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繼續在這個小鎮上遊玩,這些天是我記憶中最愉快的日子之一。
那錦堂真的是個熱情洋溢的向導,他對曆史、考古、建築、民俗方麵談起來都滔滔不絕。在這方麵他完全像是個謙謙君子,根本不像大家我認識那個聞風喪膽的小老大,他更像是一個浪漫的詩人,或者說他是有一個情懷,深沉的詩人,我在暗笑,有誰見過一個浪漫的詩人,手裡還端著槍,時時刻刻在帶狗的獵人嗎?
那錦堂說:“如果你不太累的話,我知道有個吃飯的好地方。那個地方包你滿意。行程結束既要結束,明天我們就要返回。”
“太好了,你知道我的好吃好喝從來沒有免疫力。”我真的不希望這一天就這麼快結束,這種休閒安靜的日子,隻是最後一天了,我就有一些戀戀不舍。
霧中小鎮吃飯一般很晚,大概要到7:00的時候,那錦堂在川菜館訂了位,這家川菜館的門麵不大,在一個小哢哢的胡同裡,嵌在一排標有大店招牌的商鋪裡,被燈火珊闌,華燈初上霓虹燈吞沒,傷不留神就會錯過,但是菜肴和服務都是一流的,這裡最經典的菜就是花椒沸騰魚。
當服務員端上一盆極其考究的花椒沸騰魚時,我從未嘗過如此好吃的四川菜,真的是椒麻水嫩,肉質細嫩;麻酥排骨放在嘴裡咯嘣脆,吃完麻辣流眼淚。
最後麵還點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甜點,它是呈半球狀的,平麵朝天,圓底落地,大多都是米白色的,中間還點綴著一粒粒的紅豆,好是群星紛紛落一盤。這種高的個頭不大,小心咬了一口,細細品味一下,這是一股清香,微微的甘甜,非常好吃。我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點心,我仰靠在座椅上,感到渾身舒服,心滿意足。
“這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美味的,那錦堂,你超一流的棒!”我心滿意足的讚揚他。
“那你感到滿意我就開心了,我要把我的女人養成像豬一樣。”
我瞟了他一眼,想想哪有這樣形容自己的,我慵懶的伸著懶腰:“哪有你這樣說的,如果我變胖成頭豬,你會如何看待我?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我變成豬頭三這種噸位的時候,我看你比兔子跑得很快。”
那錦堂露齒一笑:“這麼說來,我真的很想把你調出來看看,到時候你可能連菜刀都懶得拿,你的左手不在時時提把菜刀,而是,隨時隨地在吃的糖酸排骨或者是大雞腿。”
然後我們又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酒館,這家小酒館大概有十幾張小桌,據說這是叫洋人開的,裡麵的風格自然也就是洋人的風格。
隻見他們的女服務員都是穿著蓬鬆的長裙,男服務員都是穿著皮夾克,安那錦堂的說法是有點像西部牛仔的風格:自由奔放,熱情如火。在這個小酒吧裡麵,有一個小小的舞台,有兩個洋人男子正在表演著一些樂器,這些老外人彈奏的樂器似乎跟我們中國的傳統樂曲不大一樣。
我和那錦堂就靠在小舞台的一張小桌子坐下。
“他們彈的是琵琶嗎?那個琵琶不是豎起來的,他們橫著放來彈奏,那個聲音跟我的琵琶好像也不大一樣,這是什麼樂器?”我好奇的問,在這個喧囂嘈雜的酒吧裡,也不得不提高嗓音。
“那是用吉他,是洋人那邊最喜歡的一種樂器之一,你是流浪者的最愛,跟我們老祖宗玩的琵琶不是一種類型。他們兩個人在彈一首卡門。”那錦堂也是提高的聲音,詳細的跟我解釋。
“你看他們有女的在跳舞,那是什麼樣的戲曲?怎麼沒有見他們穿著戲服化著濃妝,怎麼沒有人敲鑼打鼓,怎麼沒見到青衣、花旦、武生?”
那錦堂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哦,哦,我的天,這是西方的歌曲。他跟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完全不是一邊的。這種樂器起源於吉普賽人,當然基本上是美國人,等會看表演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他們,各種的舞蹈變化,這次是真正宗的西洋舞蹈。”
我感受到那錦堂語氣中的熱情和熱愛,這就是他難得的一種狀態,我不禁莞爾一笑。
“等一會兒你將看到一種古典式的卡門舞蹈,一邊彈著吉他,在一個在乎的人一直在表演,他們會先進行集體表演,然後每個人依次登場,最後他們會邀請我們一起跟他們一起狂歡。”
“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問。
“我過去認識一個專門跳這些舞蹈的演員,在我留學的時候。”
怪不得,我想。
“等會還可以一起跳舞。”
我興奮的叫:“還一起跳舞,那很棒啊,我也好久不跳了,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你要邀請我跳舞,那時候我到時候見到你時,恨不得拿塊板磚敲你。”
那錦堂挑了挑眉毛,問:“我當時在你心目中竟然是如此形象,怎麼這麼恨我就拿著板磚?”
“因為那時候你的表現風流倜儻,表現十足像個情場老手,而且還左擁右抱?”我說的實話。
那錦堂又把我摟在懷裡:“那一次,我第二次在見到你的時候,我大吃一驚,你總是讓我出乎意料的出現在麵前。而且還是那麼春風得意,身邊十幾個小夥子都磨著你轉,你像隻驕傲的小公主。我那時候就愛上了你,你的柔韌性讓人覺得你是一隻擁有著光鮮亮麗的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比我更加清楚認識你,他們當我看到這是你的外表,你的狡猾,自私,勇敢,虛榮我通通隱藏在光鮮亮麗的羽毛之下,所以說我們倆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