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說:“我槍法好, 還練過武, 也懂醫理,我不去誰去?”
趙虎和在場人不禁被她這句聽著理所當然, 實責是敢於擔當的豪氣所感染, 趙虎道:“好, 妹子, 等大哥收拾了潛進來的浪人就去前線找你,咱們兄妹一起乾死腳盆雞!”
趙清漪也不禁被趙虎所感染,伸出手來, 兩個雙手交握。
“好妹子!”
“好大哥, 等打完倭寇,咱們再大吃一頓!”
“好!”
兩人鬆開了手, 趙清漪卻有意煆煉趙清恒, 他心底的熱血總會驅駛他走向他的路,能煉膽量,將來在戰場才更容易保命。
她將武/士/刀遞給他,說:“去割下一個倭寇的腦袋!”
趙清恒嚇得臉都白了,剛才他也已經腿軟:“妹妹……他們……已經……”
趙清漪說:“今日倭寇侵犯江海, 還有無數的倭寇盤踞東北,都需要我們一個一個殺完, 種花家才能保存, 你不殺他們,你一人死了不要緊,但種花家的男兒個個都不敢殺倭寇, 種花家就要滅亡!”
趙清恒目光堅定了一些,慢慢伸出手去,正在這時王楚忽然說:“趙小姐,我可以試試嗎?”
趙清漪故意激將,說:“就憑你,敢嗎?”
王楚滿臉的倔強,說:“誰說我不敢!”
趙清漪將武/士/刀遞給了他,王楚接過來,但看著趙清漪切下來的那個浪人的人頭,頭就有點暈,每地步像是走在棉花上。
王楚走到一個倭寇麵前,身子冒著冷汗,耳朵也因為緊張聾掉了。一刀下去,身首異處,血液噴湧,那場景實在是可怕。
她看不起你,你不敢。
說要驅儘倭寇,可是現在倭寇躺在這裡,你都殺不了,你就是個廢物!
種花家要是亡了,就是因為你太廢物!
王楚閉著眼睛用力一揮長刀,大叫道:“我不是廢物!”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鮮血狂湧,頭已滾開了,而王楚終於軟在了地上,喘不過氣來,胸膛起伏。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趙清漪看向趙清恒,趙清恒像是一根柱子一樣被釘在地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崩潰,但是妹妹那雙丹鳳眼仍然這樣清亮,給了他一絲安寧。
趙清恒看看現場有那麼多人,如果自己做不到,那麼他要被所有人看不起,他以後也不要說什麼打倒倭寇的話,因為送到他麵前,他都做不到。
他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卻隻能堅持住,去撿起地上的刀,蹲下身瘋狂地叫著,然後就朝一個倭寇的脖子用力砍下。
刀卡在那個倭寇的頸骨中,趙清恒已經無法判斷了,隻覺得沒有砍下頭來,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他涕淚橫流,因為恐懼瘋狂地叫著哭著,然後努力拔出刀哭著再砍,在場人看著都不禁後退一步,而那個還有些清醒的浪人更是瘋了。
“魔鬼,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趙清恒是學過R語的,他已經瘋了,被自己妹妹今日的要求逼瘋,他爬起來一腳將那浪人踢倒,一刀橫出劃過浪人的脖子。
趙清恒用R語罵道:“閉嘴!混蛋!”
這下所有人都再後退一步,除了趙清漪。
趙清漪說:“哥,沒事了。”
她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哥,沒事了。倭寇還有千千萬萬,將來麵對他們的時候,不要再害怕了。他們也是血肉之軀,沒有什麼可怕的。”
50年後,王楚老將軍的回憶錄中記載了他第一次殺腳盆雞的情景,世人也知道了他們的副總理年輕時候的狠辣。
……
1月29日下午。
第十X路軍在駐地後方是有接待處的,原來主要是為了接待政府高官,沒有想到最先來慰問的是江海有名的商界人士,容家和趙家,運來了大量慰問品和藥物。
容耀廷還暫時加入了醫療隊。
容耀廷因為醫學學曆,很快被戰地醫院接納,一個個傷兵運來,他已經無暇去想彆的了。
趙清漪要去前線觀戰,但是接待處的人卻攔著。
趙清漪麵上答應的很好,但是偷偷地叫了底下的兄弟,包括趙清恒和王楚兩個非要參一腳的少年,一個個背著慰問的包袱,裝了慰問物資,加上身上的自保工具,跟十公斤越野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