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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這個胖子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了吧,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真是夠不錯的。”
張麗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欣賞和挑釁。她本身就是個練家子,自幼習武,練就了一身不凡的本領,尋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看到劉海中能在兩個小混混的夾擊下還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現,頓時來了興趣。
她擺了擺手,對著那兩個還想繼續衝上去的小混混嗬斥道:“你們兩個廢物,滾到一旁去,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兩個小混混如蒙大赦,趕忙退到一旁,捂著受傷的部位,眼神中既有對劉海中的憤恨,又有對張麗華的敬畏。
張麗華活動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哢哢”的響聲,然後慢慢朝著劉海中走去。每走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她盯著劉海中的眼睛,冷冷地說:“老頭,看來得我親自來會會你了,希望你彆讓我太失望。”
劉海中瞪大了眼睛,他在這大院裡、在軋鋼廠混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有女人敢站出來要跟他動手。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眉頭緊皺,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往後退了一小步。
“哼,我不跟女人動手,傳出去還以為我劉海中欺負弱小呢!”劉海中一臉不屑地說道,眼神裡卻依舊帶著幾分警惕。“就你?一個女流之輩,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彆鬨笑話了,女人就該在家好好待著,舞刀弄槍的像什麼樣子。”他一邊說著,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
張麗華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哼,你這是瞧不起女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有些女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說著,她加快腳步,朝著劉海中衝了過去,速度之快,猶如一陣疾風。
劉海中見張麗華毫無退縮之意,反而如猛虎般朝自己衝來,著實被嚇了一跳。但他也沒時間多想,眼見攻擊將至,立刻重新握緊拳頭,準備迎戰。
張麗華先是一個飛身側踢,朝著劉海中的頭部踢來,速度快如閃電,帶起一陣風聲。劉海中趕忙矮身躲避,那一腳擦著他的頭皮而過,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淩厲的腿風。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張麗華的另一隻腳緊接著橫掃過來,目標是他的腰部。劉海中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格擋,“砰”的一聲,巨大的衝擊力震得他手臂發麻,整個人也向後退了幾步。
劉海中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和速度如此驚人。他咬了咬牙,穩住身形後,大吼一聲,朝著張麗華衝了過去,使出全力揮出一拳,試圖扭轉局勢。然而,張麗華輕鬆地側身一閃,避開了這一拳,同時伸手抓住了劉海中的手腕,用力一扭。劉海中隻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要被折斷了一般,他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
張麗華乘勝追擊,鬆開劉海中的手腕後,一個轉身,一腳踢在劉海中的膝蓋後方。劉海中的膝蓋一彎,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張麗華順勢飛起一腳,將劉海中踢倒在地,緊接著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在了劉海中的胸口上,將他牢牢地踩在腳下。
此時的劉海中心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張麗華。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心中滿是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如此輕易地打敗,而且還被她像踩螻蟻一樣踩在腳下。
張麗華眼神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踩在腳下的劉海中,冷冷地說道:“劉海中,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小型機的材料在哪裡?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劉海中被踩得胸口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難,但他還是努力地喘著氣說道:“我……我真沒有啊!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要是有,早就給你了,何必受你這鳥氣。我隻是想從賈家弄點好處,根本不知道什麼小型機材料,你放了我吧。”他的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無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就在張麗華準備進一步收拾劉海中的關鍵時刻,一陣嘈雜的喊聲從樹林外麵傳了進來。
“就在裡麵,我聽到有打鬥的聲音,肯定有情況!”原來是一個路過小樹林的路人,聽到裡麵的動靜後,跑去報告給了軋鋼廠的保衛乾事。三個保衛乾事迅速趕到,他們一邊喊著“誰在裡麵”,一邊朝著小樹林快步走來。
張麗華臉色一變,她知道要是被保衛乾事抓住,事情可就麻煩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腳下的劉海中,壓低聲音說道:“劉海中,今天算你運氣好。你最好給我把嘴閉緊了,彆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要是讓我知道你走漏了風聲,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說完,她迅速朝著樹林的另一邊跑去,那兩個小混混見狀,也趕緊跟在她身後狼狽逃竄。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隻留下被打得狼狽不堪的劉海中躺在地上。
劉海中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張麗華逃走的方向,心中一陣後怕。他知道這事兒不簡單,這女人明顯不好惹,而且自己還莫名其妙地被卷進了這趟渾水。
保衛乾事們快步走到劉海中跟前,看到他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趕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其中一個保衛乾事滿臉關切地問道:“劉師傅,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這兒呢?發生什麼事兒啦?”
劉海中心裡“咯噔”一下,他可不敢把張麗華的事兒說出來,要是說了,指不定還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呢。他眼神有些躲閃,結結巴巴地說道:“啊……我……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沒事兒,不勞你們費心。”
那保衛乾事眉頭一皺,目光在劉海中身上打量了一番,看著他臉上的淤青、身上淩亂的衣服和擦傷,滿臉狐疑地說:“劉師傅,您這傷勢可不像是摔倒弄的啊。您就跟我們說實話吧,是不是有人欺負您了?要是有情況,我們保衛科肯定給您解決。”
劉海中一聽,心裡有些慌,但還是硬著頭皮堅持之前的說法:“就是摔倒了,你們怎麼這麼囉嗦呢?我自己摔的我還不清楚啊?彆在這兒耽誤我時間了,我還要去上班呢,再晚就遲到了。”說著,他還故意板起臉,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斥責起保衛乾事來。
劉海中故作鎮定地說完那番話後,便想繞過保衛乾事趕緊離開。可他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和不敢直視的眼神,卻怎麼也藏不住內心的慌亂。
保衛乾事們都是經驗豐富之人,哪能輕易被他糊弄過去。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的疑慮更深了。這段時間軋鋼廠為了整頓廠風,對紀律抓得格外嚴格,尤其是嚴禁工人之間打架鬥毆這種破壞團結的行為。現在劉海中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可疑了。
其中一個保衛乾事伸手攔住了正要離開的劉海中,嚴肅地說道:“劉師傅,您先彆急著走。咱們廠現在正嚴抓紀律呢,您這傷勢,我們要是就這麼放您走了,那是我們失職。您要是跟人打架鬥毆了,最好現在就坦白,不然等我們查出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