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花從蒙省回京市沒幾天,就接到趙冬菊不太好的消息。
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去醫院,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趙冬菊,居然沒人照顧。
“楊保國,你給老娘立刻馬上來醫院!”
給楊保國打了電話,接下來就是楊保民,楊保平以及楊慧清姐妹倆:
“一人一天,老娘不管你們有什麼重要的事,誰敢不來,老娘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楊保國兄弟姐妹五個到了,溫明花也沒顧忌查房的醫生護士,冷著臉直接吩咐。
楊保國倒是還好,隻楊保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溫明花的冷眼一掃,還是閉了嘴。
楊保平跟楊慧清姐妹也沒二話的應下,就連跟著來到醫院的魏東和明輝,也跟各自的妻子商量,他們到時候會給送飯菜過來。
楊保平一直未婚,他的時間也相對自由:
“今天我留下吧。”
他之前是真不知道他媽沒人照顧,因為按照事先說好的,今天應該是他二哥二嫂留在醫院照顧他媽。
溫明花點頭:
“你們自己商量好時間,誰要是敢陽奉陰違,老娘不介意親自上門來請。”
說這話時,溫明花是看著楊保民說的,楊保國三兄弟,要說最沒心的,就是這個老二。
就算父母偏心,他不想孝順,但他能不能彆做得這樣明顯?
不想來人照顧,錢也不出了?
鳥雛尚且知道反哺,他還是個人呢!
父母偏心又怎樣,難道他的命不是他父母給的,養他長大、供他上學的不是他偏心的父母?
沒良心的狗東西,將他那條命和養大他的時間精力、他的學費折算出來,還不足以支付他媽的醫藥費?
心裡有氣,溫明花看著他更是沒好氣,不過她也沒再多說,又丟下一句她每天都會來看看,便離開病房去找醫生。
至於他們兄妹幾個怎麼商量著照顧趙冬菊,就不是她想再操心的事情了。
趙冬菊的病情,很嚴重,肺癌晚期,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
按醫生的話說,就是能吃就吃,病人想乾什麼,就不要阻止,讓她去乾。
溫明花是懷著沉痛的心情離開醫院的。
醫生既然已經說,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那就說明,趙冬菊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唉,她這是要遭老大的罪才離開這個世上。”
回到家,她將楊保國兄弟幾個的作為說給張勁聽,也對趙冬菊臨到老還生這樣一場病感歎世事無常。
“她也不想,隻能讓她儘量少痛苦一點。”
不然還能怎樣?
……
趙冬菊是九九年底的時候,沒等到過年,就在病痛的折磨下永遠的閉了眼。
楊保國跟楊保民兄弟倆,更是在剛剛送走他們媽,就為了房子的事差點對薄公堂。
他們也不約而同的排開了楊保平的繼承權,至於兩個妹妹,更是想都沒想起過。
“真不想回去看到他們。”
楊慧敏快言快語,跟她姐一起來看望感冒的溫明花時,提起兩個哥哥,還是一副不屑的語氣。
楊慧清也低著頭,顯然是讚同自己妹妹的話的,不過她更多的,是為自己三哥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