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我也不想,但祂給的太多了!(1 / 2)

【河伯誠服,正在檢測當前副本環境】

【基於玩家在副本內相關活動,當前蠻荒·黃河流域,相關水流量已低於曆史最低點(蠻荒~九州),水患平息,任務完成】

【正在進行副本結算.】

【基於非副本因素,相關主旨變換,基於主線任務難度提高,相關副本評級↑;基於非副本因素意外插入玩家主線,評級↑,正在結算.偉大之路·第一幕·傳奇

基於玩家主線任務超額完成,相關高等評價,已啟用隱藏獎勵庫,正在調配九州·蠻荒相關清單,隨機篩選中

恭喜你獲得了天地之橋·遺失之根·建木(次枝)

副本結算完成,玩家是否停留當前副本?基於相關規則,你可以在當前副本中停留最多7233個標準日(蠻荒)

ps:這是正常偉大之路應該有的流程麼?為什麼我就得百般折磨,而他隻需要一路A過去就行了,我不服,我要申訴!(強效匿名)

ps:大就是好,壯就是美,多麼完美的線條比例,多麼充沛而旺盛的精力,偉大的存在,我想向您宣揚一下我們戰神集修會,在這您能找到許多誌同道合的好友,抵足而眠,共同進步——戰神集修會·摔跤之神·艾斯卡爾特·龍陽。

ps:所以說隻有我一個人關注到了終點麼?誰能告訴我,這tm是個孩子,你家孩子如此.成熟?——魔法智者·劍藝大師·甘道夫】

張珂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撓了撓手中的頭頂。

如果不是副本結算信息裡那蘊含信息量頗多的提示信息,張珂還真當這是個普通副本了。

所以說,在超模懲罰的基礎下,還獲得了如此高的副本評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是跑進來了多少蠻荒諸神的本體?

究竟誰才是主角啊?

不過意外對於張珂來說,已經變的有些習慣了。

連參加個活動都能搞成諸界大亂鬥,今次隻波及到了西山經跟北山經的一小塊區域,遊戲還是有些收斂了。

就是,借用遊戲的渠道開展的偉大之路,居然能被其他的玩家們看到。

但在查閱了相關規則之後,張珂也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怎麼說呢,遊戲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平台,既麵向虛空中那些有需求的世界,同時也惠及那些被挑中的幸運兒,在某種概念的認同下,自認為是同一類人的玩家們,自然會自發的組織起來,或是結隊而行,或是互通有無。

這便是最初的遊戲頻道。

而在越來越多的玩家的需求之下,借由眾願的推動,遊戲進行了相應的版本更新,一次次的添加才形成了如今將常規遊戲的論壇,商店,聊天頻道等諸多功能完美複刻的極致體驗。

倘若不是到達一定層次的副本跟活動都會牽涉到玩家本人的狀態,乃至於生命安危,且再怎麼高昂的複活道具都無法保證在特殊情況下的複活的話,單憑玩家如今在虛空中的體量,第四天災之名早就應當宣揚在諸界之間。

而事實上,在相關背景縱深不夠的副本中,玩家們的存在確實與天災無異。

如此,作為過來人對後繼者的寬仁心態,得以證就偉大的玩家們大多都會留下自身副本的相關影像留待後來人參考,而同級彆的人物觀賞卻是另一種層麵的樂趣了。

總而言之,遊戲是寬容的,它的仁慈體現在任何信息類的資源你都可以極小的甚至不花一文便能得到相應的結果;但同樣的,越是廉價的信息,其背後攜帶的風險也會足夠高昂。

但隻要具備抵抗相關風險的能力,其實遊戲的各個論壇頻道,各種功能對玩家們來說確實是一股莫大的助力。

隻是得益於個人版本的特殊性(莽),張珂已習慣了獨自行走,彆說是信息的交流,就是關鍵時刻能提供助力的隊友也不存在。

這就好比,好好的一個超大型現實網遊,硬是被他玩成了類單機模式。

雖然當下張珂確實有這個單機的資本,但同時也導致了,在某些時刻他會表現出如鄉下人一般的好奇

隻是,現在確實不是一個思考的好時間。

沒有絲毫遲疑的,在完成了副本結算之後張珂張嘴猛的一吸,在四散的火海化作無數的火蛇沒入那深淵巨口的同時,他的神念也向著界麵中的離開狠狠一點。

在一片焦灼的廢墟中,一道金光從天而降。

然後,沒有然後。

在張珂竭力收斂自身重量並配合的情況下,來自遊戲的傳送光芒並沒有繼續擴展,反而像是已經斷流的花灑,淅淅瀝瀝的滴答了一陣之後,光流逐漸收縮直至消失不見。

站在原地隻覺得額頭冒汗的張珂不解的看著遠處一動不動的大禹目露不解。

即便,以他當前的年歲,跟大禹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但他總歸也不算是三五歲的娃娃了,不至於連個出手的動靜都看不出來才對。

不是老登出手,那是.

張珂四下掃視,神念擴展間陡然間發覺了頭頂略顯低垂的天穹。

而當他緩慢的,將目光看向頭頂之後,一麵遮天蔽日的金色陰影幾乎閃瞎了祂的眼睛。

而在那龐大的天穹之頂,來自遊戲的傳送光芒正如滋水槍一般,不斷衝刷在那金牆的頂端,逸散的能量洪流化作無數的星火在天穹上展開了一場絢爛的煙花盛宴。

瞠目結舌中,那遮天蔽日的金牆緩緩低垂,最終露出了兩顆如大日一般璀璨的豎瞳:

“怎麼,見到了長輩不知問好,大尤便是如此教你的?”

雄壯到刺耳的聲音在張珂的頭頂響起。

而張珂的麵上露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尷尬笑容:“應庚辰叔父?”

“嗯?”

“伯父?”

“孺子可教!”

年長的老東西們在漫長的時光中,總會琢磨出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怪癖。

至少,就現在的應龍而言,在張珂的一聲伯父出口後,那遮天蔽日的龍首上露出了一道撕裂“天穹”的弧線。

雖然,在蠻荒中極少有辨明年齡大小的時候。

區彆於所謂的長生種,能在蠻荒生存的,哪怕是一無是處的人族,亦或是食物鏈底端的野獸,隻要不出意外的話,在九州的生命概念中,起碼也是個與天地同壽級彆的生靈。

甚至哪怕是後世課本上朝生暮死的蜉蝣,其漫長的生命也足以熬死絕大部分的王朝。

當然,具體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就得看運氣了。

而對於應龍這般,存在蠻荒,乃至虛空食物鏈頂端的古老存在而言,歲月是最廉價的東西,而孰長孰幼更是難有一個準確的標定,最起碼沒打過一場前,任誰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伯父,與對張珂亦師亦父的大尤而言,祂的身份直接漲了半輩。

而再拓展一下,後邊的大禹,那正在某處開party的軒轅,甚至是燧人氏那個老家夥,都得低祂半頭,四舍五入祂不就成了某個禹王的半個祖宗?

彆人的意見都不重要,反正少尤承認了就好!

如此,在暴打了朱厭之後,多少還有點起床氣的應龍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心情激蕩下吐出的氣霧化作磅礴的雨雲,在一陣電閃雷鳴間,瓢潑大雨應聲而下。

浩蕩的雨幕在天地間連成幕布,冰涼的雨水落在大地之上,原本被火海炙烤的焦土正在逐漸褪去漆黑的色彩,水潤而豐饒的土壤間有點點綠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為北部群山披上了一層蒼翠的外衣。

而乾涸的黃河也受大雨的滋潤正在緩慢而堅定的恢複著元氣,躺在地上的河伯見狀隻能棄了擺爛的心思,恭敬起身向著應龍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