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麵色如常的回答道:“跟你說個事你都不相信,我在外麵遇見師兄了。和他說了幾句話,他就說我氣血不足,拿了這個給我。”
“陸兄到京城來了?”
妙荔點頭,“其實他常常到京城來的,買些藥材什麼的,不過不會在城中留很久,很快就會回去。”妙荔說的是以前陸廣白這樣的,她對這些很熟悉,畢竟和他們生活過一段時間。
周述宣聽起來卻像多了一層意思,問:“你常常在和他聯係?”
“沒有呀,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問的好像有一點奇怪,妙荔拿過他手上的藥瓶問:“你是不是多想了些什麼?”
陸廣白喜歡她,周述宣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事。
周述宣伸手敲了她一下,略板起了臉說:“你才是多想了些什麼。我不過是在想既然他在京城中不如就請他過來給你調理一下身子,看你每日病懨懨的怎麼都沒有精神的樣子?。”
“算了吧,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出來。”妙荔接過他手上的藥隨意的放到一邊。
周述宣笑問:“找什麼事情了?”
“你又在裝不知道,反正就是會找一些事,反正我是不會讓他來的。”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明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也相信他。”周述宣伸手抱著她,說:“我隻是想讓你身子儘早好起來,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們什麼時候有個孩子。”
“我自己會調理的,你可千萬彆讓他來,哪怕是換個大夫都可以。”現在這個處境,許梅棠時時刻刻都盯著她,若陸廣白真的進宮來了,不知道會生出多少是非。
“好吧,就聽你的。”
周述宣也不強求,讓太醫過來也是一樣的,實在不行就找介必治過來。
他確實得有孩子了,正式登基之後,那些大臣會催得更凶,想著都是頭大,自己一言一行都要被彆人管束著。
許梅棠還是想不過,隻要一想到妙荔在她附近她就寢食難安,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實在是不能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這個年都過不好。每日聽到妙荔舒心和樂她就氣不打一出來,自己守著冰涼涼的宮殿,應該陪自己的人天天陪著那個賤人。
真的坐不下去了,許梅棠晨起梳了宮女的發髻,換上宮女的衣服,不怕死的朝慈慶宮去。
與其讓自己氣死在宜春宮裡,就不如拚一拚,或許還能拚出個什麼不一樣的結果。
周述宣自己沒有在慈慶宮裡,卻叫了幾個人過來給妙荔做衣服。她衣服都素淡的很,沒有年節十分的喜氣便讓人過來給她做幾身。
現在屋子裡有些亂,也沒有人想到許梅棠還會過來,還是以宮女的打扮。於是許梅棠都混到妙荔身邊了,仍然沒有人發覺她的存在。小紅還指了她一下,吩咐說:“把那匹料子遞過來。”
許梅棠摸上那匹料子就知道是價值不菲,這麼好的東西居然用在這個賤人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遞過去的那一瞬間,妙荔突然發現了她,當場就變了臉色,問:“你過來乾什麼?”
既然被發現了她就不躲著藏著了,許梅棠冷著臉說:“本宮當然是過來找你的,有話和你說。”
“我不想聽,出去。太子有令,你不能踏進慈慶宮一步。”
“我也不想過來,可是事情太大了,我不得不過來找你商量一下。關於長公主的,你不聽肯定會後悔。”
妙荔心虛著,是關於長公主的。遲疑的一瞬間,還是覺得不得不聽。小紅已經走到門口了,準備去找周述宣,被妙荔叫了回來。又讓左右的人退下,屋子裡隻剩下她和許梅棠。
確定沒有人聽後,妙荔才開口說:“有話就快些說。”
“我當然有話了,不過看你這麼著急的模樣,我還真不想說。”許梅棠很不客氣的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坐了這麼久了,口乾舌燥的,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矯情!
妙荔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麵前,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梅棠慢慢的品著茶,無比悠閒的說:“這茶不錯,太子爺果然疼你。都到年底了,我喝的茶還是去年的舊茶。”
看妙荔這麼著急,她偏偏就不說,越著急她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