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2 / 2)

“這跟陳鬱南有什麼關係?”常涵俯身輕拍上伍榴月的背,“你對他的偏見還是那麼深。”

“他們是來殺陳鬱南的,所以他們是被陳鬱南引來的,如果陳鬱南不在我們這兒。”伍榴月做了個深呼吸,自眼眶潑下一滴淚,“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庵主也就不會死。”

常涵垂下眼睫,不吭聲了。

伍榴月此刻想不起陳鬱南先前為了她們抵抗白袍軍的模樣,隻一意孤行將庵主的死因怪罪在他身上,這也正好應了伍榴月的私心,那就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片刻後,從散落眼前額發的縫隙中,陳鬱南看見了伍榴月前來的身影,他被十來個侍衛踩住脊背,身子死死貼在了地上,他支著腦袋,神情淡漠。

“喲。”蕭淮走入他視線,蕭淮衝著一臉陰霾的伍榴月說,“沒想到你還回來了,不會是來找陳鬱南的吧?”

伍榴月快步而來,她冰冷的眼睛直視著侍衛腳下陳鬱南的黑眸,她唇角揚起來了,依舊是嘲諷的微笑,陳鬱南仿佛聽見她在說,“你現在是真狼狽啊。”

陳鬱南問:“找到她們了麼?”

伍榴月慢步到他跟前,抽出侍衛腰間的長刀,侍衛一愣,看向蕭淮,蕭淮問,“你想乾什麼?”

陳鬱南的視線緩緩下垂,看著刀尖那一點刺眼的光亮。

刀尖在他眼前的地上畫了一條短暫的線,他抬頭,眉如峰巒般拱了起來。

不等他與伍榴月的視線交彙,那長刀便戳入他肩頭,正是之前他受傷的那邊肩頭,他不解望著伍榴月,伍榴月鬆手,利落轉過身去,沒看他一眼。

“伍榴月!”陳鬱南衝她背影喊了聲。

蕭淮此時大笑幾聲拍掌道,“真是一出好戲啊,陳鬱南,我看你現在也該死心了吧?人家都跟你一刀兩斷了,你還癡癡望著人家做什麼?”

陳鬱南撇開眼,心中一陣陣泛著寒意,他感受著肩頭傳來的痛意,也一並感受著伍榴月的冷傲與決絕,伍榴月竟一句話都沒解釋。

蕭淮走到陳鬱南跟前來拔掉了刀,隨後他看向伍榴月再次消失在林間的身影,喃喃道,“真是有意思的女人,伍榴月,我們很快能再見麵的。”

陳鬱南被蕭淮俘虜,蕭淮人多勢眾,白袍軍隻得眼睜睜看著陳鬱南被蕭淮給帶走了。

半身不遂的陳鬱南被兩個侍衛丟入馬車之中,昏黃的日光一閃而過,陳鬱南閉眼,漆黑眼前卻總有伍榴月那副絕情的樣子,他這是怎麼了。

馬車外傳來蕭淮的聲音,“真是可惜,其實如果我對她使用蠻力的話,她現在就應該在我身邊了,不過我蕭淮,從不對女子使用蠻力。”

陳鬱南嗤笑了聲,蕭淮掀開車簾盯著他,“陳鬱南,至於你,就老老實實當我的人質吧。”

馬車大隊駛出片片山區,來到一片荒漠,穿過這片荒漠,便能抵達春涼國了,馬背上的蕭淮背手遮額,望著天邊宏偉景象,他覺得渴了,這時正好看見不遠處有一間鋪子。

“好生奇怪。”一名侍衛指著不遠處的鋪子,“這荒漠裡,怎麼可能會有鋪子呢?殿下,莫不是所謂的海市蜃樓?”

蕭淮天生就喜歡探索跟冒險,他唇角揚起,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將馬繩一帶,他駛向那間鋪子。

黃沙裡,落下他的那句,“是人是幻,探了便知。”

聽見鋪子外響起馬蹄聲時,白彤彤,也就是本款遊戲的真正女主角推開竹簾走了出來,她看見來人後,笑吟吟地說,“這位客官,一杯水五文錢。”

“好。”蕭淮笑問,“你這兒的水夠我們喝麼?”

“我屋裡還有好多呢。”白彤彤大大方方掀開竹簾讓他看屋裡的水桶。

見這女子毫無心機,心思單純,蕭淮對她產生了好感,下馬後從懷裡拿出錢袋直接塞在她懷裡,“你的水,我全包了。”

“好嘞。”白彤彤立即朝不遠處的馬車隊伍招手。

蕭淮笑笑,端起桌上的水壺豪邁飲了口。

沒過多久,喝飽水的侍衛們排排坐在了鋪子門口,正中央坐著蕭淮,他們一齊望向天邊,賞著日落。白彤彤也搬了板凳出來坐著看日落,等日落之後,她就該回家了,今日賺了這麼多銀子,應該足夠阿弟看病了。

看著看著有點困,她打了個哈欠,恍惚之間聽見馬車上傳來了動靜,難道馬車上還有人?白彤彤起身來到馬車邊,掀開車簾後看見了一個無比俊逸的男子麵孔,那男子嘴裡呢喃著什麼月亮月亮的,她俯身輕問,“你口渴麼?”

陳鬱南猛然醒來,抓住女子的手順著看去,見到是白彤彤後,他立即鬆手,眼光也黯淡了。

白彤彤對這男子是一眼生好感,微笑著說,“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去給你拿水來。”

陳鬱南撐起身子,滲血的手掌開開合合,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邪惡又卑鄙地想,若下次他再見到伍榴月,定不由分說將伍榴月擄了來,不再理會伍榴月究竟是否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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