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有些跳章的讀者不清楚IF線, 我這邊簡單說一下,就是文中原著線(具體指路村哥和原著幸村更換身體,體驗了對方生活的81~83章, 大概情節是原著村哥生病, 同人村哥穿越過去, 遇到了短發的繪裡所衍生出的IF線)PS:我會在作者有話說補500字免費字, 感謝讀者大大們看我這段廢話。】
……
聖誕節前夕,溫度很低, 下著雪, 天地間儘是白茫茫一片。
室內要暖和的多, 呼出的氣都是顯眼的白。
這種寒冷的天氣, 前來看畫展的人也少。
穿著高領毛衣,臉頰帶點緋紅的繪裡在給畫廊新到的畫重新換框, 嘴裡哼著歌心情不錯,難得收到漂亮畫作,親手給它們換上金相框後, 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感覺。
親手觸摸到藝術品, 並且能夠讓藝術品在她手下變漂亮是一件叫人愉悅的事.
下著雪的清晨,玻璃門被推開, 紅色的傘成了純白間亮眼的風景線。
“繪裡,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有約會嗎?”畫社合作人的妃子收起傘問道。
抬起頭, 繪裡用白布抹去鏡子上的浮埃,“嗯,約了朋友一起。”
“是男朋友?”她問道,語氣帶幾分好奇。
畢竟繪裡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不太像單身的類型。
她溫吞的說完, 繼續手上的工作:“不是,是女性朋友。”
倒是……
男朋友?
她有些走神,無端的想到前幾日回國時在飛機上的偶遇。
手機界麵亮了下,不過她沒注意到。
“對了,過兩天聖誕節我們也放假,工資照常結。”妃子脫下大衣掛在門口,開口道。
在溫暖的室內,身上的溫度總是能很快的升起。
聽到工資照常結,繪裡回神淚流滿麵,忍不住感歎道:“您真是最好的老板。”
惹來妃子一陣輕笑,四十多歲的女子依舊風韻猶存,染著朱色的指甲戳了戳她的額頭:“看你也不缺錢呀,怎麼想著勤工儉學。”
“……”繪裡能說自己做了一趟頭等艙飛機,把自己坐窮了嗎?160W(8WRMB)花出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她時常在想,世界上有錢人真多。
不過這種事情“資本人”是無法共情的,所以繪裡並沒有和妃子小姐說,隻是笑了笑繼續埋頭手上的工作。
一天五萬的日薪絕對要好好做。
叫人舒適的溫度,繪裡抬起頭,扭動了自己僵硬到可以哢哢作響的脖子。
視線正對麵就是停車場,一片白,雪還在下著,適合堆雪人的場景。
一輛白色奔馳標誌的汽車出現在視野中。
在白雪上壓下兩道車痕,穩穩停在靠近灌木的停車位上。
偷懶的繪裡忍不住感歎道:不愧是有錢人,大雪天也來看畫展,情調真足。
即使她這般學美術的,叫她大雪天來看畫展也是不可能,若非缺錢,她現在應該在家裡窩著暖爐吃著橘子。
車門被打開,黑色的傘在一片白中尤為顯眼。
穿著馬丁靴的腳踩在雪裡,黑色的風衣掃過關上的車門,雙腿修長,洋洋灑灑的雪落在傘麵,隨著傘微微往上揚起,露出少見的鳶紫色。
在看到那抹鳶紫色時,躲著偷懶的繪裡卻好似被炙熱的溫度灼傷皮膚,近乎窘迫的收回自己窺探的視線,裝作一副認真換框架的模樣。
拜托,你這是在乾什麼?傻透了,那人又不一定是幸村精市。
她在心底瘋狂吐槽自己的“自作多情”。
用夾子小心給畫上覆蓋一層保護膜,她還是忍不住吐槽自己:就算是幸村又怎麼?跟你又沒關係,不要搞得一副好像對方在追你的既視感。
來回吐槽了自己好幾遍,內心升起的窘態才稍稍降低了那麼一點點。
畢竟成年人最容易誤會的錯覺就是:他對自己有好感。
尤其,對象還是可以被成為完美男神的存在時,那種錯覺感更為強烈。
人家不過是,出於禮貌的多給你發了幾條短信,不要飄了,早川繪裡!她在心底告誡自己。
下一秒
獨屬於記憶中的柔軟嗓音隨著開門時突然冒出的冷風響起:“早川桑——”
她像是被老師抓到開小差的小朋友,窘迫且過於激動的抬起頭,有一種“迫不及待”般。
不算熟悉的鳶紫色鳳眸,溫潤帶笑的眉眼,挺括有型的黑色大衣,裡麵的內搭也是黑色,是一件高領毛衣,恰好遮住他的喉結。
“早川桑?”他停頓一秒,用著略試探的語氣詢問道:“我能否可以叫繪裡桑?”
“可、可以。”她有點尷尬,唾棄自己的“慌亂”。
心裡默念著:美色誤人。
說起來,和幸村君的熟悉實屬是一場偶遇。
身為藝術家的繪裡的大學是在英國念的,大學念完後決定繼續留英深造,趁著聖誕節被叫回來,因為手頭緊缺,目前在一家畫社當兼職。
說來也巧,就在前幾日,回國的飛機上,她遇到了幸村精市。
買不到經濟艙,隻能忍痛買了頭等艙位置。
頭等艙和經濟艙最大的區彆就是舒適度,完全無法比較的舒適度。
秉承著花了錢就要享受,繪裡心安理得的換上頭等艙位置上配置的拖鞋,還沒起飛就不隨便調整座椅了。
準備拿眼罩時,聽到了一個略帶疑惑的低沉男聲:“早川桑?”
異國他鄉能夠聽到日文是一件叫人愉悅的事,尤其對方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頭看去,鳶紫色的短發映入眼簾,往下看去是一張極為驚豔且叫人有點陌生的麵龐。
對方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笑了下,溫文爾雅的自我介紹道:“抱歉,我是幸村精市,國中時期在立海大就讀。”
幸村精市?!
聽到這個名字,繪裡反應過來,甚至有點反應過度,一下從位置上坐直,驚訝道:“你好,幸村君也在英國?”
“是的,沒想到早川桑也在。”對方客氣說道,坐在了繪裡旁邊的座位。
目光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女子。
柔軟水潤的櫻粉色杏瞳,在看到他時不自覺的瞳孔微縮,很震驚的模樣,唇形很漂亮,小巧且精致,唇角微微上揚,好像是所謂的“微笑唇”?
巴掌大的臉令她整體看上去很小,更像是高中生。
穿著杏色的低領針織衫,細長的脖頸上垂落著櫻粉色長發,微微裸露出的肌膚猶如暖玉般白皙。
幸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眼就認出對方,強行用和國中時期長得很像來形容好似也不大貼切,畢竟他在國中時期隻見過她幾次。
其中算是相處最多的時候,還要算自己“穿越”到那個神奇的世界,遇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早川繪裡。
在那個世界裡,早川繪裡是他的女朋友。
但也僅僅隻局限於另一個世界。
那麼他為什麼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就能準確的認出對方是“早川繪裡”?甚至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故意裝作不確信的語氣。
幸村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瞼,帶幾分嘲弄似的笑容。
發覺自己反應有些大,繪裡有點無措,衝著對方抿了抿唇,笑了下平靜了下心情:“嗯,是在英國念書。”
她想,如果秋也在的話,應該會很興奮的問幸村要簽名吧?
她記得幸村好像是職業網球選手吧?並不關注運動圈的事,許多事還是秋也跟她八卦時說的。
忍不住偷偷用餘光看向那個青年,她以為自己不會記得幸村精市的模樣,但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她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年少時,對方溫和的笑容。
原來她記得這麼清楚啊……
頭等艙不像經濟艙一般擁擠,兩人中間還隔著一條過道,差不多有一米半遠,不是方便交流的距離。
不過繪裡本身也沒想和幸村交流什麼。
隻是沉浸在自己竟然遇到了幸村,驚訝於事件本身。
“早川桑——”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在頭等艙內顯得格外清晰。
她偏頭看去,蔥白如玉,骨相優渥的手上遞來一支手機:“可以麻煩早川桑給我留一個聯係方式嗎?”
他禮貌的詢問,讓繪裡有點驚訝。
“當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想要自己的聯係方式,不過繪裡還是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至於說什麼,含蓄拒絕,拜托,這可是幸村精市欸。
身家過億的網球運動員,難道還會找她借錢不成?
輸入了聯係方式,兩人加上。
對方的頭像是一朵黃色的小雛菊,在陽光下微微彎曲枝乾,隨風搖曳。
竟然不是網球嗎?繪裡微妙的覺得,這頭像好像不太符合網球少年的人設。
飛機即將起飛,廣播傳來空姐的聲音。
繪裡關了手機,戴上眼罩蓋上小毛毯睡覺。
從英國飛往O本大概有二十多個小時,現在是晚上十點,恰好可以先睡一覺。
視覺陷入黑暗,飛機滑行時帶來不穩的晃動,起飛時整個人仰頭往後,推背感叫人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