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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他聲線冷硬,臉色難看。

是從不在意他人情緒的玉荷,也能感受到的差。她意識到他生氣了但又怎麼樣?他不過隻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蠻子,雖然如今是金丹修士。

也走運拜了一個好師尊,有了靠山。但卻無法與她相提並論,她可是父親的孩子。

隻有那最最頂尖的人兒L,才配與她成婚,並結連理枝。沒了那讓人難受的情-毒,大小姐瞬間翻臉不認人。她擺著臉,不願理他,又變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不過因為心中的厭惡,她還是沒憋住道:“那算什麼真,都是些胡話。”

說著還忍不住抬了抬下巴,眼神輕蔑,不屑。好似在告訴他,你個鄉巴佬,也配娶本小姐。

嬌蠻,無理,像個被寵壞了的熊孩子。紅唇張合間吐氣如蘭,嗓音嬌甜悅耳,本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但她吐出來的話語,實在是太過刺耳。刺耳到一向知她秉性的他,也不由憤怒。他握緊手中劍柄,極力克製情緒,不讓自己失態。

像是不滿他的臉色差,大小姐突地生起一股氣。雙手直接抵上他的肩,隨後猛地將他往外推。

力道之大,大到謝靖遠一時真被她推開。與此同時,她口中也不忘:“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休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

她無賴,蠻橫,不講道理。

明明他對她還有救命之恩,但她就是不認。這時不僅不認,還因為謝靖遠的一次次禮讓,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被推開跌坐在地的青年劍修。聽著那些話,臉色陰沉到極點。他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塵,再次變回那副清冷淡漠模樣。

從始至終,都未表現出過有報複之意。

他生得好,模樣俊俏,身形高大挺拔,一雙深邃眼眸冷靜理智。他是強大的,就算玉荷瞧不上他,也不得不承認,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是厲害的。

二十年前,他們婚姻還在時。

他便已經是蒼闌大陸有名的天之驕子,自身並不比尉遲洲差,那時他鮮衣怒馬少年郎,不管做什麼都有人關注。

而這也是為什麼她們二人解除婚約,會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現在他恢複靈根,比以往更強大。這些年她雖然被拘在家中,但還是聽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

那些傳聞,無一不是在說他此刻的輝煌。這對玉荷來說並不是好消息,因為那會讓她覺得自己選錯了。

但怎麼會,她不會錯。

她才不是弄丟明珠的蠢貨。

所以她打心底排斥謝靖遠的成功,但同時這也代表她清楚明白謝靖遠現在過得很好。

被她不要的人,怎麼能過得好?

這是玉荷不願接受的但好在,尉遲洲也不差。他很好,好到她在這世間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好的人。

同樣,在玉荷的印象裡。

謝靖遠一直是

高高在上傲慢的,所有人都說她傲慢,但對玉荷來說真正傲慢的人是謝靖遠。

清冷孤高,看向他人時。

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永遠平靜無比。但有時也會有點東西,一絲絲向下的善意,柔和。

但那實在不算什麼好眼神,悲天憫人中帶的卻是施舍,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舍。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

有時那種眼神也會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帶著無限包容,溫和。

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他和她是一類人,隻不過她不會偽裝,而他會。他虛偽,他懷!

所以,當青年劍修露出一絲脆弱表情時。玉荷是不知所措的,她以為今年還會像以往那樣,在挨了她的罵和奚落後眉頭微皺,隨即便是重回以往那副冷淡模樣。

可沒有,在站起身時。

玉荷瞧見他狹長眼角多了一絲紅意,隨即便是在藍色的火光映照下,鴉羽長睫輕閃。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突地覺得謝靖遠臉色很差。這次的差,與以往不同。

不是難看,心煩。

而是略帶蒼白,就像是受了什麼傷一樣。可沒有,除了她拒絕一事,他並無大礙。而且,昨夜他那樣子也不像哪裡受了傷。

她心中閃過無數念頭,但這時都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再讓她惡語相加,她也是做不到了。

畢竟,謝靖遠救了她。

是他不顧其他人勸阻,執意跳下這火坑。也不知她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帶著這樣的想法,女人聲音弱了一些。

沒了先前的囂張跋扈,但也僅此而已。她不可能放低姿態,去哄對方,又或者去說些討人心的話。

因為她打心眼裡,就不喜歡謝靖遠:“我告訴你,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騙你的,當不了真。”

“昨夜那事,你忘了吧。”

“我不會對你負責的。”說著大小姐又補充道。原本玉荷是不打算說這句話的,但謝靖遠好似很在意這件事。

在意的程度不差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還非要有名分才能發生。與此同時,玉荷也罕見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

那就是,謝靖遠好似喜歡她。

喜歡她的男子多的是,玉荷本應該不在意。但因為自家老父親還沒絕了與謝家聯姻的想法,玉荷怕到時謝靖遠以這件事去她家要挾。

雖說謝靖遠討人厭,但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下作之事。她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下去,完全不顧及青年劍修的想法直言道:“我不喜歡你,不願意與你在一起,更不願意為你生兒L育女。”

“昨夜那話,都是誆騙你的。”

“所以,你不要當真。”她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騙人可恥,反正藥毒已經解除,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毫無顧忌。

同樣,那站在一旁的青年劍修也明白。這是好了,瞬間不需要他了。

那高興雀躍的樣子,還真是像個白眼狼。青年嘴角上揚,突的也笑了起來。

那笑來得很突然,讓一旁高興的玉荷覺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便明白他在笑什麼了,因為在她想要問話時,身體裡突然湧出一股熱意。

那股熱意,與昨日一模一樣。這代表什麼,沒有誰比玉荷更清楚。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罵的青年劍修。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還會難受,那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第 132 章

她疑惑迷茫,一臉不可置信。

熱意如潮水般向她湧來,隨即將她撲倒,陷入欲、望之海。

剛站起來的人,就這麼重新跌坐在地。她晃動著腦袋,希望以此來讓自己清醒。可這幾乎不可能,這一次是比上一次還要洶湧的熱意。

“謝靖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強忍著身體裡的熱意,問出自己的疑惑。

與此同時,握緊領口衣裙。

她很想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扯下來,因為實在太熱了。但她不想,這裡還有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與她剛剛發生過一場爭吵。她罵了對方,如若這個時候,她拉扯下衣裙,再次要求對方撫慰她。

她會覺得丟臉極了。

可她真的難受,很難受很難受。哪裡也不舒服。她強壓著那股難以忽略的濕意,羞恥地彆過臉。

玉荷不是沒想過,這是謝靖遠搞的鬼。但這不可能,因為在她心裡謝靖遠還沒爛到那個地步。

她不喜歡他,卻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他不會為她挑選一位道德敗壞的夫婿。所以是那情毒還未解乾淨?

像是想到什麼很可怕的事,女人的臉色突得一陣慘白。怎麼能不害怕,她怕那毒,是長久待在她體內。

就如同那可怖的炎毒一樣。

時不時就要發作炎毒還好,隻不過是情緒不穩定,容易氣急攻心。

而這情毒可不一樣,說是情毒其實更準確來說是淫-毒。這種毒待在她體內,那她往後還能見人?

這才是讓她害怕絕望的點。

但好在,這時那模樣清冷的劍修開口了,他淡淡道:“此花名叫見紅,中了藥不分男女,體內熱氣難出,隻能做那種事解決。”

“見紅顧名思義見血。”

像是不可置信,女人瞪大雙眼:“做做到見血”她的話透著一股子簡單粗暴,沒那種大小姐的修辭手法遮掩。

直白到透著股粗俗。

但這時候,誰聽到那種話能保持冷靜。一點都不行:“要命?”

見血不就是要命?這毒那麼強?

她不明白,也不懂。當年在家中翻過那本書,也隻是匆匆掃了一眼,根本不記得裡麵記載了什麼,更彆提這些。

她焦急,慌張,不知所措。

也沒了一開始的囂張跋扈,留下的隻有無助,滿滿的無助。如今虛度幻境已經封鎖,要想出去必須等二十天。

二十天,往日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數字。現在卻是她生命的倒計時,不僅僅是丟命,還有死相屈辱的害怕。

中的這種毒,被折磨死。

死像絕不會好到哪裡。

很有可能,死後還會被人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丟儘臉,高傲的大小姐最怕丟臉了。這時嚇得臉色蒼白,再不複往日的高高在上。

透著一股子嬌蓮感

這是謝靖遠很少能看到的她,漂亮,精致像一朵脆弱破敗的小白花。

隻要輕輕一碰,便會碎得徹底。

與此同時,那站在她不遠的青年劍修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玉荷忍著那股熱意,以及剛剛得知的消息,根本沒心思管他。

她太慌了,害怕自己死後名聲掃地。雖然她現在名聲也不好,但這並不丟臉。

甚至有些人,還會覺得她厲害。

可如果讓人知道,她是被那種毒折磨至死。那就真丟臉丟大了,是死後百年都會被人拿出來當八卦講的地步。

那人離她越來越近,近到玉荷無法忽視。她移開臉,不願去看他。

也沒有心思看她,此刻她的所有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想著她該怎麼死的才能體麵一些。想,怎麼才能不給父親丟臉。

再則,謝靖遠來她身邊能有什麼好事。

不就是看她笑話,還笑!還笑!笑得那麼高興,笑得那麼刺眼。

她好氣,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還是死得很沒臉的那種。她突然也無所顧忌起來,一雙明亮的秋水眸瞪著青年劍修。

隨即便是,想要罵人。

可也是這時有人比她先開口,是謝靖遠。他站在她身邊,從上往下俯視,清淡的黑眸裡隻有她一人的倒影。

“這毒並不致命,雖叫見紅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隻要在毒發的幾日,悠著點來便能安全過去。”

“他也並不會一直待在人體,毒發的日子就那麼幾日。隻要過了,你便安全下來。”

他聲音散漫,說得不鹹不淡。

卻字字清晰傳入玉荷的耳朵裡,這讓傷春悲秋的人一愣。先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一愣。

很快,她明白過來便立馬破口大罵起來:“你知道這些,為何不和我說!為何不給我解藥,存心看我出醜!”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又氣又急。

一想到自己剛剛那副要死要活,心灰意冷的樣子,她更是破了大防。發起火來:“你存心的對不對!謝靖遠你存心的對不對!”

眼淚從她眼角滴落,模樣漂亮的美人蹙著眉,委屈極了,怎麼能不委屈。

她連自己死後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還有,說話不要說一半。”

“你要嚇死我嗎?你真是個混蛋。”她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委屈。

這賤人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嚇她。報複她,她就是不願意嫁給他,就是不認,就是撒謊了,怎麼樣!

他能拿她怎麼樣!

比起辱罵,此刻打人更能讓她解氣。玉荷不是個會忍的,她這些日子真的氣狠了。

帶著火氣的手掌拍在他胸口,甚至是臉頰。而這些,青年劍修都未做過製止。

不知過了,等玉荷消氣。

才發現自己下手有些狠,青年豎的好好的冠。被她弄得亂七八糟,額角更是落下幾縷黑發。

脖子上更是有幾道抓痕。

他並不白皙,但也不黑。那幾道見血了的痕跡很深,深到在他脖頸上顯得格外明顯。

可這並沒有讓玉荷消氣。

她氣得半死,想要將他撕碎,但這幾乎不可能,因為她沒有力氣。

那怪花,讓她的身體變得很奇怪。

明明是在打人,但當兩人真的接觸上時,她手抖得厲害,身子也是軟得嚇人。甚至在一個瞬間,差一點倒下。

好在她被身前的男人接住。

她可以確定,那不是害怕地發抖,而是體內情毒在作祟。

高不可攀的人,此刻被他擁入懷裡。玉荷反抗得厲害,她不願意和謝靖遠離得太近,但不可否認,他身上的溫度讓她感到舒服。

甚至是,讓她貪戀。

可她不願意讓他如願,所以在明知身體需要他的撫慰時,還是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懷抱。

“快放開我,快點,彆逼我打你!”她叫囂著,但這些對謝靖遠而言實在沒有威脅力可言。恰也是這時,那模樣冷清的青年道:“你濕了。”

而她也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他的腿上。

第 133 章

“你濕了。”

他沒什麼情緒的話,在這個昏暗閉塞的洞穴裡顯得很是突兀。讓玉荷身體僵硬的同時,臉色緋紅。

他們做了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本應該不會再有這麼大的反應。但玉荷還是覺得難為情,與此同時心底再次生出一絲不滿。

但這次不是針對謝靖遠,而是對她自己。在他的那句話出現時,她的身體不僅沒有因為羞恥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而這時,那模樣清冷的青年劍修還在繼續風涼話:“你看,都是你的東西。”

像是故意的一樣,他將自己的手從她裙下抽出,擺至她麵前。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五指上都是黏膩的白色水漬。

那是什麼,已經不用多說。

玉荷臉上紅意更濃,她想罵街,想罵人。最後卻都變成一句,帶著藥性的喘息。很熱,很熱,不舒服,她需要降溫,需要謝靖遠。

她難受到極點,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不她知道,謝靖遠將選擇權交給了她。

隻要她低頭,隻要她說想要。

她哄哄他,還說那些好聽的話,他便會讓她舒服。可玉荷不願意,她好麵子,不願意在罵過他之後再屈服。

那樣實在是太丟臉。

而且,他說了。

死不了人的,隻要忍一忍。等藥效過了,她就不難受。可這要過好幾天,這幾天她都會被這毒素折磨。

怎麼辦,真的好難受。

從上而下,哪哪都難受。

她將臉埋進男人胸膛,那裡的冰涼可以緩解她臉上的熱度。她止不住地顫抖,止不住地想。

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很快就能過去,可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她。不知從何時起,青年腰上的帶子被她扯開。

因為需要他的靈力緩解身體內的炎毒,無意識中女人將自己的整個上半身埋進他懷裡。不隻是可以解毒,他的懷抱很寬厚,將她團團圍住,讓她覺得安心,有安全感。

女人的腿越夾越緊,卻始終無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漸漸地,被毒素折磨的人哭了起來。她哭梨花帶雨的眼尾發紅,可憐兮兮。

看著便讓人心疼得厲害。

她的思緒已經不清晰,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更無法去思辨對錯,她隻想要自己舒服點。她憑著本能,去靠近那個可以讓她舒服的東西。

但她不知道怎麼用,也不知到底該怎麼做。不得其法的同時,心底更是焦急得厲害,甚至急著蹙起眉。

那雙蹙起的眉下,是一雙含著秋水的眸子。明亮澄澈,也永遠帶著讓人不喜的惱火。

但今時今日不一樣,那雙眼淚更多的是焦急和無措。像是無知的孩子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弄不好,為什麼不成功?

比起生氣,她更想知道該怎麼做。

時間久了,漂亮的人兒也累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視線落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一樣,癟著嘴,

紅著眼眶。

那雙眼裡都是對他的依賴。

兩人都在等,他等她開口,等她低頭。而她也在等,等他主動。

就算是腦子不清醒的大小姐,骨子裡的驕傲也沒有丟掉。她不願意主動,在她的潛意識裡天然地覺得所有人會愛她。

會滿足她需要的一切。

眼前這人也會

兩人僵持著,互相逼迫。比起那青年的淡定,被情毒折磨的人早就脫了力,一副嬌嬌弱弱模樣。

她坐在他腿上,上身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像朵嬌花一樣,歪歪扭扭,時不時向他倒來。

時間久了,她受不住地皺眉。

最後還是謝靖遠先低了頭,他歎了口氣。將坐的歪歪扭扭沒個正形地攬進懷裡,隨後無奈道:“我認輸了,好了吧。”

他說得很小聲,也沒什麼重量。

就像是隨口一言,而那被他攬進懷裡的人,但是沒有聽清。

玉荷隻知道難受了許久的她,終於不用再受苦了。那難耐的熱度,也隨著他的進入降下溫。

岩洞內他收拾過,但女人的皮膚實在是太過嬌貴。碰不得,摸不得。

彆說什麼稻草,稍微不夠順滑的布料,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大片痕跡。怕她受傷,也怕她難受,謝靖遠隻能在洞穴裡鋪了一層又一層。

他的那些衣服,都給她來墊身了。夜深了,哭哭啼啼的人小臉紅撲撲地躺在他懷裡睡著

又是一夜,玉荷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日子。隻知道每次自己醒來都在這處小洞穴裡,衣衫完整,模樣正常。而謝靖遠總會在她不遠處。

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打坐。

但過不了多久,兩人便會重新滾到一起。一日又一日,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

玉荷清醒正常的時間多了起來。

而這時,她也已經不排斥和謝靖遠做那種事。排斥有什麼用?這裡隻有他一個男人。

因著這點,她再也沒說過那種兩清的話,因為她怕被打臉。

不過在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正常時玉荷,很是高興。畢竟她又不真的喜歡謝靖遠,而且這隻是中毒。

說得更難聽一點,是兩兩被迫。

不對,或許隻有她不願。

謝靖遠是願意的這麼些日子過下去,在傻。玉荷也能察覺到青年劍修的不對勁,他並沒有她想得那麼恨她。

甚至是,喜歡她的。

願意與她重訂婚約,當然這不排除是謝靖遠保守。但再保守,他能比女子更保守,更在意貞潔?

所以,他對她有情。

這幾日的溫存時刻,也再次向她證明這點。不過這並沒有讓她感到高興,更多的還是討厭。

厭惡他的情感,討厭他的愛慕。

更覺得自己與他這幾天幾夜的關係感到惡心,她不再說那些高高在上撇清關係的話。不是因為妥協,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對此刻情況的

不確定,不敢輕易開口而已。

一旦確定毒解了,她便會立馬翻臉。回了金陵,往後一輩子都不見。

她這幾日清醒時候全都在盼著自己毒快點解。她詢問謝靖遠,還有多少日子。

但很可惜,謝靖遠並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複。他說:“最多一月,最少七日。”

與此同時,誰也沒想到比起解毒,先到來的是尉遲洲以及其他人,那日,發生了那樣可怖的事。

她們立馬去找其他人幫忙,當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玄靈宗弟子的死活與他們彆的門派子弟,有何關係?

這是曆練,不是競爭。

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競爭力。

少一個人,他們就多一絲勝算。自然是高興的,加上他們玄靈宗弟子都搞不定的東西,他們這次次要門派子弟又怎麼能打過。

去了,就是送死,所以紛紛拒絕。

他們奔波兩日,兩日那兩人,可能已經死了。但因著多年同門情,也因為金蠻兒的不願放棄,幾人再次往前。

也是這時,她們在一處亂葬崗裡遇見在與骷髏妖打鬥的尉遲洲。金蠻兒討厭玉荷,卻不討厭尉遲洲。

畢竟是未來的蒼闌之主。

但也因為玉荷,她對這位天之驕子沒有更多的好感。以往見了,絕對是扭頭就走。

但今日不一樣,她們需要人手。

加上以尉遲洲的身份,他身後有一堆追隨者。隻要他來,那些人也一定會因為他的存在加入其中。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他們需要他的號召力。

而玉荷有危險,尉遲洲不可能不去。這也是幾人為何一同出現的緣故,浩浩蕩蕩,一十幾人的團隊。

就沒這麼一同出現在。

也好在,那時玉荷是清醒的。她因為清醒得越來越久,就不願意在洞穴裡待著。

想要外出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藤妖已死,他們想要出去並不難。

她開了口,謝靖遠也沒拒絕。

很快兩人從地底回到地麵,剛上來她還未來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塵,她便見到那群人從另一邊的樹林走出。

在看到她們一人的那一刻,那些人便激動得像她們奔來。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謝靖遠。

“阿兄!”

“謝師兄!”

“謝師兄!”

唯一奔向她的是隊伍最中心的白衣修士,尉遲洲。

第 134 章

一向穩重自持的白衣公子,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他喜穿白衣,不管何時何地都乾淨整潔。

但今日沒有,他臉色凝重。

衣擺有血,像是經曆了一場廝殺還未來得及收拾。這不是他的性子,但這就是此刻的他。

他急步向她奔來,她也不自覺抬腳往前。兩人在人潮擁擠裡,隻奔向彼此。

眼神對上時,勝過千言萬語。

很快,他來到她麵前。兩人之間不足半米,他想抱上去,想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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