和大嫂。

這種程度的輸錢也不尋常了,和大佬賭都少有輸成這樣的。

但是李安思又覺得告訴她會不會一來讓李家丟份、二來讓她不開心,她這樣想開開心心的比較好。

趙景怒瞪著眼睛:“你居然賭錢!”

“聯誼,聯誼,打牌是種方法而已……”和這樣的有錢人的“聯誼”她喜歡。李家那些人各有心思,她其實是懂的,但她偏不放在心上。當她是那種可憐柔弱敏感的小白花嗎?她是一頭披著小白花皮的凶獸,人家美食送口邊來,哪有掛著貞潔牌坊不吃的?

趙景說:“十賭九輸,你沒有聽說過嗎?多少天才就是沾了個賭字,毀了一生,浪費了才華。”

馮媛拉了拉趙景,說:“孩子才回來,你罵人乾什麼?”

“我沒有罵人,我就是讓她彆學這些。”

瓜娃子說:“一千萬港幣是多少錢?”

“八百來萬軟妹幣。”

瓜娃子驚道:“李家的錢這麼好贏的嗎?”

李安思說:“你們彆聽漪漪的。打牌是要遵循邏輯、心算概率,考驗記憶力和反應能力的,我的哥哥和妹妹不是漪漪的對手。”

瓜娃子心靈受一萬點傷害,所以他決定拉個墊背的,來平衡自己的苦悶心情,看向了老爹趙景。

“大魔王靠打牌能賺八百萬……”

李安思糾正:“一千七百七十四萬。”

瓜娃子搖著頭說:“爸爸乾兩輩子才能賺這麼多錢。人與人之間,相差怎麼這麼大呢?”

趙景的臉一下子就黑成鍋底了:“你不要什麼都扯上我!”

瓜娃子心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現在老爸的思維是“自保”,而不是看他和大魔王的落差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吃過中午飯回屋休息,李安思也不住客房了,兩個人明著在一起,讓趙景感覺自家的好白菜給豬拱了,加上他在家的地位一直保持在最底層,連瓜娃子都看到他和漪漪的差距,暗自歎氣憂傷。

終於,他發現不對了:瓜娃子有什麼資格鄙視他的經濟能力,雖然瓜娃子已經有獎金和補貼,但是他的收入比瓜娃子高多了!

趙景也就沒有想過他阿Q地和一個十五歲少年比經濟收入是多麼降格的事。

……

翌日,趙家一家子出門,趙清漪說趁12月樓市價格不高,她手中剛好有錢,加上聽說去年在大學城內計劃開發的彆墅區現在正要預售。趙清漪不管從相近位麵,還是原主記憶中都知道這個區是坐落於大學生唯一的彆墅區,將來住的都是頂級的富豪和高學曆人士。

幾人到了售樓大廳,瓜娃子看看規劃圖和漂亮的彆墅模型,歎為觀止。大魔王是有錢人,將來可以住在這種新開發的地區,而他呢?

這個世界真的日新月異,在現在的家裡,他們都爸爸的孩子,一樣的起點,但是因為自身的原因,長大後會有不同的生活。

趙清漪選了一期工程中最大的一個單位,現在的預售價格高達兩萬二一坪,包括花園,占地有六百多坪,房屋是兩層半。對於現在的經濟水平,這個價格也少有普通人擔得起,但是她也很快簽了合同,下了一半訂金。

年底三四天,趙清漪就在和京城各方的親朋好友的晚上聚會中渡過。

幾家電視台一直通過趙景來通係她做一個訪談節目,趙清漪看看其中有一套的節目,那是連外國國家元/首都采訪過的。

趙清漪不會被名利左右人生,但是這樣的節目向她發出邀請,她還是感到自己的多年堅持沒有白費,接受了專訪。

元旦期間,1月2號,她去現在的央視舊樓錄影棚接受麵對麵的采訪。

這位記者也是精通中英文的著名媒體人,台下有她的親朋和一些在校的學生粉絲報名來參錄加錄影。

因為是央視一套的訪談節目,多了一份肅然知性之感,沒有那麼娛樂至死的氛圍。主持人和趙清漪在一組圓桌沙發椅前麵對麵的訪談。

主持人穿的衣服也是西裝革履,而趙清漪也是學院風的打扮,長發披肩,膚色比從前更白了,臉部的輪廓線條分明,隻化了淡淡的眼妝和一點唇膏,活脫脫一名高校裡讓男生們心碎的清麗校花。當然,熟悉她的親朋知道這隻是表象,她是一條霸王龍。

央視一套這樣的訪談節目也十分直接,哪有什麼無聊的遊戲之類的,主持人歡迎了她之後就入主題了。

主持人笑著說:“清漪這一次回國,有沒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當然,你可以說是數次經曆了衣錦還鄉了。你自己怎麼看?”

趙清漪微微歪著頭想了兩秒鐘,說:“可能第一次時,那時還小,會覺得‘衣錦還鄉’對我很重要,我很想得到冠軍,得到彆人的認可,這樣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但是現在不是這樣。”

主持人和現在的觀眾都很好奇,主持人問:“那現在有什麼不同?”

趙清漪說:“我會享受在兩個不同的國度和交際圈子裡穿梭帶來的新奇感。如果國內的朋友,覺得我是新奇的,那麼同樣,我也給那邊的朋友或多或少帶去新奇。國內的朋友如果會關注我,我想也更多是出於他們的好奇心,想知道一個種花學生在國外怎麼生活,怎麼學習,可以到達什麼程度,從而可以吸取也許可以借鑒的信息。我想隻有愛美的女士會更關心我穿的衣服是錦還是麻。”

場上不禁響起一陣掌聲,主持人也十分佩服趙清漪的一張嘴,笑了笑說:“那我們來回顧一下你的履曆……”

說著,他們也在背景屏幕上列出了她少年時的各種成就和獎項,從校園小歌手,小學英語演講比賽,到世錦冠軍、奧運冠軍、奧數冠軍、高考狀元、哈佛辯論大賽最佳新人獎。

主持人說:“你是怎麼樣走過這樣一段路的?”

趙清漪說:“就像跨欄,沒有彆的辦法,跳過去,不然如果你會甘心,可你可以選擇退役。其實我和所有人一樣,如果有路可退,我也想退,但我無路可退。”

主持人不太明白,說:“你怎麼會無路可退?是什麼讓你有這種想法?”

趙清漪說:“是生活。我十歲前是鄉下長大的,我九歲時母親就出了意外去世,我覺得那時候,我的世界全都塌了。不但要麵對那種悲痛,還要麵對生存的現實,我在這個世界的容身之地到底在哪裡?我母親去逝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一個農村女子要給我撐起一個脆弱的避風港多麼不容易,甚至她也會被風浪刮走。我覺得我的生活就是這樣,要麼咬牙跨過去,要麼被風刮走。”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