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寡婦門前是非多54(1 / 2)

沒過幾天,麥子有些熟了,但是青壯年都去煉鋼了,剩下的都是她們這些婦孺,還有半百老頭子,地裡幾百畝的麥子沒人割。

新隊長急的是滿嘴燎泡,每天地裡,爐子兩邊跑,最後沒辦法,全村開大會,發動婦女、十歲以上孩子以及還能乾的動的老家夥們下地割麥子。

這時候大家也知道沒辦法了,那麼老些麥子還在地裡,難不成乾看著爛在地頭?他們村的公糧可就指著那些麥子。

隻是她們去了地裡,也沒辦法快起來,首先體力上就比不了壯勞力,關鍵沒有工具啊,絕大多數人家裡的鐮刀剪刀鏟子都拿去煉鋼了呀。

她們原先還指望隊裡能從上麵弄些農具下來呢,現在打開大隊的庫房,啥玩意沒有,是幾個意思?

大家憋著一肚子氣,但麥子不能不割,糧食就是鄉下人的命根子,除了極少數家裡有鐮刀的,其他人就隻能各想神通了。

蕭圓第一天下地的時候,看到大家夥兒手裡的農具都差點笑噴,不過轉瞬又是苦笑,這樣,還怎麼乾?

隻見有的人拿著菜刀割麥子,不過拿菜刀的乾了半天,就不用了,聽說手肘子受不了,菜刀是豎著切好使,橫著切要命。

有的人就用家裡的鋤頭坎,隻是一下鋤頭去,可能力度太大,好多麥子都給炸了出來,用鋤頭的也不用了。

還有的腦子機靈拿著河蚌殼割,大家夥兒一看,蚌殼多輕便啊,紛紛弄河蚌去了,然後河裡的河蚌很快絕了種。

真不能怪她們狠心,實在是河蚌殼太費了,不多準備些不行,蕭圓也用河蚌殼割麥子,人家家裡都沒了鐮刀剪子,就她家有,不是招恨麼?

再說以後她們萬一要用,還得上她家借去,想想就夠煩人的。

有些人運氣不好,沒有儲備足夠的蚌殼,後麵就隻能用手拔了,她們這種不是河蚌殼,就是用手的割麥子方法,真比原始社會還不如,可想割的有多慢了,一個人一天能弄個幾分地就不錯了。

大家乾的慢又乾的累,而且每天就看割了那麼點地方,心裡著急,乾了兩三天後,大家夥兒真是怨氣衝天,每天地頭上飯桌上,都能聽見她們大罵新隊長。

罵上麵?她們還沒那膽子。

蕭圓最近心情也不好,她跟新隊長半點交情沒有,人家才不管她是不是五保戶,前麵讓養豬,現在又派她來割麥子。

她都多少年沒割過麥子了,每天在地裡都被麥芒紮的那叫一個慘,回去恨不能睡死在澡盆裡,每天這麼水深火熱的,心情能好的了嗎?

隻是人家敢罵人家新隊長,那是把隊長當自己人,她算哪根蔥?她要真敢罵一句,回頭準有人給她穿小鞋,這口氣憋著,心裡難受啊。

這天,蕭圓割著麥子,就碰到了以前的隊長,她當時還以為看錯了呢,仔細一看,還真是人家,這風水輪流轉,也轉的太快了吧。

“隊長,您怎麼也來割麥子了?”這隊長可能能力有些不咋地,但對她還是很不錯的,想起隊長的好,蕭圓心裡有些愧疚。

“喲,是你啊,你怎麼也來了?以後,就彆喊我隊長了,我現在可不是隊長,你還那麼喊,估計人家就不高興了,叫我王叔就行。”

王抗日有些不好意思,他那侄女先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家茬,結果人家一點不計較,還給他們出了主意,想到這裡,王抗日對蕭圓又親切了幾分。

“你這能行嗎?這活計現在可不好乾,回頭我幫你跟新隊長反應反應,你這情況特殊,隊裡怎麼說也該照顧照顧。”

他弟那事兒,壓根賴不著人家,一切都是他那好弟媳婦惹出來的,說她是害人精一點兒不冤枉她。

一天天的吃飽撐的,你閒的沒事乾背後議論大首長乾什麼,就是議論也不知道挑個沒人的地方,在外麵就咋咋呼呼的說了,結果還被人聽見了,一封舉報信害的他們一家子跟著倒黴,真是.....

人家公安都跟他說了,說是怕影響不好,真實原因就不在公告上提了,讓他自己心裡有數,以後約束好家裡。

“那我就叫您老隊長吧,這樣人家總不會說什麼了。”聽他說的那麼酸,蕭圓覺得人家估計心裡有些怨氣。

“老隊長,你可彆為了我這種小事麻煩新隊長,我看他跟前些天比,都瘦了好些,估計是身上擔子重,咱還是彆打擾他了,不過,我謝謝您了,大家夥兒都乾活,我在家歇著不合適,您不是也來了嗎?”

蕭圓捶了捶後背,好累啊,強忍著才沒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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