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八這時候也是善於表現的主,他輕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分頭,左一下右一下又變成五五分,就像一根蒼蠅的頭。他猛然咳嗽一下,表示大家要注意一下他,他成功獲得了大家的注意。
他故意做成一個書生模樣的步伐,即使他大字不識幾個,也不影響他有一顆當書生的決心,等大家都注意他的時候,他緩緩的開口道:“要說這說故事呢,小馬六的還湊和,豬頭三的你要認認認真說,我們可能還能聽得懂。難道你沒聽說過孤兒院最擅長講故事的人……”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用手揮了一下頭發,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很酷帥的樣子,低沉著頭,扭扭捏捏這身板,一個蘭花指照著四周旋轉了一圈,最後蘭花指妥妥當當的停留在自己的胸前:“真正說書先生在此也。”
大家秒停了十秒鐘,但是爆發了一個哄堂大笑,笑的最大是來自油四雞,他沒得最好的表現:“屁事,你從來都不知道嗎,誰不知道你說的鬼故事,所有的後麵的話都會變成梁山伯與祝英台,要不就會變孟薑女哭長城,根本就沒有害怕的,全是搞笑和悲催的。”
牛八義憤填膺,一臉的不服氣,他又用蘭花指指油四雞說:“誰說的?誰說的,但是我說的這些故事,你連上廁所晚上都不敢去,最後還不是我陪著你去,你倆去的時候,你手裡還拿著一個大棍,但是如果遇到不測,直接大木棍來敲。還有一次,你被我的故事嚇到之後,晚上睡覺手都不敢關燈,直接用被子蒙住腦殼,都擔心你被悶死以後把被子掀開,你一臉的驚恐,大聲的說鬼鬼。”
對於牛八這番指責我們又開始哄堂大笑。油四雞對牛吧的瘋狂指責,無力招架,他要道而行張老爺揉著肩膀,用哄小孩的聲音哄著老爺子:“你彆聽他的,他這叫吹牛不打草稿,這個年頭誰會怕,我告訴你,我雖然不是說鬼故事得第一的,但是我敢說我說的最厲害的就是我貓大!”
他成功的把這股火苗你到我的身上。
那就當我摟著我的肩,低著頭問我:“真的,我從來沒聽說過,說個鬼故事聽,想不到你還有很多東西,你晚上說來聽聽,如何?”
我笑著指著油四雞說:“你還真是能吹啊,今天晚上給你們個機會,我就不搶你們的風頭了,給王老爺子好好的吹起。老爺子給你們個人好好遊賞,你們就彆在我麵前邀功了,趕快自己去掙著吧。”
二狗子在一旁,呱呱的大叫:“你要說我也要說,我爸已經告訴過我的!”
老爺子在一邊很好奇,拿出一個冰糖葫蘆遞給二狗子,慈祥的問他:“說說唄,告訴你什麼好聽的?”
“從前有個山山裡有個洞,洞裡有個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什麼故事呢?”二狗自以為是非常聰明,驕傲宣布著他的故事。
不能再次被他的所謂故事一陣狂笑。
這個時候,媽媽從裡麵廚房出來,恭恭敬敬的對老爺子說:“老爺子,飯菜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可以開飯了?”
豬頭三期待的眼神望著王老爺子,小馬六也是屏聲靜氣,阿五驢故作輕鬆的樣子,牛八把自己整理成二八分頭,油四雞給王老爺子迷之微笑,現在他們的樣子眾生百態,所有的動作,所有的表情都在表示著一個意思:“我們餓了,我們好想吃。”
那錦堂的笑容加深了,我知道這種笑容背後的意義,我轉過身對王老爺子,笑容燦爛的:“老爺子,你不是要聽他們說鬼故事嗎?這幫家夥的鬼故事,三天三夜說不完,你可得仔細聽著,絕對包你精彩。”
我這番話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妥協,王老爺子給的那錦堂一份快樂的歡迎,同時也給我接納了無限的空間。其實我並不是他心目中的兒媳最佳對象,但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總得協調在一起。
於是我妥協了。王老爺子也很狡猾,他利用了小馬離我們的一出戲成功把我們大家都融合在一起。隻見他大手一揮,對著吳媽講: “趕快上菜吧,我看小崽們都餓得呱呱叫,把酒開啟,大家好好的自己喝起,以後給我講故事,故事沒說完,大家誰也彆想走。”
我很感謝王老爺子這樣說,他也是在做一種保護,他知道我沒事,有事沒事總愛往小馬六那邊跑,那是因為我孤單,我的狀態都會影響到那錦堂,那錦堂現在事情很多,公司的事情已經把他壓得快喘不過來。
於是王老爺子希望那錦堂學會生活。其實並不是那種他不想輕鬆的生活,但是在現實中沒有人跟他承擔太多的壓力,自從劉詢事件之後,公司大傷元氣。更加希望他聚精會神去全力以赴去完成。
我仰望著那錦堂,深情的跟他說:“以後我們一起共同來承擔,有什麼冒險的事情一定不要忘了我,我就不允許你跟我有任何隱瞞的事情。否則我會信你,沒有把我當做你值得信任人。”
那錦堂牽著我的手,那是我的手,看著小馬六和王老爺子他們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
我靠在他的肩上,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小馬終於有自己的歸宿,是真正意義上的。
我不是一直在等待這一時刻嗎?