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同年同月同日死(1 / 2)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胡彪子寫的東西遞交給曹錕,一臉清風雲淡的說:“你們按這個方法和地址就能找到李海。找到之後任任你們如何處置,我把我該說該做的都做到了,希望你們能承諾自己的諾言。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曹坤接過他的紙,一張俊臉陰晴不定,變化多端,聲音低沉的問他:“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胡彪子淡淡的一笑,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世事複雜多變,我心裡有絲不安。

他這個人,雖然說是草莽英雄,但經過這一係列事情之後,跟他鬥智鬥勇,也曾有種種不愉快的事情。兩個人各自為政,但是卻莫名其妙著他信任我,我去信任他。其實他做這些東西之後,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命運已經畫好每一個事情的籌碼,既然做了,那就用籌碼去換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他人本性並不壞,所以我並沒有排斥他。

他轉頭看了一下曹錕,詢問的問:“是少夫人間接害慘了杜衡,我想要單獨問她幾句,關於她跟杜鵬之間私聊的事情,跟這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絕對不摻和任何私人感情,一分鐘時間就可以了。”他一臉的平淡,平淡的好像隨時就可以麵對死了,死亡在眼裡也不足為懼。也就是說這是曹坤不答應他,他也可以接受。

既然事情已經清清楚楚說的這麼明白,介於那錦堂在旁邊,而且說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而且他說的很明白這個事情跟抓獲李海的事情無關,曹錕也就答應了這個事情。

那錦堂倒是有些擔心,他擔心是正確的,因為這個時候如果標誌反客為主,把我當做人質來看的話,事情的動態和變化就會發生巨變,這是必須要阻止發生的。

於是那錦堂用手一擋,唇邊帶著薄涼的笑:“有什麼事當麵說就好了,無需忌諱大家,也不要給貓九九,有任何的負擔,一碼歸一碼。”在那錦堂的堅決要求下,我們沒有被不允許去跟他單獨說話。

我以為現在我笑不出來,卻還是扯出一個笑容,站不起來,隨時準備過去。我覺得我有些欠他的,感覺他即將告彆這世界,死前人言其善,他應該有重要的話要交代給我。

在此非常緊張時刻,跟他單獨見麵和說話也是不符合規矩,如果我們說什麼就會引發很多的猜測,接下來山寨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都要受到牽連在一起。所以那錦常的要求是正確的。

胡彪子是愣了一下,眸色複雜閃爍,估計他有事想與我說,是情形不允許,然後搖頭笑了一下:“看來是我多慮了。也罷,麻煩少夫人過來,我就問你剛才的事情。”

他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難道剛才他在旁邊聽得還不夠明白嗎?我不知道他意欲所為目的,但是他終究想跟我說,一定是有他的理由。而且他問的那麼迫切,好像再晚一步話時間就不再允許。

我覺得我應該相信他,在此時此刻他在訪客為主,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而且他反客為主還不一定會成功,因為一旦有風吹草動,在我身旁的那錦堂立刻就可以反製於他。那錦堂一身武功,我猜想他在戰場殺敵也一定能大軍中來去自如,在這個環境之中,沒有任何的人傷了他。

那錦堂皺著眉,眸色沉褐,問我:“你可願意?”身邊人臉色也驟然凝重。

我笑了笑:“看來他真的很比杜衡,想必剛才的談話還說的故事夠詳細,那如果有不明之處,我都可以一一給他說出來,不至於讓他做個冤死鬼。”

良久的沉默。

我心裡想,無論如何還是要聽他一麵,或許能聽到不一樣的事情。既然他有事一定要說出,那麼我就幫他把戲演足。

我一臉的自嘲之色,對胡彪子說:“你想問些什麼?”

胡彪子也沒廢話多說,他隻是語義雙關,永遠笑嗬嗬的胡彪子竟然也有這一麵,眉宇間皆是蒼涼:“剛才你跟杜衡談到的東西我也聽得清清楚楚,為了不想讓外人對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進行揣摩,我就告訴你我們兩個是,從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他從前是富家小姐,而我卻隻是家中男仆,但是,杜衡小姐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家中發生巨變之後,我一直追隨著杜衡小姐。我簡單的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知道我們並不是什麼苟且關係,而是我們從來就是恩愛如初,我記得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她送過一首古詩給我:許昌節度使小廳,是故魏景福殿。原來,他把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用一首詩來描繪出來,我曾經很喜歡那個去玩,我記得我旁邊還種著一棵橄欖樹,這麼多年過去,大概橄欖樹隻有人這麼高了吧,山水環繞,水簾洞。”

我聽他這樣說之後,我內心發出極大震撼,看得我差點不能克製自己,我強烈的表現一種傲慢的神態,看不起他的事情。因為我必須得掩飾,他說了一句讓我讓通通直跳的話:許昌節度使小廳,事故為景福殿。

這句話就來自那本破舊書的話,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而且這句話跟我們的談話根本一點相關性都沒有,難道他在暗示什麼?我的餘光看了那錦堂一眼,大講堂並沒有任何神奇的改變,他的目光遠眺窗外,好像事不關己。

我與胡彪子不留痕跡的交流了下眼神,我嗤笑道:“難道你能說這個動人的故事,難道要我幫你變成一個故事流芳百世嗎?切,彆忘了,你這個故事背後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既然你們發生過這麼單純幼稚的年代,為何還要從家鄉徒遷到這邊來?何不家鄉好好的有一番作為?”

胡彪子微微一低吟:“是啊,那是個美好的時光,我的家鄉在劉馬村,那確實是個風光秀麗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路過我們那裡,麻煩幫我看下那棵橄欖樹是否還在,如果他尚在的話,麻煩請把把我和杜衡的名字刻在上麵,權當是我們已經回到家鄉。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好了,我今天所說的就夠了,我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因為我有杜衡!”他的臉色已經呈現幾分破敗之色。

我很頷首:“未來世事難料,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去哪裡,如果我真的經過那裡,你這個請求不過是舉手之勞,倒也無妨。”

在外麵的人,他好像在交代後事。其實隻有我和那錦堂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他在交代和暗示者的內容和我們看到的小破書一模一樣。看來這本小破書,大有文章,現在沒來得及想這些細節。這等我回去之後再慢慢的去想,現在當務之急要解決看,現在目前的情況。

曹錕冷冷的看著他,他的已經肅殺冷漠,年輕氣盛的少幫主怎麼可能允許他再有更多的挑釁的行為,臉色更是越發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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