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又回來了。
帶著一臉的笑,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就這樣,他似乎在蒙省紮了根。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說服了明花嬸嬸,把他們公司京市往西北方向發展的工作,全權交給了郭成安負責。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肯定都是因為她!
她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不值得三個字,還是沒有在麵對他期待的眼神時說出來。
……
郭成安是個臉皮特彆厚的男人!
這是郭成安來了這邊之後,她更了解他以後,得出的結論。
明明她都已經在趕他了,他還能死皮賴臉的留下,又是幫著撿牛糞,又是幫著點火做飯的。
就算不給他好臉色,他也不在意,一早來,晚上天都黑透了,他才離開。
時間就這樣過了幾個月,直到夏天的一個雨夜。
真的是瓢潑大雨,雖然不是他一個人,跟著他一起的,有司機和隨同過來去牧民家裡考察的另兩位工作人員,但他們還是在回去的路上翻了車。
得到消息的時候,是第三天上午,她正在給學生上課。
那一刻,她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她忘記了以前所有的顧慮,驚慌失措的跟著報信的人趕去醫院,見到的就是肋骨骨折,手上纏著繃帶都還在看文件的郭成安。
“你不能好好休息?”
上前將他手裡的文件甩開,才恍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正想轉身就走,卻被他拉著手,想掙紮吧,還沒使勁呢,他就開始叫喚。
雖然知道他有誇張的成分,卻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畢竟,他是真有肋骨骨折,右手小手臂的手骨輕微的斷裂。
在醫院照顧他的那一個星期,他是無所不用其極,見縫插針的就拉她的手,或者想方設法的想要抱她,跟她親昵的肩靠肩的坐著。
“就不能老實點?”
“難得的機會,再顧忌臉麵,出院之後你能隨我?”
他一臉的壞笑,還揚起他受傷的右手給她看:
“快,給我把水杯端來。”
“……”
她就不該將照顧他的人打發走!
也是從那之後,他好像知道她對他有更多的耐心,越發得寸進尺。
隻要他空了,就會跑來找她,然後就跟尋常的夫妻一樣,給她做飯讓她放學回去就有飯吃,或是幫她洗衣服做彆的家務。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他才會自己開著車離開,讓她擔心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總是晚上很晚才走,不知道她會擔心的睡不好覺嗎?
“你可以留我住下啊?”
這是他一本正經回答她的話。
她氣得上前就踢他捶他,卻被他緊緊地摟入懷裡,更過分的是,他會在發現她越加鬆動的時候,壓著她親得她喘不過氣。
“想你了。”
每當這時候,他都會在親夠她以後,湊在她耳邊這樣說一句,可是,多的,他絕不會越界,隻會一遍遍委屈的看她。
就很內疚,也很心虛。
她也越發覺得,自己堅守的陣地在一寸寸的失守。
三年多,一千多個日夜,她能不被感動嗎?
鐵石心腸都會被這樣一個男人融化吧?
她放棄了抵抗,順從自己的心意,將自己投入他懷裡。
她原本以為,他會很興奮的立刻向她求婚,卻沒想到,他還如同往常那樣,一點也不見著急的,繼續跟她膩著,一年多都不提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