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很興奮的說:“好呀,彪子兄弟,我正愁著沒人陪我上山去散散心,你剛好適合我意,一直也想到山上去看一下,我們去采蘑菇去了,你等我一下,我十分鐘之後就出來。”
在十分鐘之內,我已經把自己梳妝打扮完畢,當然我在會上了個小包,包裡麵放著我救命藥物,還有一把精致的小剪刀,這把小剪刀是曹坤私下給我的,身上一點沒有一把鐵武器在,心裡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一到萬不得已情況之下,小剪刀居然是我的凶器之一。
我打開房門,彪子就在門口等著我。看著他滿臉誠懇耿直的樣子,更不敢想象昨天晚上他和十三姨太還在策劃有個血腥的不可想象的屠殺。
我有點恍惚的錯覺,有點不太敢相信,好像是我昨天做了一場夢一樣,但是我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新的表現彆忽略了即將到來的陷阱。
我仿佛看到他露出了可怕的獠牙,鎮定下來,我貓九九從小也是混跡江湖長大的,那本姑娘就陪你好好的玩一下。
我露出天真的笑容:“這麼好的事情,謝謝你,彪子兄弟,不過你可答應我的,中午要給我做小雞燉蘑菇吃,特彆耍賴了,我喜歡多放薑蔥蒜,多放點麻醬的味道,最好裡麵再放點豆腐,炒鍋燉燉,我跟那錦堂今天可以飽口福了。”我沒心沒肺的跟他講些東西,一共不知所謂的樣子。
彪子現在完全是標準的山下那種憨厚耿直的農民,他憨憨的一笑:“放心吧,保證你多吃兩碗飯。”話說這句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標準的一個演員角色。
然後我們提著菜籃子,邊說邊走,必須從我們雙方確定的目標走去,我沒感到有彪子的緊張,也許他認為這事情已經到達非做不可,或者說是破釜沉舟的境地,在這種經曆中,既然已經沒有退路,倒不如痛痛快快瀟瀟灑灑的往前走,也就沒有再有任何包袱讓他東張西望,這種毅然決然的決心讓他心無旁騖。
這份心無旁路的決心對我來說反而是種巨大的威脅。人在沒有後怕的情況下去做事情,但是都很狠勁,比平時的爆發力要更強。
我們邊走邊在路上聊起家常來,我歎一口氣說:“我們混江湖的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有時候彆人跟我很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好像感覺我們這些混江湖的手上都占了彆人很多心血,其實隻有我們知道,忠良還是有區分,那更不可能隨意濫殺無辜,我真希望終有一天,大家彆用那麼害怕眼光看待我們,以後我們真正的融入到正常的生活中。”
這一下,彪子是聽不下去了。“慢著,”他說,“我們有些生來就必須是土匪。一朝為匪,終身為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在這個亂世當中,人和匪有什麼區彆,都是為了活下去。”
這時候故意的發起脾氣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聽我說話,他沒做聲了,因為我猜中他的心思,但是我很快就又露出我那愉快的微笑。“你說的蘑菇在哪裡采比較好?”我問,我的笑容是在消除剛才話語的敵意。
他恍然大悟,有些搞不過彎來,大概剛才尷尬的事情:“等我到西邊的山上去,那裡陽光充足,種出來的蘑菇是最香的,又大又好。”
“好吧,我們趕快去吧。”我又恢複了一份非常快樂的語音語調。
我一路欣賞路邊的風景,用斷斷續續的去問他一些關於山寨的情況,就算是是我感覺他越來越心不在焉,他在觀察後麵是否有人跟蹤,它再看四周似乎有人走在,當確定整條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他輕鬆了。
確定的目標越來越近,我們兩個神情各異,打著自己的小心思,已經進入了我們自己既定的包圍圈。
當然也進入他的屠殺圈子。他企圖領導我崖邊那邊方向走去,我打了個激靈,因為那張告誡我,千萬不要靠近那邊懸崖太近。
我望著遠處不遠的懸崖,心裡倒吸了一口氣,懸崖真高啊,我似乎就已經聽到了懸崖邊吹來的風,那是個魔鬼的風聲,懸崖峭壁,怪石林立,極限垂直,我敢打賭:任何一個生物掉下去,留下一個全屍這已經不錯,必死無疑!
我不禁打了個顫,兩個壞家夥真敢對我下狠手啊,我感覺到彪子也有些緊張,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聽說懸崖邊蘑菇最好,那裡陽光充足,可以得到雨水的充分滋潤,這些蘑菇通常是孝敬曹老幫主或者說是身體不好的人,你可以吃到這些東西,那對身體有極大的好處,趁著陽光充足的時候,把它摘了最新鮮的時候,味道是非常不錯的……走吧……我們趕快把它摘下來。采摘它的時機非常重要……現在就是最好時機。”
他說起話來有些邏輯不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