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幫小阿飛見到小馬六先哭後笑,發了神經一般,齊齊望著我們。他們看到那錦堂一股震人心魄的霸氣四射散開,這張臉對他們來說可能非常熟悉吧,因為那錦堂的一幅油畫掛在辦公室裡麵,我看到他們的表情又驚又喜,又驚又慌。
小馬六抓腦袋不好意思的,帶著抱歉的聲音說道:“這幫小混混是我前段時間收留了他們,他們也是從鄉下過來找個吃的,我看他們可憐,就賞了一口飯給他們吃,結果他們一直纏著我不放,一定要拜我為師,……嘿嘿”然後她臉上紅了一下,低眉順眼的說:“那個……那個,他們不是想看祖師爺嗎,我有一天帶他們去公司讓人看了小老大的油畫,所以他們好像見過你們,他對你們崇拜得很,嘿嘿,這不是要趕打起祖師爺來了,也算是欺師滅祖,要不要滅了他們?”
這些語言並沒有鎮住小混混了,反而加進了他們興高采烈,他們簡直像過年一樣開始開心的笑著:“祖師爺,受我們一拜!剛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願打願罰隨你們!”他們覺得那錦堂滿臉的一種純淨之感。
“對,兄弟們,我們這裡終於見到活人了呀。”
“我們不怕苦不怕累,隻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可以,命就是給你了。上刀山下火海,我們絕對不會眉頭皺一聲,誰敢出一聲誰是孫子。”
“你就吹牛吧,你膽子不小啊,敢跟祖師爺說話這麼大聲話!”
看著他們語無倫次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的想笑起來,我看了那錦堂他一眼,他笑而不答。
小馬六見狀大聲的喝住這幫小混混 :“那爺!叫那爺。”然後一臉的娥眉奉承的望著我們。
“那爺,那爺!”有人衝著喊了一口,立刻拜倒一片。
我聽得直愣神,但是我看了一眼之後,又撲哧笑了一聲。其實小馬又像是在轉校,卻還是在轉哭呢?
小馬六也像這樣的戲子一般要搶前幾步,突然止步,直接跪了下來:“小老大!可回來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更多這些成分,但是做戲是一定的,因為他急切的要維護他這幫徒弟,他看到那錦堂遲遲沒有開口,他本來也就怕那那錦堂,所以心裡更加打鼓。
他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在我那錦堂麵前丟了臉,我故意板著臉望著那錦堂:“差不多就得了。”我咬牙切齒,我知道他隻是不說話的最真實目的,因為他想讓我求他,他總是不放過任何的機會,為了自家兄弟,我會咬牙低聲對他說:“今天晚上你可以睡到我房間,僅此在小床上,一晚。”
我寬慰著小馬六,“好了好了,彆這樣鬨著玩了,讓大夥看了不好。”
那錦堂發出爽朗的大笑,伸手把小馬六才扶起來。小混混們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一腳踢到小馬六的大腿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哭什麼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再敢哭我剁了你!彆叫你的小徒弟們看的笑話,走!”
我們在場的都笑了,小毛驢怔怔的笑的像哭。有兩個小混混沒有笑,但是被我看到了,他們倆急急忙忙下了幾聲,又開始咳嗽。我看著小馬六消瘦了很多臉,我們可以在孤兒院裡裡麵存活下來,當然在上~海也可以活得下去,小馬六沒心沒肺的,傻不拉嘰的讓人覺得心疼。我不在了,我的油渣兄弟了終於開始寂寞了。
發出這一幕笑話之後,小馬六笑著說:“還是貓溜懂得疼我,我現在馬上回去跟兄弟們說老大回來了,說出來他們一定不相信。我現在馬上就去。”
沒頭腦的小馬六領著一群更沒頭腦的小混混屁顛屁顛的往家裡跑去。
再回到王公館裡。
門是開著的,因為看到我們倆進來,他們都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我們透過窗子遠遠的看到。
王老爺子就坐在大班椅上,正皺著眉頭對下人吩咐著什麼,看到在下麵幾個門派的幫主神情異常的站起來,好像氣氛有些異常,還不知在商量些什麼,看來寶刀未老的王老爺子在我們離開之後,一直主持了個大局。
王老爺子腰板挺直坐著,濃眉鷹眼,兩鬢間絲絲白發顯得格外的醒目,儘管頭發已經花白,仍然有一股震人心魄的霸氣,但畢竟王老爺子的歲數已經不饒人,還是看出他臉上有一絲倦容;歲月的滄桑,守業的操勞寫儘於此。
當我們剛進房子的時候,吳媽都激動的叫了起來,那錦堂把手伸放在嘴上,讓吳媽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吳媽緊緊的捂住嘴,但是掩飾不住她海闊天空的笑容,她嚇得快把眼睛眯成一條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