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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檢查完傷口,擺擺手說道:“他的傷口沒事,傷口不深,我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也暫時沒有感染的痕跡,二十四小時要沒有發熱的話,就沒事了。”
尹慧在一旁問道:“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還沒有醒呢?”
醫生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種鈍物擊打的,一般情況外傷都是不重的,但是不知道有沒有腦淤血或者是腦震蕩之類的內傷。我這裡沒有設備,也檢測不出來,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帶著他去縣城的醫院去看看。”
尹慧有些糾結,這個人要是一直不醒,有什麼問題,到時候魏明國的罪名就更大了,但是現在就把這個人送到縣城的醫院裡,那麼這件事情勢必就會鬨大了。
尹慧還沒有決定好,崔英帶著先前走了的工作人員和兩個警察走了進來,指著魏明國:“警察同誌就是他,就是他故意殺人。”
尹慧瞪崔英厲聲說道:“你不要胡說,誰說殺人了,這人不是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呢嘛,人都沒有死哪裡來的故意殺人,隻是發生口角,打架而已。”
工作人員看著尹慧罵道:“你才胡說,他們有無仇無怨的,怎麼會打架呢,我親眼看到是他襲擊我們的工作人員的。不是打架,就是故意殺人。”
尹慧笑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彆的事情你們可以不講理,法律卻是講證據的。”
崔英看著村長問道:“你來說?”
村長低下頭:“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也沒有看清楚,那個男的要打尹慧,他們就發生了爭執,後來他自己就倒了。我沒有看見是誰打的。”
崔英氣得要死,狠狠的瞪向村長。
尹慧在警察的耳邊說:“我大哥是公安局局長,也是你們一個係統的,如果可以今天就網開一麵吧。”
一警察為難的說道:“人要是醒了還好辦,但是人現在沒醒,說不清楚啊。對方又是公職人員,我們也很為難的。”
“不是讓你們直接不追究,我是說在定罪的時候,儘量定的輕一點吧。而且能拖一下就多拖一陣子,剩下的我自己再想辦法,絕不為難你們。”尹慧無奈的說道。
警察點了點頭。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他們還是願意賣局長一個麵子的。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個局長前段時間已經變成副局長了,但是副的人家也是局長不是,也不是自己這個小嘍囉可以招惹的。
警察清了清嗓子:“現在被害人還沒有清醒,犯罪事實也暫時沒法定性,我們先把人帶回去,到時候人醒了再說吧。”
崔英不滿的看著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的人親眼看到是魏明國把人打傷的,現在人還在病床上躺著生死未卜,定一個殺人未遂不過分吧,之前上麵可是交代過得,要嚴厲打擊犯罪行為的。”
警察眉頭一皺,對於崔英頤指氣使的語氣十分不高興。不耐煩的回道:“是不是殺人未遂,那是法律說了算的,不是我,也更不是你,你覺得是你懂法還是我懂法?事情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有什麼事情等病人醒了再說吧。”
警察說完就帶著魏明國走了。
崔英氣得在身後跺了跺腳。怨毒的看著尹慧和魏明啟:“你們的思想改造還沒有完成吧,不要想著耍狠的,就可以嚇得住我,你們去打聽打聽我崔英也不是被嚇大的,今天你們毆打工作人員的帳,我們來日再算,我保證這次對你們的改造定會讓你們終身難忘。”
尹慧被拉去聽思想教育課,魏明啟繼續回到祠堂讀自己的認罪書,但是因為中午的事情,餘下的人,再也沒有為難魏明啟,魏明啟讀完認罪書,就把魏明啟關在柴房裡了。
尹慧聽了一下午的課,暈暈沉沉的,剛回到家,就見邱香蓮撲了過來。
咒罵道:“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這個掃把星來了以後,我們家就沒有一天過過安心的日子。你現在把老二也禍害去牢裡了,老大也不能去工作了?我們一家老小要怎麼活啊?你怎麼不去死啊,天天禍害人。”
尹慧已經很心煩了,聽到邱香蓮的話,心裡更是感覺到悲涼,邱香蓮在傷心魏明國坐牢了,這可以理解,但是到了魏明啟這裡,生氣的內容居然是魏明啟不能再掙錢了,而不是魏明啟被欺負受傷。原來在邱香蓮的心裡,魏明啟就一直是一個無限提款機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