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資本家遺棄的姨太太8(2 / 2)

龍哥咽了一口吐沫:“那你怎麼不跑?”

“我跑啊,乾完這一票大的,我就收手,跟江湖說再見了。”姑娘說完笑了,似是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期待。

“可我和陳家有交情,不好乾這事兒啊。”龍哥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跟他說了這麼多南方的事兒,他這一點忙幫不上的,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我要是你啊,我就乾完這一票大的趕緊跑路,你們前兩年發了一筆大財,已經入了好些人的眼了,隻等著機會一到就哢嚓,你是心有多大,還敢在這繼續待著啊。”姑娘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龍哥。

龍哥心裡一咯噔,難道上麵真要朝他們動手了?

“我們可是方方麵麵都打點了,他們賺大頭,我們掙小頭啊,這,這,”龍哥說著看了看門口,然後聲音壓的低低的,“我們手裡還攥著他們好些把柄呢,他們不敢。”

姑娘眼睛睜的老大:“你們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還收集人家把柄,等人家把你們全都哢擦了,什麼把柄都沒了,有也是造謠,誣告、誹謗。”

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就站起來準備走人了,

“唉,看來我是找錯人了,你們死催的,說不定都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我跟你們談什麼合作,真是,走了。”

“哎,哎,好兄弟,好兄弟先彆走,你的事兒,我今晚上就跟我大哥說,就是辦不成,我們也有謝禮,你再給我分析分析。”

龍哥兩步上前就把人拉住了,他現在額頭上都嚇出汗了,原先沒人跟他說過這個,他也沒往這方麵想,現在被小老弟這麼一提醒,渾身都發涼啊。

“我們也就倒賣倒賣東西,殺—人放火的事兒,可是一件都沒乾啊,上麵不能這麼對我們吧,我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兒子嗷嗷待哺,你救救老哥,啊,給老哥哥說說,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龍哥這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錢掙的再多沒命花也是白搭啊。

姑娘被人按在椅子上,長歎了一口氣:

“你這話說的,你乾的買賣不跟資本家是一樣一樣的麼?人家資本家不光要打點,還要交稅呢,你說你連資本家都比不上,人家憑啥給你好果子吃?”

“再說了,前幾年鬨饑荒,你們掙的那些錢,裡麵夾著多少人命啊,這跟發國難財也沒差多少了,當時就該見好就收,你倒好,還做大做強,成了洛縣縣城的黑市老大,弄得街邊隨便一個二流子都知道你的大名。”

“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鋒芒畢露,這些詞兒,你沒聽說過嗎?哎呀,我還是走吧,你彆連累了我。”姑娘說著又想站起來走人。

“哎,我的好老弟唉,算老哥求你了,你趕緊給老哥說說,我該怎麼辦啊?”龍哥給姑娘不停的作揖。

今兒幸虧來了,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姑娘一臉嫌棄:“跟你說了這麼多,怎麼還沒明白?跑路啊,趕緊跑路,帶著這些年攢的家當跑路。”

龍哥整個臉都快扭曲了,他是又害怕又著急又猶豫:“我的根在這,我能跑哪兒去啊?”

“那你想死就繼續留著吧,我走了。”姑娘一副懶的再說的樣子,又站起來想走。

“好老弟,你看你這脾氣,消消氣,我出這麼大事兒,這不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嗎,你跟我說說陳家的事兒,你打算怎麼乾,我晚上就跟上麵商量商量,到底是乾還是不乾,一定給老弟一個答複。”

他要是準備跑路,也得乾一票大的。

“你也彆怪我脾氣大,我就是和老哥投緣,看你頭上懸著一把刀,有點著急,這要是放在彆人身上,我保準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姑娘老朋友一般的拍了拍龍哥的肩膀,說完又是長歎一口氣,然後踱著小步伐回到了原先坐的位置上。

那一聲長歎,聽的龍哥都脊背發涼!

“我已經進去踩過點兒了,陳家現在隻剩一個孩子和一個屁事不頂的姨太太,還有三個幫傭,我回頭在她們喝的水裡下點藥,整個陳家就儘在我等掌握之中。”

姑娘說起自己的盤算來,那是頭頭是道,

“我這一票乾完就金盆洗手了,我是準備把那些值錢東西一鍋端走,什麼瓷器書畫了,什麼紅酒威士忌了,什麼綾羅綢緞了,管他什麼亂七八糟,隻要值錢全都搬走。”

提到那些值錢東西,更是兩眼放光。

“老弟啊,咱們在商言商,照你這麼一說,我們自己人就能乾,乾什麼帶著你?你這張口就要四十根大黃魚......過分了啊。”

龍哥還以為這什麼遷徙鳥有什麼好主意呢,敢情就是下下藥,這玩意兒,他們自己就可以乾,完全用不著人家,還四十根大黃魚,哎呀,這小老弟,不老實啊。

“等我跟上頭通過氣,他要是點頭了,同意咱們合起夥來乾,我看在你給我出主意的份上,多給你一根,四根大黃魚。”

龍哥看小老弟一言不發,心裡猜想人家估計是對報酬不滿,又多說了兩句。

“小老弟,人啊,得知足,你這就相當於空手套白狼,白來的東西,就彆嫌少了。”

“我說老哥,我走南闖北多少年,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既然敢跟你說我的計劃,我肯定是不怕你撂開我單乾的。”姑娘沒看龍哥,她將桌邊已經冷掉的茶杯一點兒一點兒的往桌延邊推。

“砰”茶杯碎了。

“小老弟,咱們在商言商,你這樣就不對了,你說你一個外地的,什麼人脈,什麼關係都沒有,要想成事,哪樣不是靠我們?四根大黃魚已經不少了,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龍哥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茶杯碎片,有些不悅。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要的錢就是我該得的錢,一分都沒多要的,你在這小地方大概不知道外麵的行情,知道那些瓷器賣給外國人多少錢麼?”

姑娘說起那些是如數家珍。

“最少都是幾十萬美刀一個,四十根大黃魚也就一個瓷瓶的零頭,我是懶得折騰,要不然,我能跟你們合作?南方那地兒我熟悉,我把東西一運過去,二百根大黃魚搶著送我手裡,就看我要賣給誰了。”

姑娘斜眼看著龍哥,眼中的鄙視是赤——裸裸。

“怎麼,還想為區區四根根大黃魚,把我弄死?嘖嘖。”姑娘是看出龍哥眼中的狠意,“你啊,還是沒見過世麵,南方那地方什麼人沒有?我從南混到北,白混的?”

“現在外麵就有我的人,來前,我就找了四個二流子,每人給五塊錢,要是我中午飯點還沒出來,直接將我給的信封分彆交到公安局、武裝部、縣人民政府辦公廳,哦,還有一封是寄給省裡的日報社。”

“龍哥,大家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們吃肉,我喝湯,你非得把我趕走,讓我連湯都喝不成,那我隻能將桌子掀翻,大家一起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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