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蓉點頭,對她來說,這都是小事,
“沒彆的事了?”
她下午也是聽說了,這人今天中午可是哭得傷心極了,她就想著,溫明花是不是還遇上什麼難事了,
“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彆藏在心裡,說出來,我幫不了你,不還有何大姐嗎?”
何大姐是街道辦負責管轄他們這一片的老大姐,也正好住在他們這院兒裡,就在最前麵那一進。
溫明花搖頭,謝過她的好意,
“你看我是有事藏著的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吳麗蓉的大女兒朱玉珍也下班回來了,溫明花就拿了吳麗蓉給她的米棗回了家。
家裡,兩個小子倒是已經把家裡打掃得乾淨,連窗戶的玻璃和窗框看著也是擦過了,就隻楊滿春還在壓井旁邊的洗衣台洗衣服。
溫明花也沒去替換她,還回屋將她和原來楊根生睡的床上的床單被套拆了,抱給楊滿春:
“你們床上的也去拆了。”
記憶中,幾個孩子床上的,也都超過半個月沒洗了。
至於她自己床上的,早幾天其實就該換的,隻是她自己沒有調整過來,沒心情換,才拖到今天。
不提兩小子去換自己床上的床單被套,楊滿春看著眼前的一大堆臟衣服、被子都快哭了,從小到大,她也不是沒洗過衣服,但之前洗的,一年也沒今天一天的多吧?
她想哭,心裡是真委屈極了,中午還沒吃飽飯,就被她媽推出門,後來她媽走了,她也隻顧傷心沒想起再去吃點,現在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可是看著又拿了幾件臟衣服出來的她媽,她更委屈了,
“媽,咋這麼多?”
就不能等周末的時候,她媽自己來洗嗎?
溫明花沒理她,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給她一個,丟下手裡的幾件楊根生原來穿過的衣服就回了屋,
“建民,你和建平的臟衣服全收出來。省得有人隻知道給彆人家乾活,忘了自家還有這麼多事堆在那兒。”
“……”
楊建民剛換了臟的床單被套出來,又回去拿了他和楊建平的臟衣服,然後眼帶同情地拿給自家妹子,他其實很想問問,中午的時候,她到底怎麼惹著他們媽了,但看著自家妹子滿臉的眼淚,他還是沒敢問,就彆戳她的心窩子了吧。
院子裡其他的人家,其實早就在隱隱地小聲談論,他們中,有的是真不知道溫明花為什麼會都下午六點了還讓楊滿春洗那一大堆的衣服,有的消息靈通的,倒是猜出些原委:
“怕還是這丫頭和李家的事情。溫明花兩口子不是一直就沒同意她和李家的事情嗎?”
“那的確是不該同意,這歲數差的太多,家裡條件也不咋樣。”
“那也該關上門來在屋裡好好說,哪能這樣鬨得全院子的人都看見?”
“……”
溫明花可不管彆人說什麼,她也沒有什麼家醜不能外揚的想法,再說,楊滿春處了對象這事,不說他們這三進院的人知道,前麵兩進院知道的人怕也不是少數。
既然這樣,又有什麼是彆人不能知道的?
溫明花反而覺得,就是要讓所有知道楊滿春處了對象的人清楚,關於楊滿春和李家那個李長春的事情,她溫明花就是不同意。
換好床單被套的溫明花,去了廚房,本來都已經捅開了爐子打算自己做飯了,想想還是喊了楊建民和楊建平:
“做飯去,往常你們爸還在的時候,他都能時不常的做頓飯給老娘吃,現在他不在了,活該你們孝順老娘。”
她將晚上做什麼飯,炒什麼菜安排了,也不管兩個臉上如同被雷劈了表情的兒子,自顧自地去了客廳,拿出一個作業本來,打算教教滿妮小姑娘認字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