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可以稱我為燒炭工(1 / 2)

清末的法師 黃文才 14505 字 2個月前

門開了,進來的卻是店夥計。

店夥計還納悶,之前這裡沸反盈天,聲震瓦礫。

這會兒咋沒動靜了呢?

太安靜了點。

所以,開門也小心翼翼的。

可即便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夥計端著咖啡的手抖動一下。

不是誰都能承受住如此多的注目禮的。

他哭喪著臉:“要不,我等會再來?”

趙傳薪卻朝他招招手,語氣溫和:“來,把咖啡給我吧。”

店夥計這才鬆口氣。

當店夥計看到了地上大眼勝的屍體後,又是一驚。驚懼下,就控製不住手了。

趙傳薪眼疾手快,將即將跌落的咖啡杯接住。

他臉色一變,故作冷肅:“夥計,你知道的太多了。”

店夥計隻覺得小腹發脹,差點嚇尿了!

這是要滅口了麼?

哪料,趙傳薪臉色一變,樂嗬嗬的說:“你知道的太多了,下次少知道一點。

這是給你的賞錢,當什麼都沒看見,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你懂得。

滾吧。”

店小二拿過了銀元,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這裡太危險了,端茶送水竟然要冒著生命危險。

又掂量掂量手裡的銀元:我是憑本事端茶送水的,這錢拿的安穩!

他還真不敢去報警。

畢竟屋裡的這些人,沒一個好人那。

尤其是那個笑嘻嘻的家夥,太嚇人了。

屋裡,李梓鈺哭笑不得。

雖然隻見過兩次麵,但他研究趙傳薪很長時間了,加上這兩次見麵,算是搞清楚了趙傳薪的脾性。

隻要不惹他,那他便人畜無害,反而還挺幽默的。

見夥計出去了,趙傳薪轉頭:“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你們繼續開會?我旁聽?”

他在這,還開個屁會?

大眼勝的屍體就在地上擺著呢,圍屍夜話麼?

金牙成開口了:“這位朋友,你做的未免有些過了吧?”

雖然他和大眼勝平時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勢。

剛剛甚至差點要動手了。

可是,大眼勝死了,他兔死狐悲啊。

怎麼說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說弄死就弄死?

趙傳薪聳聳肩:“不然呢,難道你要給他披麻戴孝嗎?”

金牙成:“你……”

太噎人了。

這人嘴裡冒出來的話,就沒一句是不牙磣的。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這人,氣性可真大,氣的都翻白眼了。”趙傳薪一副很大度的樣子:“來,來,先都坐,我還有點事要問呢。”

沒人動彈。

雖然大家有點擔心,但他們人多,不覺得趙傳薪一個人可以對抗這裡所有人。

趙傳薪一看,手在後麵一抄,多了一把麥德森機槍。

因為鹿崗鎮流行吃辣椒,燒烤火鍋都離不開辣椒。麥德森機槍的彈夾朝上彎曲,所以保險隊給它起了個外號叫“朝天椒”。

當麥德森機槍放在桌子上後,所有人都麵色大變。

趙傳薪:“坐,還是不坐?”

“坐!”

大口昌是認得趙傳薪的。

當日,他就是在這裡,被趙傳薪拿麥德森指著威脅。

今天,他識時務者為俊傑,第一個響應號召。

說著,扶起椅子便坐下。

至少,他知道了趙傳薪並不是隻會嚇唬人和打嘴炮,他是真的殺人不眨眼!

大家一看大口昌坐的這麼痛快,紛紛暗罵慫貨。

一邊再心裡罵著,一邊扶起椅子落座。

這大概就叫雙標狗。

坐下後,趙傳薪喝了一口咖啡。

他砸吧砸吧嘴:“彆說,味道真挺香醇的,比速溶咖啡強多了。

你們要嘗嘗麼?

算了,挺貴的,還是我自己喝吧。”

眾人:“……”

忽然趙傳薪一拍大腿:“糟糕,忘記問問大眼珠子一件事了。

唐某為人向來低調。

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

沒人說話。

趙傳薪皺皺眉,單手輕鬆的舉起了麥德森機槍,指向自己身旁的人的腦袋:“這麼近的距離下開槍,你的腦袋會像被大錘砸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說吧,是誰泄露給彌墩那老小子的?

不說,我就一個個的開槍,早晚會有人開口的。”

那人身體抖的厲害,囁嚅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時候,有人開口了。

隻聽李梓鈺語氣鎮定的說:“不必問了,我知道。”

雖然語氣鎮定,可臉色很蒼白。

不過,開口是他百般衡量後的結果。

他還是有幾分把握,在說明實情後,保全自己的性命的。

趙傳薪眉頭一挑:“哦?

那行,咱倆到一旁嘮嘮。

至於你們,繼續開會好了,當我不存在就行。”

說著,就將椅子拽了出去,到一旁的牆角去了。

李梓鈺看看,無奈的也隻好跟著挪椅子。

這裡就屬趙傳薪的“拳頭”最大,他的話必須聽。

趙傳薪剛想說話,卻發現所有人都望著自己,也不說話。

他頓時不高興了。

對鄭國華說:“您老倒是繼續主持會議啊?你們這麼安靜,我怎麼說悄悄話?不給麵子是嗎?”

而鄭國華,從一開始的發懵,道到後來見識了趙傳薪殺伐果斷的震撼,現在隻剩下了苦笑。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早知如此,當初在跑馬場,就不會和你爭論哪匹馬跑的快了。

那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爭辯。

彆看他年紀大,可還沒活夠。

他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我們繼續,繼續。說到哪來著?對,立字頭,以和為貴!”

這次,所有人非常默契的客套起來。

“哎,金牙成你的勢力範圍最廣,要不就你來當吧。”

金牙成:“不敢當不敢當,還是大口昌坐館吧。”

大口昌:“我哪有那本事,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知道麼?我看不如讓鄭伯來坐館吧。”

鄭國華:“我一把老骨頭,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讓我多享幾年福吧……”

趙傳薪指著他們說:“看見了沒,真友好啊。我就喜歡這種氣氛,看來這些人是懂素質的,雖然不多。”

“……”李梓鈺也咳嗽一聲:“趙先生……”

趙傳薪麵露詫異:“你認得我?”

虧得他還一口一個“在下唐雎”呢。

於是,李梓鈺將自己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是如何推理出趙傳薪就是盜了各國銀行等事,一一和盤道出。

這可比對彌墩說的詳細多了。

而趙傳薪,內心驚歎李梓鈺的厲害。

啥時候國人也出了福爾摩斯式天才了?

嘴上卻說:“這麼說,是你把我的行蹤給泄露的?那還說啥了,現在我通知你,午時已到!”

說著,舉起了槍。

李梓鈺嚇了一跳,臉色慘白慘白的:“等等,等等,等等,趙先生,我還有話要說。”

他是真怕啊。

趙傳薪放下槍:“但講無妨!”

李梓鈺繼續說:“按照你的習慣,在一個地方不會待太久,最終還是會回到關外鹿崗鎮。所以,莪就告訴彌墩,隻要在港口守著就行,尤其是去北方的船。

我隻負責斷案,但負責抓捕不是我的工作啊。”

趙傳薪摸著下巴,有些剌手。

他說:“既如此,你隻有一半的責任?

那也沒問題,我隻開槍打你半邊腦袋好了。”

半邊腦袋?

李梓鈺傻眼了。

莫不是在逗我?

他趕忙繼續說:“是這樣,趙先生。我覺得,事情要分兩麵性。

我聽說,你們鹿崗鎮有意在港島從事商業活動?

是想要做船運和建電廠吧?

趙先生,電廠目前可是掌握在英國人的手裡,他們不會輕易讓你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