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晚上夜裡,山上的天氣特彆陰冷。
我和那綿堂分彆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我們的腳底都穿著軟底布鞋,帶著一雙柔和的黑色手套,背著個背包,潛伏進那個最高山寨的樓中樓閣樓裡。
我們在黑暗中潛伏著,高高的圍牆給我一種驚悚恐怖的感覺。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以前在孤兒院的院牆,以及被狼狗嘶咬過,我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了一下,那也是我揮之不去的惡夢之一。
我們隱藏著身體,一路來到這座樓的下麵,沿著牆壁來到樓上樓閣樓的後部。圍牆另一側傳來一陣沉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接著又是一陣狂叫,那條惡狗正高高躍起,企圖向我們這邊撲來。仿佛我已經真正的看見這個土藏獒碩大的身軀和致人於死命的牙齒。
那綿堂跟我打招呼:“準備開始了。”
“啊?”我有點想要停止打顫。
那綿堂也是穿著一身的黑裝。他身上也背了一個包。放下手中牽了一條雌性的土狗,這條狗是那綿堂趁著夜色的時候,到附近的村莊去尋到的。
鬼知道他用什麼辦法,他的鬼方法多得是。
凶暴藏獒真是想戀愛的期間,它好像嗅到我們這隻狗的味道,藏獒的叫好聲瞬間變成一種急不可待的嗚咽。
我幫忙那錦堂把狗給拖起來,站在石頭頂上正好與院牆的高度相當。
“一,二,三。”我低聲的說著。
我們兩個使勁一推,把門口推到院牆,路到院內,聽見兩聲尖叫,接著一陣急促而沉悶的鼻嗅聲,兩隻狗跑遠了,一切恢複了平靜。
那綿堂對我說:“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那錦堂讓踩著他的肩膀跨過欄杆,放下一根繩子。把一端固定在牆頭。我們沿著繩子攀岩而下,腳下是一片草坪,現在是走一片漆黑,是多麼的荒涼寂寞。
那綿堂讓我跟在他的身邊,我膽戰心驚的私下張望,生怕有彆的大狗突然竄了過來。
這個房間爬滿了爬山虎,百年的老藤把這個房子保留得嚴嚴實實,那綿堂拉了藤蔓的強度。他走到牆裡用力拉了一根藤蔓,往上爬去,邊跑邊往下張望。兩隻獵犬已經不見蹤影。
我默默的祝福:希望兩隻狗好好的談下戀愛,不要打擾到聰明人類辦事情。
那綿堂爬上了屋頂,向我做了一個手勢,當我爬到他身邊,他就亮起了手電筒,憑借微弱的細小光芒,我發現了一個玻璃天窗,但是從天窗裡麵是緊鎖著的。那綿堂警惕的觀察四周動靜。他讓我從背包裡麵取出一個小巧的剪刀,一分鐘的時間,他就將那個玻璃給卸了下來。
那綿堂表現的就像一個職業高手。
我往裡麵一看,真的看到像他所說的,密密麻麻的紅繩子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網一樣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這些個紅繩子上都掛著了不下於三個鈴鐺。
我很擔心這個辦法很難解決,悄悄的那綿堂:“我們有這個辦法嗎?能讓它不響嗎?”
“這個我能對付,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他從他的背包麵取出一把剪刀。慢慢順著紅繩子的開端慢慢的剪斷。然後到了另一頭,慢慢的把另一半給截下來,小心翼翼的動作。但是我一直看到他頭上都出了很多冷汗。
我還是非常緊張,好像不自由發抖,仿佛這些鈴鐺隨時會發生一聲巨響,可是一切平安無事,他抬起頭來對我微微一笑:“好了,可以開始了”
那綿堂還很搞笑的看著我:“我們這才剛剛開始,剛才的全是飯前點心,真正的大餐要來了。”
然後,我們兩個拿上一根繩子,從天窗口爬下。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我們來到了閣樓裡,我想到我即將麵對的一切的時候。我的心怦怦的跳跳了起來。
我強迫自己做深呼吸,他跟我說:“現在我要集中全部精力,運氣,現在放鬆,現在我們進去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這時候不會發生任何的響聲,但是一旦我們離開了,我們的重量就會減輕。到時候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一旦我們離開,下一秒這個報警器會響,我們還來不及逃跑,也許所有的幾百個山寨兄弟就會衝上來。你考慮清楚了嗎?”
看著眼前靜默深沉的男人,我對她騰升起一種敬仰。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幾盤棋都能同時下得得心應手,這還是一環扣一環,相互牽製,籌謀全盤。
我突然發現我對他感情很複雜,有如火之烈的愛慕,有高山仰止的崇敬。還有甜甜蜜蜜的思念,所有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釀成一壇沉澱粘稠的酒,再也化不開。
那錦堂再次勾唇的笑:“你想清楚了嗎?我們現在去的話肯定會,出來的時候一定會觸發機關,說我們出來那一刻,就是我們結束此次牛頭山形成的時刻。或者可以理解,我們等會兒連船都沒準備好,也許我們隻能是慌慌忙忙的潛水到對岸,你確定這條路能成嗎?”
“你有彆的辦法了嗎?”我慢慢的琢磨了過來,確實是我一點沒有想好,我以為藏起來拿上東西就可以走了,殊不知,他們巡邏這麼嚴謹。而且紅繩鈴鐺陣在目前來看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有當鈴鐺高聲響起的時候,我們必須快速的離開這裡,然後以最快速度乘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