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楊滿春,則是在她問她要衛生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還很好奇:
“媽,你不是都沒有了嗎?”
怎麼還會再來?
溫明花翻了個白眼:
“我這大半年偷偷的吃藥,不就是為了請她再來。”
她將女人絕經太早的壞處跟她科普了一遍,最後為了打消這姑娘的懷疑,還悠悠地說了一句:
“以前我可以不在意,畢竟你爸還在,我好不好看的,他也不會嫌棄。
但是往後不一樣了,我得以最好的麵貌活著,才能讓人知道,我一個寡婦,帶著的幾個孩子,比我男人在的時候還孝順。
以後啊,人家才會說,哎,看看,就是那家的姑娘小子,就是他們,將他們的寡母照顧得很好。”
她歎息著:
“春啊,有時候,這些你覺得不必要的虛名,卻恰恰是人很需要的東西,比如你二哥談對象,人家姑娘家裡就會想著找一個孝順的孩子。”
想到忽悠楊滿春的話,溫明花就笑出聲。
吳二嬸以為溫明花讚成她說的話,也跟著笑:
“那咱說好了,我這就跟人家回話,就下個周末,你看行嗎?”
“……”
溫明花眨眼,什麼東西行不行?
“不是,老吳,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吳二嬸愣了一下,
“我說,下個周末就讓人姑娘上門來相看。”
她沾著水的手拍了一下溫明花的手,
“你沒有聽清楚你剛剛點什麼頭?”
溫明花被冰涼的井水激得打了個寒顫,她很無奈,她能說,她根本就沒注意她說的什麼好伐?
“是要給我家建民介紹對象?”
吳二嬸橫了她一眼,
“不然呢?你家滿春也急?”
溫明花趕緊搖頭:
“彆,老吳,這事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們家不僅滿春的事情不急,建民的也一樣。”
“為什麼?”
吳二嬸驚訝:
“建民今年六月底就二十四了吧?他現在先處著,下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結婚,不是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