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她生他生,她死則他死(1 / 2)

() 一切仿佛都來不及了,在熊熊的火光之中,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供證。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闖入進來,這是計劃之外的內容。我不知道他們聽到多少內容,但是顯然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我內心莫名的有些荒涼,我開口問一下那錦堂,“你也不信我?”

那錦堂緊緊把我抱在懷裡,不停的撫摸著我的背:“你沒事就好,不該讓你來。”他說的話有些淩亂,不知道是愧疚,或是彆的因素。我不知道他是否清楚,他們會在後麵聽著我說話。

我愣愣的望著他:“剛才我差點會被勒死的時候,你在不在?”剛才在我生死一刹那間,如果他們再晚一步的話,那我真的就是不知道預測的後果。他們為什麼在最後關鍵時刻逼的他十三姨太說出來的刹那間才會過來,如果晚來一步呢?我打得很冷顫……

這難道就是男人的世界嗎?

我傻傻的繼續問那錦堂:“剛才你在不在?”

“……在”他艱難的回答了我一個字,我默然的點點頭,果期不然男人世界我真的有點不太懂,在我迷茫之際,他再次把我樓住,但也是有些慌亂,語言淩亂:“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一定不會。”

我想起剛才的劫後餘生,內心還是打冷顫:“剛才我呼吸好困難。”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肯放心對我有一絲的擁抱。沒有再理他,透過他的臂膀,我看到一個比我更心莫大於死胡彪子。

胡彪子就算一尊雕泥石像,他一愣不愣了,緊緊的盯著十三姨太,他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一種對生命毫無眷戀的目光聚焦在十三姨太的身上,狂喜,悲哀,悲涼,絕望,無戀全然在他的眸中表現出來。他努力的把身子挺直,卻無奈越來越彎曲。他的脊梁已經被毫無的打斷,他生命中最後的寄托,隻是說他生命中所有的精彩和意義,寄托在十三姨太身上。當希望破滅的時候,心如死灰,臉色變得灰土。

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是我讓他接受最致命的一擊,如果他沒聽到這一切的話,就算是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依然可以帶著微笑幸福的死去,那是因為她捍衛了她的愛情,捍衛了他的自尊。

我有擔心他現在目前有狀況,如果讓我重新選擇的話,不過我知道他們在旁邊偷聽的話,我一定不會說出那些話,我不願意在我手上扼殺了一切美好的東西。

此時此刻隻見那胡彪子直直的走向是十三姨太,痛心疾首的問:“說的都是真的嗎?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她逼你這樣說的?對不對?”他滿懷著一絲的期待望著十三姨太,我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十三姨太頭發淩亂,臉色有點迷茫,在經曆過剛才驚恐之後她的狀態變成一陣默然,他們兩個這樣就這樣相望著,他們是共同經曆過苦難,共同有一些難以言狀的情緒,共同默契還是有的,都是彼此共同生死存亡的維係。

十三姨太搖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這都是陷阱,你要相信我,不要拋棄我,所以你不了解嗎?他們沒有達到這一切,不擇目的……他逼我的,他逼我這樣做的,不要逼我這樣做的。沒有人在阻擋著我,我要一切榮華富貴。他可以給我……”她說話說的有些淩亂,與其說是在痛苦的訴說,倒不如說喃喃的說給自己聽,仿佛外界跟他沒有任何聯係,自己說給自己聽,她精神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她透過窗外看著遙遠的天空,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格外的悅耳。

她的情緒已經坍塌得如一盤散沙,她蹣跚的走了到房間的鏡子前,她從抽屜裡麵拿出一把梳子,把自己的頭發如瀑布一般放了下來,不管外界對她如何批判。她也不管曹錕及其子弟們已經把這個房間包圍得水泄不通,她更不管胡彪子在旁邊癡情的看著她,當然她更不理會,在地上坐著劊子手的我。一群人正在虎視眈眈的磨刀霍霍的望著她。

她現在不過是這個世上一位柔弱的女子,外界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乾擾,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咿咿呀呀的唱著黃梅調子:“郎君啊,郎君~你是不是餓得慌~如果你餓的慌~請你告訴十三娘的~我會給你做麵湯……”她唱的有模有樣,仿佛就是她年輕時的那種絕世容顏,登台唱吧,萬眾矚目的一顆耀眼新星。

我也直直的望著,我心懷內疚,我居然用惡毒的嘴巴去去逼害一個同樣惡貫滿盈的女子。她瞬間轉變,讓我急劇感到震撼,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剛才跟鬥智鬥了,不可一世的十三姨太太。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好像她失去記憶,她好像又回到他十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此刻十三姨太太在鏡前居然是兩條長辮子,就像少女似的,清純而可愛。她又從抽屜裡拿出眉筆,口紅,胭脂打粉,輕輕的給自己上妝,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描著眉,最後還給自己輕輕的用紅紙抿著嘴唇,軒逸的紅唇立馬浮現出來,她如有刹那的嫣紅的一朵青春的花朵,嬌豔而明媚。似乎她也非常滿意自己自身的打扮,她眼神看著鏡子,露出少女少女般羞澀的神情。

她那樣的美,簡直是讓人感到窒息。他給我們呈現的完全就是一個她17歲少女學生的模樣,她嫣然一笑,百媚眾生,竟然在鏡子麵前悠然自得地旋轉兩圈。

她回頭望著胡彪子,好像在所有人麵前她隻認識胡彪子,再無認識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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