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她,眸底神色晦暗至極,呼吸淩亂異常,口中無意識地呢喃道:“放開我……”
顏浣月解開他腰間玉帶,並沒有將他的衣裳全然褪去,隻是撩開衣擺,照著畫冊畫的模樣坐了下去,瞬間眉心緊蹙。
裴暄之渾身忽然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了一下,連法訣差點都沒壓住這一下。
魅妖元陽可以在這種時候護她許多,不至於承受不住一隻情潮期的魅妖。
顏浣月雙手掐訣煉化著元陽,又幫他煉化元陰。
短暫間的空白過去,裴暄之緩了一會兒,骨血之中對那片刻歡愉的無儘渴求席卷而來。
他終於拚死掙紮起來,可即便他再想動,卻連指尖都無法伸展一下。
他隻能流著眼淚語無倫次地求道:“浣月……姐姐……放開我,我已經好了……我絕不碰你……”
顏浣月沒想到會這麼快,原來這也不過就是痛一下的事,畫冊倒是畫了許多浪費筆墨。
她闔著雙眸輕聲說道:“嗯,我知道,等我煉化結束,就帶你回去。”
裴暄之肌膚下的粉意瘋狂折磨著他,他貪欲滔天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起伏平緩的胸口。
直到她睜開雙眸時,他才半闔眼睛,看著她艱難地起身,幫他整理衣擺。
“你怎麼還這麼……”
裴暄之忍著被她關注隱秘之處的異樣悸動,沉聲說道:“恐怕一會兒就好了。”
顏浣月看著那裡,有些心有餘悸,絕不想再來一次。
她終是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裙,抬手解了他手足上的紅繩,掐訣散開他身上的法訣,翻身下了白玉台。
“我們回去吧……”
她話音還未落,一道黃符就已壓到她頸間,身後隨之襲來一陣冷香,數縷金霧纏繞住她。
裴暄之擁著她的胸口緊緊貼在她身後,垂首在她耳畔廝磨著,壓抑著亢奮的顫意,低聲哄道:“姐姐,我恐怕又病了,幫幫我吧……”
鬥篷被扔到玉台上鋪展開來,顏浣月被放到鬥篷上,無力地看著他。
裴暄之解下腰間玉帶扔到一邊,傾身緊緊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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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長命鎖一下一下拂在她肌膚上,束發金繩輕輕掠過她汗淚交織的臉頰。
顏浣月鬢發微濕,麵色輕粉,靡麗非常
。
她恍惚間攥緊鬥篷,艱難地仰起脖頸,眉心輕蹙,一聲一聲喚道:“暄之……”
裴暄之俯身將她從鬥篷裡抱起來摟在懷中,側首吻著她滾燙的臉頰,含笑說道:“你今日看起來……很喜歡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垂首,薄唇蹭著她溫熱柔膩的肩,一雙濡濕的眼眸裡滿是癡迷。
他嗅著她的馨香,輕聲說道:“片刻的喜歡也算喜歡……對嗎?”
禁製徹底放開,無數金霧從他背後爬出,瘋狂湧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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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浣月泡在溫泉中,眼底水霧蕩漾,眉眼間縈繞著一股與往常不同的明豔之色。
烏黑的長發半綰著,隻有幾縷發絲浮蕩在鬢邊,越發顯得她膚白唇紅,氣色極佳。
她是沒想到魅妖的情潮期這般難對付,雖將他的元陽也煉化了,可也差點沒能熬住。
那些金霧……
她靜靜地看著騰著熱氣的水麵,裴暄之剛剛離開。
方才被他強行癡纏著激出溫泉池的水又倒流回來,滴滴答答落在她肩上,在這熏得人頭腦發暈的熱氣中,帶來一段沁人的涼爽。
略微緩了一會兒神,顏浣月略有些艱難地踏著台階上了岸,掐訣滌淨身上的水漬,將石岸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穿好,往回走去。
白玉台上,裴暄之將濡濕的鬥篷疊起來收入藏寶囊中,伸手拿過那本畫冊也收入藏寶囊中。
顏浣月問道:“你感覺如何?”
裴暄之少見得有些精神抖擻,春意未曾褪儘的眼眸望著她,沉吟道:“很好……”
顏浣月說道:“你消耗太多,回去還需吃著丹藥休養。”
原是在問這個。
裴暄之揮手抬袖,掛在紅繩上的符篆皆飛入他袖中。
他從白玉台前走到她身邊,幫她把浮在鬢邊的發絲彆到而後,輕聲說道:“我不需要這些。”
顏浣月沒有答話,轉身往山洞外走去。
等出了山洞,才見午後暖陽高掛天心。
顏浣月更加確信他確實消耗過度,雖這會兒活蹦亂跳的,誰知回去睡一覺後還下不下得了床。
裴暄之回首看了一眼她方才隨手解開的陣法,他當日選擇布下這個陣法時,就曾幻想過,她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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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浣月總有些擔憂若裴暄之病倒了,她該如何給封長老交代。
可直到次日,他也能早早起身去明德宗藏書閣抱回一摞書回來,坐在窗下看書。
顏浣月這才放下心,坐在桌邊喝著他帶回來的粥,問道:“你閉關的緣由,還有誰知曉?”
裴暄之正提筆抄錄著書上的一段天文秘解,聞聽此言筆尖一頓,笑意淺淡,“我連你都不願說,又如何願意告訴旁人?”
顏浣月垂眸說道:“你原該與我商量的。”
裴暄之捏著筆坐在桌邊,側首看著她,“顏師姐,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什麼?”
顏浣月默默地喝了一勺粥,隱隱有些頭疼。
恰好有人敲門說道:“顏道友,虞道友醒了,這會兒明德宗的幾個刑堂的人在那,咱們需同去,若有什麼話,還要再問一遍。”
顏浣月立即放下碗,撫平裙擺,起身就要開門出去。
裴暄之放下筆,起身說道:“我與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