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新店 他要把這裡打造成他們馬記炸雞店……(1 / 2)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382 字 2024-03-19

革命尚未成功, 同誌仍需努力。

這是蘇長河盤完賬後最大的感受。

今天一天,兩家店一共賣了大概一百六十五隻雞,一隻雞能拆成兩份雞米花、一份雞架、一對雞翅、一對雞腿以及一份雞排, 也就是說,一隻雞大約能賣七塊五毛三,一百六十五隻雞就是一千兩百四十二塊四毛五。

薯條裡沒肉,賣的比較少, 一共賣出去一百零七份,一共是五十二塊四毛三。

收入總共是一千兩百九十四塊八毛八。

其中雞買來一隻三塊錢, 成本一共花了四百九十五塊, 土豆約莫三十塊;

調料油等大概一百塊;

攤到當天的人工費及房租大概二十塊錢;

成本一共大約是六百四十五塊錢。

扣除成本後, 利潤也就是六百四十九塊八毛八。

除去答應給員工獎金的百分之一, 剩下五百八十四塊八毛九。

這隻是開業頭一天, 大家趕熱鬨, 像學校裡的學生, 今天嘗過了,下次再買,很可能要到一個月後。

不過前三天有活動, 蘇長河預估,後麵兩天銷售額也不會太少, 按照五百左右計算,前三天總利潤大概在一千五, 後麵恢複正常價格,每天能有兩百就不錯了。

姑且按一天兩百算, 一個月三十天,前三天一千五,後二十七天五千四, 合計利潤約六千九百塊。

聽著似乎很多,但彆忘了,這筆錢可不是蘇長河一個人的,個體戶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執照,蘇長河以前進大隊的加工廠名義開的店,這也屬於他們隊裡的集體產業。

一共六千九,分到每一戶頭上,也就兩三百。

蘇長河看中的房子,最小的一套四合院,都要一萬四千,一個月分兩三百,他得多久才能攢夠一萬四?

至少四十多個月,足足三年多!

蒼天呐大地呐,蘇長河算一算都想哭,上輩子他名下有一棟樓、一座度假彆墅、兩個大平層、一套預備給閨女上學用的公寓,還有整整一條街的商鋪。

穿過來之前,他還收到了商鋪要拆遷的消息,眼看著房子越來越多,他啥時候操心過沒房子住的問題?

上輩子沒吃過的苦,這輩子可是要吃個夠了,他,蘇長河,現在在城裡一套房子也沒有,連給媳婦閨女置辦個家都要攢三年,足足三年呀!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蘇長河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握拳,所以還是得掙錢,現在隻有兩家店,一個月能分兩三百,要是有二十家店,一個月不就能分兩三千了?

瞬間把三年時間縮短到一年半載!

好吧,蘇長河就是想想,哪能一下子增開二十家店?又不是玩經營類小遊戲,複製粘貼就搞定。

先一家一家慢慢來吧,蘇長河記得肯某基好像是87年才進入中國市場,離現在還有七八年時間,說不定他們能搶占先機,讓華國人先記住小黃雞這個炸雞品牌。

在此之前,先爭取讓京城的人記住,蘇長河決定趁熱打鐵,再開一家。

這次他不打算開在學校附近了,而是瞄上了最繁華的前門大街,可惜房子太難找,蘇長河找了兩周,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長河和媳婦閨女吐槽,“要麼房子太小,位置不好,要麼房子在公家名下,被安排給工人住,一個房子裡麵住著好幾戶人家,給房子糟蹋得不像樣子……我想租,還得給人家先安排住宿的地方,我自個兒還沒地方住呢!”

“真把我當冤大頭了,”蘇長河苦笑,搖搖頭說:“前門大街56號的房子倒是真挺合適,就是大門緊鎖,聯係不上房主,真是可惜了……”

天還不冷,蘇家還和在老家一樣,搬了個小桌子,在院子裡吃飯,溫老太太也在院子裡吃飯,不過這老太太分得清清楚楚,從來不跟他們一起,偶爾蘇家做了好菜,給她夾了一碗送過去,她也不要,忒倔強。

今天也一樣,馬蕙蘭今天買到了嫩蠶豆和豬肉,蘇長河回來做了毛圓湯,吃之前,給溫老太太盛了一碗,溫老太太直接背過身,“不吃!”

行吧,真不吃,他就端回去了。

老太太不僅不吃蘇家的飯菜,還身體力行地表明她和他們不熟,蘇長河他們坐在院子東邊吃飯,她就坐在西邊。

不過,畢竟是個小院子,再一個東一個西,能遠到哪兒去?蘇長河他們邊吃飯邊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溫老太太也聽見了蘇長河的吐槽。

前門大街56號?溫老太太動作頓了頓,狐疑地瞥了蘇長河一眼,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蘇長河可沒注意到老太太的眼神,他正享受妻女的安慰,媳婦給他盛湯添飯,閨女給他夾菜,殷勤備至,老婆孩子熱炕頭充分撫慰了他受傷的心靈。

蘇月道:“爸,吃完飯給你個驚喜。”

“什麼……做出來了?”蘇長河先是疑惑,而後想起什麼,又是一喜,吃完飯一看,果然就是他想要的奶茶封口機。

蘇長河把閨女一把抱起來,“乖女,你簡直太牛了!”

這腦瓜子咋長的?他當時說讓閨女給他造個這玩意,就是嘴上一說,沒想到閨女還真給造出來了!

“爸現在就給你做奶茶喝!”

馬蕙蘭提醒兩人,“都啥時候了?現在做奶茶,半夜喝嗎?後半夜還要不要睡覺了?”

“那就明天,明天給你做。”蘇長河保證道,蘇月不急於一晚上,她說:“多做點唄,我帶給我同桌還有後桌喝。”

“行,沒問題!”

這都是小事,奶茶封口機他閨女都給搞定了,這個新店他必須得開起來。

蘇長河又找了幾天,這天終於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找到了!前門大街178號,位置稍微差了點,不過沒事,酒香不怕巷子深……”

178號?溫老太太想了想那房子的大概位置,心道,什麼犄角旮旯的破地方。

蘇長河還在說,“……房子在卷煙廠名下,這兩天要去他們廠裡談,八成能行。”

溫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蘇長河,難道房子真找好了?那之前的話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溫老太太的夫家姓趙,曾經是北平有名的大商人,鼎鼎有名的榮安當就是趙家的,前門大街半條街也是他們家的,自然也包括前門大街56號那間房子。

這也是她那個便宜侄子幾次三番找上門的原因,趙家家大業大,即便早已經捐了家產,整個趙家隻剩下她一個孤寡老太婆,旁人還是會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認為她藏了好東西。

溫老太太接觸過太多心機叵測的人,以至於對於接近她的人,她總是抱著一副審視的態度。

對蘇長河三人也是如此。

且因為蘇長河的種種行為,她對他的審視漸漸變成了一種忌憚。

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來京城不到兩個月,又是辦報紙,又是聯係上鐵路局,現在又開起了什麼店。

溫老太太也曾有意無意路過京大門口,她當年也打理過趙家的生意,隻根據當時的人流量,稍微估計一下,就能算出那個小小的店鋪的生意如何。

實話實說,即便放在以前,她也不得不承認,蘇長河是個有能力的後生,但也正因為他有能力,帶來的威脅才更大。

像那個便宜侄子一家,她真豁出去,是能對付他們的,但蘇長河不行,他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且有能力的人,她已經老了,蘇長河要是真算計她,她未必能應付。

所以,溫老太太一直對蘇家人不假辭色,她得撐起架勢,得讓人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老太太。

溫老太太一直冷眼旁觀,蘇家人給她送飯菜,她心想,彆以為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老太太。

蘇家人給她拎水,她心裡冷哼,哼,裝模作樣,我看你們能裝到幾時?

蘇長河提起前門大街56號的時候,溫老太太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她心想,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原來是為了前門大街的房子。

溫老太太這幾天一直在等蘇長河找她,雖然蘇長河說在找其他房子,但她可不信,她覺得像蘇長河這樣心機深沉的人,真正的目的必然不會輕易說出來。

他肯定早就打聽到前門大街56號房子的房主是她,卻故意不直接找她,而是在她麵前表現出對房子的急需,然後打感情牌,讓她主動提出幫忙。

溫老太太才不上這個當,她老神在在地等著蘇長河開口,結果,蘇長河竟然說找好房子了?

真的假的?溫老太太將信將疑,卻打定主意,無論蘇長河打得什麼算盤,她都不接茬。

溫老太太擰乾毛巾,順手將洗臉水潑在地上,轉身回屋睡覺。

要說溫家院子裡有什麼讓蘇家三人最滿意,那一定是獨立的廁所,終於不是鄉下的旱廁,而且就在院子裡,都用不著去外麵擠公共廁所了。

這天晚上,蘇長河起來上廁所,正拎褲子,隻聽外麵“撲通”一聲,他趕忙把腰帶係好,順手拿起旁邊的笤帚,“誰?”

他還以為有小偷進來,結果發現老太太門口躺著一道身影,蘇長河定睛一看,“溫老太太?”

溫老太太斜躺在地上,一言不發。

十分鐘後,蘇長河推著自行車出來,馬蕙蘭把溫老太太扶到後座上,蘇月披著外套,打了個哈欠,蘇長河把她抱到自行車大杠上,幾人匆匆往醫院去。

概因溫老太太起來上廁所,沒看清路,踩在潑了水的地上,腳下一滑,腿摔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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